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赫在練兵場,就聽到了唐意歡受欺負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回到了王府之中。
就看到唐意歡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唐意歡也感受到了楚君赫回來了,快速的將自己臉上的那個蒲扇給拿了下來。一臉值驚訝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不是晚上纔回來嘛?”
楚君赫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因爲一直被陽光曬着,唐意歡的頭髮被曬的有些發熱,摸起來的手感倒是十分的好。
“聽說你受欺負了。”要不是唐辰過來,楚君赫也沒有必要去擔心唐意歡。
這丞相府之人最是難纏,若是別人的話唐意歡還能以暴制暴。
“你看我像是容易被受欺負的人嗎?”唐意歡覺得這句話出自楚君赫的口中就有些奇怪。
就算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唐意歡也不會讓自己受欺負。所有欺負自己的人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像。”楚君赫果斷搖頭。
“可對方是你的父親。”在這個以孝爲先的年代,楚君赫可不相信唐意歡會對唐辰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
只不過他這個話還沒有說完幾秒,就看到管家連跑帶顛兒的走了過來,手裡面還拿着一封信。
唐意歡還本來也沒有想過這封信是自己的,只是瞧了一眼,便繼續看楚君赫。
而管家走到了唐意歡的面前,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
“丞相府給您的信。”聽到程相福這兩個字,唐意歡的頭都有些大。
這人不是剛剛被自己氣走,怎麼還能有信呢。
“他不是剛走?”唐意歡嘀嘀咕咕道。
管家那敢說這麼多呀,只是看到那紅紅那幾個大字,便不敢繼續說。
唐意歡如今,認字倒是認得全面了,只不過看着這些字體,還是會有些頭疼。
“什麼信?”楚君赫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他這個問並不是問唐意歡的,而是問方纔遞過信的管家。
管家小心翼翼的走到楚君赫的身邊,生怕唐意歡會因爲自己所說的話而感到傷心難過,小聲的說道:
“斷絕父女關係的信。”
“………”聽到這話的楚君赫,眸子當中滿是震驚。
似乎是沒有想到,竟然事情變得這般的嚴重。正當想要將那封信,給搶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唐意歡十分認真的在讀。
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唐意歡發現這洋洋灑灑的兩張紙,無一不在控訴自己不孝的行爲。
不過中心思想就是,從今往後唐意歡出了什麼事情都跟丞相府沒有任何的關係。丞相府也沒有唐意歡這個女兒,唐意歡也會從族譜被扣出去。
唐意歡看到最後冷笑了一聲,都什麼年代了,還因爲這點小事斷絕關係。還真以爲自己上趕子去當這個丞相府的嫡女。
說好聽的,她是丞相府的嫡女,說不好聽的,她就是丞相府的出氣筒,走過路過不開心的人,都會踢上自己一腳。
她還真以爲自己的丞相府是什麼香餑餑呢。
楚君赫看着唐意歡那般複雜的表情還以爲對方在傷心,於是,便將衆人摒退左右,只留下他們兩個人。楚君赫默默的將唐意歡抱在懷中。
唐意歡突然間投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當中,感受到對方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有那麼一些奇怪,不過還未等自己一問發聲,就聽到對方安慰似的說道:
“沒事,丞相府不要你本王要你。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要是實在是脫離不了丞相府,本王可以把你當做親生的。”
唐意歡開頭的那幾句聽的還好好的,聽到後面變,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什麼叫做把我當成你親生的。
這不就變成骨科了嗎?
奈何對方的懷抱過於溫暖,唐意歡還並不想過早的離開,反而十分享受。
兩個人抱着約摸一刻鐘,楚君赫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還以爲她在懷中難過呢。急急忙忙的將兩個人分開,楚君赫看着眼前的眼睛晶晶亮的姑娘。發現對方的眼神當中並沒有什麼難過的情緒。
這反倒是讓楚君赫有些不知所措。
“你…”楚君赫將關心的話卡在喉嚨當中。
這種不將自己的想法表達於臉上的情緒,更加讓人害怕。只有這樣,纔是對生活的絕望。
唐意歡見楚君赫真的是很着急自己,便開口回答道:
“我沒有覺得傷心,我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
楚君赫很然是沒有想到唐意歡會有這樣的表現:
“啊!?”滿眼問號的看着唐意歡。
“這斷絕關係,將我從族譜中移出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
當然,這個在古代的思想當中肯定是特別大的事情,可是唐意歡是一個現代人,這種東西都是老套圈住人的東西。
對方都不想要自己這個女兒千方百計的想要算計死她。這種人家的族譜有什麼好留着的。
“他對我本身也不好,如今,斷絕關係倒是也樂得輕鬆,若是有一天丞相府做了什麼錯事,我也省的受牽連。”
想到這種情況,唐意歡突然間拽着楚君赫的手問道:
“怎麼能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我被逐出了丞相府。”
“………”楚君赫感覺自己的腦回路已經跟不上了唐意歡。
“怎麼樣都可以。”楚君赫回答道。
“爲了防止對方火反悔,應該儘早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唐意歡將這個艱鉅的任務放在了楚君赫的肩膀上。
不過楚君赫想得到不是這個,只是說到:
“沒有一點點的傷心難過嗎?”
唐意歡搖了搖頭,對自己不在意的東西,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開心還來不及呢。
“你這小孩想的倒開。”楚君赫嘆一口氣,他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對方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這種眼神很快就被唐意歡給發現了:
“你爲什麼像看着傻子一樣看着我?這種行爲無傷大雅吧!”
“感覺你這姑娘挺傻。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那麼你會象唐馨兒一樣受到大家的嘲笑,甚至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楚君赫說清楚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