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接觸結束,她的身體已經熱成了一個火球,明明只是接個吻而已。
按在沙發兩邊的手也漸漸收縮,攥成了兩個拳頭。
全身都很緊張。
哪怕是接吻結束。
他終於親夠,沒做太出格的舉動,還替她將脖子處揉亂的衣服又整理一遍,扶着她的腰,將她抱着坐正起來。
“你看,你其實不排斥我。”
她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算不算對。
總之意識很迷糊。
腦袋到現在還是暈的。
只能憑着感覺說話,“我不知道。”
“茗茗,這些天我不在的日子,你媽都和你說什麼了,能和我說說嗎,她是不是說我是個壞人,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話嗎。”
蘇凝沒有直接說過這些話,但她表現出來的意思,跟他說的差不多。
她慢慢放鬆了肩膀,用手背擦了擦被他吻的溼熱的嘴脣,擦了一下不夠,睜着兩隻朦朧帶着霧氣的大眼,又擦了一下。
就這個眼神,夠大少能在這裡待上一個晚上。
眸色暗了暗,垂下首來,又啄了一口她剛剛纔擦過的脣瓣。
他吻一下,她就擦一下,周而復始,他低頭繼續補一下。
直到她覺得這個遊戲非常的厭煩,用手將他往外推了推,卻看到他嘴角勾着笑,看起來就像計劃得逞了一般。
“我對你還不是很瞭解,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做這些親密的舉動,這讓我有點不舒服。”
他這會兒正經起來了,只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
“對不住,茗茗,怪我,太久沒見你,有些忍不住。”
她被他說的耳朵一熱。
試圖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
他牢牢握住。
手摸到她的無名指上光禿禿一片,大少再好的脾氣也藏不住,捏着她的無名指,使了點力氣,明顯是將她捏疼了。
“茗茗,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嫁人了,戒指要帶,有些事,也要懂得和人劃清分寸,你是我的,知道嗎,下午那樣,和魏森走的那麼近,再被我看見,當心我將你圈起來,哪都不許去。”
她嚇的一哆嗦。
她媽說的對。
她的丈夫,容家的大公子,他真不是個好人。
說說不過他,扯也扯不過他,她試圖走人。
“我不想和你聊這些,我該下去了,我要下去去看我家老爺子。”
容兆南這才放開了她。
“你們家老爺子現在不在家,魏森也走了有大半個小時,你們家老爺子被請去了我家吃晚飯,你現在過去,沒準能趕上正宴。”
沈茗站起了身,扭過頭來看向他。
有些生氣的樣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把人都支開了,是不是想將我帶走。”
他仰身靠在沙發墊上,毫不掩飾地笑了。
“我們家茗茗真聰明。”
容兆南做事越發乖戾,一聲不吭地就把沈茗給帶走了。
沈茗坐進他車裡的時候,還很後怕。
總是一副怕縮縮的樣子,令容兆南玩心四起。
故意逗她,“不要怕,整個海市,沒人本事蓋過我,我要將你藏起來,絕對不會有第二人能找到,你現在配合我,還能少吃點苦頭,不然的話,我也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讓你反感的事。”
他說的凶神惡煞,她歪着腦袋,只看到他眼裡含着的笑。
想了想,現在的怕沒有那麼明顯了。
“你要真是那麼厲害的話,那爲什麼。”
接着她的話,他問,“想說什麼。”
她一股氣便說了出來。
“要真的很厲害,那爲什麼現在你們家集團的大區總負責人是你弟弟,不是你,我都聽我家老爺子說了,你們家二公子馬上就要和魏森的妹妹聯姻,這會是一件轟動全市的事。由此可見,你的厲害,相當有水分。”
都這樣了,她還能提到容天琪。
他向她靠近,眼睛裡都是她。
“那是因爲容天琪傻,權、勢,和愛情,他只能選擇一樣,很顯見,他選擇了除愛情之外的所有東西。”
她眯了眼。
他的話越發深沉,幾乎是望着她的眼睛說的。
“而我,赫赫有名的大公子,唯獨選擇了你。”
