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雲梔之前,祁寒聲在軍中時也常聽到下屬常說想家裡的婆娘和孩子的話。
每次一說到自己的家人,宴席上的氣氛都會高漲亢奮許多。
家人於他們而言,是牽掛也是上陣殺敵的動力。
他就不同了,他有時甚至會嗤之以鼻。
女人有什麼好的,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有那哄的功夫,倒不如多看兩頁兵書。
他曾見過皇兄後宮中那些女人爭寵的樣子,吵得他耳朵都疼,後來更是顯少進入宮中。
不過現在…
外頭冰天雪地的凍得人更是冷心冷肺,回到家後屋內一片暖意融融,不僅有熱氣騰騰的飯菜,還有嬌小可愛的妻子在一旁絮絮叨叨說着話。
說出想念這種話時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胸腔被陌生的情愫佔據得滿滿當當的,難得都有些尷尬和無措來。
不過說實話…這種感覺也並不壞。
雲梔更是聽得心裡飄飄然,順勢緊緊摟着他的腰親暱的蹭了蹭,聲音驕縱又隱藏着幾分委屈。
“自然是想王爺了,王爺不在,都沒人同小梔說話了,小梔一個人在府裡可害怕了。”
這話說出去,她自己都不信。
祁寒聲人雖然不在府中,可是關於她的消息都沒少過。一會學着下廚將廚房弄得亂糟糟的,一會又要學着釀酒結果把自己先薰醉了,一會關上門來和丫鬟們打葉子牌。
還三天兩頭往孃家跑,簡直都要樂不思蜀了!哪還記得他這個在外奔波忙碌的夫君。
“小騙子…”
祁寒聲低下頭堵住她這張會騙人的嘴,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這麼些天來的思念和憂擾才稍稍緩解了些。
不過這是遠遠不夠的。
雲梔身子忽的騰空而起,見他走向牀榻的方向下意識掙扎着晃動腿。
“跳什麼?”
祁寒聲停下來輕輕打了下她不安分的腿,託着她身子的手掌也懲罰性的捏了捏。
雲梔紅着臉身子一顫,整個腦袋都埋得低低的,再也不做無用的掙扎。
祁寒聲見她這鵪鶉樣就好笑,將人放到牀上後從上方微微撐起身子。
日思夜想的人牢牢被人困在懷裡,他此時的心情愉悅不少,也不那麼急色了,還有心思逗她。
“怎麼?成婚都多久了還害羞呢。”
雲梔整張臉蛋都紅撲撲的,胡亂蹭了蹭,見他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卻還是下意識抓緊腰上衣袍的繫帶。
而後忽然想到什麼又疑惑道:“我們與阿淮芷蝶成婚的日子比起來也不算隔着很遠,可芷蝶都有身孕了,爲何我的肚子還是一直沒有動靜。”
祁寒聲都被她突然的問題問得一愣,反應過來輕笑一聲:“小梔就這麼迫不及待給我生個小崽子?”
“倒也不急…只是京中與王爺年紀相仿的都有兒孫滿堂的了,而且…”
“你這是嫌本王老了?”
祁寒聲微眯着眼打量她,掐着她臉頰上的細肉,力度帶着威脅,眼神也逐漸變得危險。
雲梔張嘴想要解釋,他卻完全覆下來讓她再沒有開口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