三哥不愧是軍人,隔着屏幕林衍都有些發怵,老老實實把林凌說要開個公司給三哥四哥提供工作的事告訴了他們。
林衍:“我說的可是真的啊,小六就是這麼說的。可憐我們小六,爲了幾個沒出息的哥哥,小小的肩膀承受了大大的壓力。”
唯一一個沒有被誤會的大哥忍不住笑,卻還是察覺不對,“小六怎麼突然這麼懂事?以前她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從來也不問老三老四的事啊。”
四哥:“是不是要高考了壓力太大了,老三你操作操作,把高考題搞一套出來。”
三哥:“說你是流氓你還真當流氓,這對小六沒有任何好處。”
四哥:“垃圾,白瞎了那麼高的軍銜。”
三哥:“信不信我封了你的玉器行?”
眼看着兩人又要剛起來,衆人正準備下線時,二哥頂着一串問號冒了出來。
“我什麼時候變成臭彈鋼琴的了?小五你有時間給小六科普科普我,好歹我也是上過新聞的人。”
林衍發了個大笑的表情,“小六最討厭看新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哥:“看來這次帝都巡演真得見見小六了。”
林衍剛要笑話二哥,突然被大哥發的一條消息驚到。
“不能直接告訴小六,你們忘記了小六剛從S國回來的時候的事了嗎?”
羣裡一陣安靜,許久都沒有人發消息。
怎麼會忘記。
他們幾兄妹各有各的興趣,小六更是最有個性的一個。
突發奇想要去S國,自己收拾行李晚上的機票就去了,只一年多就回來了,性子卻變得有些奇怪。
本來小六就是個冷淡的性子,從S國回來之後更加冷淡,甚至還有些害怕他們。
後來,因爲一次小爭吵,她離家出走。兄弟幾個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她,但是又怕嚇到她,只好讓林衍單獨去找她。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小六居然在讀高中。
他們家,如果說誰遺傳到了父母的高智商,非小六莫屬。她18歲的時候就已經修完了大學的課程,也就是在修完大學課程後的那一年,她說要去S國畢業旅行。
現在快20歲居然去讀高中。
五兄弟一合計,估摸着小六是太聰明瞭覺得無聊,所以想感受感受普通學生的生活。畢竟小六沒有上過高中。
於是,他們改了小六的年齡,又讓林衍入校陪讀,全了她的高中夢。
想到這一層,幾兄弟瞬間醒悟過來。
林衍:“難道小六這次想玩的是養成遊戲?”
大哥:“什麼是養成遊戲?”
林衍:“就是把你們幾個沒出息的哥哥養成有出息的哥哥。”
四哥:“可小六確實是不知道我們幾個在做什麼,二哥一個人在國外奮鬥,最近名聲纔打響,要不是親兄弟,帝都誰知道天才鋼琴家Pony是帝都林庭?”
大哥:“有點道理。還有老四,確實是不務正業,你那玉器行雖然掙錢,但是惡鬥事件經常發生,你要注意安全。”
四哥:“放心吧大哥,沒人敢惹我。不過你們說的確實有道理。老三當初高中被上頭選中去部隊研究武器,是高級機密,只能對外說是退學,好像也沒人跟小六說過這事啊。”
林衍:“那我們要告訴小六嗎?”
他傾向於告訴,這樣小六壓力就不會那麼大,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
大哥:“我覺得不能說。”
三哥:“同意大哥。”
四哥:“同意。”
二哥:“我也同意。”
林衍:“???”
合着他們之間又達成了他不知道的默契?
大哥:“我還記得小六離家出走之前看我陌生的眼神,雖然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現在願意重新爲幾個哥哥考慮,證明她把我們當一家人,也願意回家。
要是貿然告訴她,你們幾個的身份跟她想象中不一樣,她會不會又覺得我們很陌生?好不容易她才願意重新接納我們,我不敢冒險。”
四哥:“大哥說的有理,無非是順着小六的安排走就是,正好也能鍛鍊鍛鍊她。小六從小就喜歡一切自己掌控,還是按照她的想法來。什麼養成遊戲,就陪她玩吧。”
除了林衍,其他幾人迅速達成一致。
不過林衍的意見並不重要,反正他不需要養成。
薔薇園。
席越正在處理公務,見到女孩兒貼着牆根貓進來,不由得覺得好笑,現在倒是知道怕他了。
林凌手指捏着書包帶,踩着小碎步走到席越面前,“你,在等我呀?”
席越放下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兒,正要開口,卻聽林凌率先道:“錢我會還給你的。”
剎那間,客廳裡溫度驟然降低,席越上半身往沙發上靠着,眸子危險地凝着她。
“怎麼還?”
林凌一愣,這怎麼還較上勁了呢?她就這麼一說,她哪有錢還啊?
人家正常男朋友都會說: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錢天經地義,不說還不還的話。結果席越倒好,真讓她還,早知道就不提了。
“呃……這個,等我畢業了我掙錢還,嗯,掙錢。”
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席越。
突然,眼前罩下一片陰影,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那我要是等不及呢?”
你又不缺錢,有什麼等不及的。
心裡默默吐槽,就是不敢說出來。
“那……你想怎麼樣?”
“呵……”
席越低笑出聲,捏着林凌小巧的下巴輕輕用力,林凌不得不對上他幽深的眸子,心底止不住的發虛。
“總是要收點利息的。”
“什……唔!”
脣瓣被溫熱裹住,林凌睜大了眼睛,眼前是席越根根分明的睫毛,好長啊……
下一秒,眼睛被手掌罩住,脣上的觸感更加清晰。林凌的臉紅得發燙,肌膚相觸之間她幾乎能感覺到席越面上的清涼。
不知過了多久,林凌只覺得自己眼前發黑,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席越終於放開了她。
林凌大口大口的喘氣,餘光去掃席越,見他眸色暗沉,胸口微微起伏着,似乎在剋制着什麼。
良久,客廳裡安靜下來。
席越丟下一句,“一部分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