她呼吸有些收縮。
轉過了臉去,不再看他。
“我沒問你,而且我不認爲,你和你弟弟的選擇,這之間有什麼關聯性。”
他繼而又靠在了車座上,全身放鬆。
“是沒什麼關聯,也毫無可比性,能讓我在意的東西不多,名利這東西,前半生我有的太多,短暫地分一些出去,早晚都能收回來,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可就沒有那麼好收回來了,沈茗,你應該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對嗎。”
被她念叨的沈茗正抹着頭看向窗外,囁嚅。
“聽不懂。”
這個時候的沈茗實在太可愛,處處顯得讓人憐愛。
大公子把她帶到了船上。
就着江風,和她吃了一頓燭光晚宴。
“今晚這時光,只屬於我們兩個,吃完飯我會將你送回去,你該出來活動了,身體好的差不多,就不要老是待在家裡,你投資那個項目的事,你哥蘇瑜言的爛攤子,總該要幫着分擔分擔,一味地躲在你們家老爺子的庇佑之下,這可不像你。”
此刻,江上的沈茗喝着紅酒,眼神慢悠悠放在他身上。
對他放鬆了不少芥蒂。
“我哥他出什麼事了。”
容兆南緩緩切着面前的牛排,切好後,放到她面前,動作優雅又紳士。
“事不小,他被蘇復開捅的禍事架在火上烤,危機公關的事才解決,這不,就被起訴了,不然,你以爲你爲什麼這些天都沒看到他,他官司纏身,被軟監禁了。”
儘管牛排已經被他切好了,但她現在卻一口也吃不下。
“這些天沒看到我哥,是因爲他被官司纏了身,那你呢,我爲什麼也沒看見你,你去哪了。”
他容兆南的女人,腦子總是這麼好使。
隨他。
吃了一口牛排後,他擡眸。
“我要是告訴你,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點你的事,信息交換,不然,按你過去的話說,這對我將會非常不利,我很吃虧的,吃虧的買賣不能輕易做。”
她竟然順着他的話問了起來。
“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可以,先說說看,看值不值我的消息。”
她思索了兩秒,表情生動,而後望着他,眼睛變得炯炯有神。
“我雖然覺得你這個人看起來很壞,讓人感到害怕,但是你兇起人來的樣子,卻讓我總是很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你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和我結婚,還是在一個大家都不認可的環境下,容先生,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還有,爲什麼追着我不放。”
他定定地看着她,拿起手邊的紅酒杯輕晃了起來。
“你說錯了。”面對她不解的眼神,他緩緩說話,“你一點也不怕我,真正怕我的人,可不是你這個樣子,不然,你怎麼還會吃的下飯,這個消息聽起來不怎麼值錢,換下一個。”
她被他說的手上的動作都停了。
真的很奇怪,剛剛在家裡還是很怕的樣子,現在怎麼就被他帶着跑了,接着他的話,她竟然和他滔滔不絕起來。
也許吧。
她對他那些下意識過去留下的習慣還在。
或許在此很多次之前,和他的交談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我夢見過你,在夢裡,你說話很和氣,夢裡的你,抱着我,跟我說,你很愛我。”
任憑大少面皮厚,這樣的場景下,還是被她說的臉紅了小半。
要論會玩,還是她會玩。
三兩句簡單的話,便能輕易撩撥他的心思。
拿着餐巾擦了擦嘴,代表這頓飯局結束。
“這個消息聽起來很有營養,那好,我也告訴你,這些天不在海市的日子,我去找了你和蘇瑜言的生父,著名的國行行長。”
她猛的一個擰眉。
忽然,頂層那頭的甲板傳來轟動,瞬間將她的眉目不展壓了下去。
轟動太大,守在廳外的助理走了進來。
“容總,有人跳海,要不要去處理一下。”
容兆南點頭。
“去看看。”
而後,這頓飯便吃的很倉促。
船沒靠岸之前,她被容兆南帶到了船中大廳。
這裡有個小型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