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和雲姝然聽得分明,那些話她一個女子聽了都生氣,恨不得那不知好歹的男子立刻變成啞巴。
轉頭卻瞧見雲梔盛怒的臉,還未問出口就見她“騰”的站起身氣勢洶洶推開門下樓。
雲梔徑直走到醉酒的男子面前,將他手裡糾纏不肯放的店小二解救出來推開,沉着臉一腳踹在男子手上。
樓上的包間內顯然也聽到這動靜,焦武捏着拳蠢蠢欲動。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拔了那人舌頭!”
“焦武,你急什麼,你家王爺淡定得很。”祁寒聲對面的人嘴欠接上,“說不定那人說的就是實話呢。”
說完還不忘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掃了一眼祁寒聲。
“我身體如何,你要不要試試?”
當事人端着茶杯安穩如山,彷彿樓下的鬧劇與他無關,神情都未有一絲動搖。
“噗。”男人一口茶差點噴出,抱着身體眼神警惕,“我可沒有斷袖之癖。”
祁寒聲聽了這打趣輕飄飄給他一眼,“聽聞貴府最近在相看人家、張羅婚事了。”
“嘖。”男人聽了這話就鬱悶,自顧自痛飲一杯不敢再招惹他。
樓下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你再說一遍?”
“說又怎麼了,哪裡來的....”
男子酡紅着臉軟綿綿靠在桌子上,反應遲鈍的收回手,待看清眼前的雲梔,話音一轉含着下流,“....小娘子。”
酒壯慫人膽,男子見色起意,站起身想要觸碰她的臉,“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娘子要不要與我共度良宵?”
撲面而來的酸腐氣,雲梔偏過頭作嘔,吐出一口氣後對準他的某個部分又是狠狠一腳。
“沒有鏡子也有尿吧,得了空就照照自己,什麼下三濫的貨色也配提鎮威王?”
男子吃痛捂着下半身在地上打滾想要躲開,可也不知道她一個女子哪來的力氣,一下比一下狠。
眼見店小二就要被男子扯住褲腳,跟下來的雲姝然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店小二滿臉茫然,發上臉上還帶着方纔被潑的酒水,眼神也溼漉漉的,看起來狼狽極了。
雲姝然莫名想到剛被淋水的小狗,輕咳一聲心有不忍,掏出軟帕遞到他手上,“快擦擦吧。”
店小二僵硬的接過帕子,手心一片柔軟,擡頭髮現她已轉了視線。
“鎮威王是不是男人輪得到你用身下這二兩肉來比?只敢背後說人閒話的孬種,你可知如坐鍼氈這四個字?”
雲梔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眼神毫不露骨的掃視他,男人深感尊嚴受到羞辱,想要發作卻直不起身。
在場的男人聽懂這話正要一笑就對上雲梔如含鋒芒的眼,默默夾緊了雙腿。
“今日蛤蟆這話,出了這個門不許宣揚,若是我在外再聽到類似的話,就和他一樣的下場。”
衆人下意識看向地上,男人歪着頭神情極爲痛苦,渾身抽搐蹬着腿,可不就是蛤蟆。
雲梔冷哼一聲,覺得還不夠解氣,隨手抄起桌上的酒碗對準男人用力一砸,男人一聲悶哼終於昏死過去。
大堂內安靜了,其餘看客紛紛屏住呼吸,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