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梔和雲長山都是一臉茫然復又笑道:“前幾日晚上明升在外貪玩險被壞人擄走,官府的人送來時說是雲家小姐發現後救了他,我一猜便知是小梔。”
雲梔記憶回攏,想起祁寒聲沉沉的眉眼,有些心虛的承下道謝,“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謝明升躲在李氏懷裡不肯叫人,偷偷擡臉看雲梔,被她抓住後又把臉藏進李氏懷裡。
雲長山只覺驕傲,“原來是這樣,要不怎麼說我們兩家有緣,既然侯爺已回京城,往後兩家可要多多走動。”
“那是自然。”李氏親暱的拉過雲梔的手將常戴着的鐲子遞到她手裡,“我與你母親交好,你又救了明升,你像小時那般喚我姨母可好?”
手裡的鐲子通體溫潤憂色極好,還殘留着她手上的溫度,雲梔推辭的話對上她憐愛的眼神後一頓,立即改了口。
“謝謝姨母,小梔很喜歡。”
雲霓裳看清那鐲子臉色一變,頗有些忿忿不平。
雲長山倒沒有意識到有何不好,依舊是樂呵呵的,“難得帶明升走這一趟,不如今夜留下來用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還想見見經緯呢,我記得小梔還多了個弟弟?”
雲梔有一瞬的遲疑,而後點點頭,“是。”
李氏沒有錯過她的微表情,回想這些年對雲家的瞭解,卻沒聽說過有什麼矛盾。
到了晚上的家宴,李氏才知道是爲何。
雲淮坐在錢氏身旁,似乎是對她和雲霓裳十分依賴,而云經緯與雲梔坐在另一旁,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李氏將這場景掃進眼底,牽着明升走到雲梔身旁,“明升,我們和姐姐坐好不好?”
“好。”謝明升手腳並用爬上座椅,一雙大眼滴溜溜的看着雲梔。
雲梔被他看得心都快化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恐嚇道:
“明升?以後可不要到處亂跑噢,小心又被壞人擄走,你怕不怕?”
“怕。”謝明升扭頭又要藏進李氏懷裡,癟着嘴像是要掉淚珠。
李氏失笑,摸了摸他的頭,“那日他也被嚇壞了,不然也不會今日才登門感謝。不過官府的人說那人可不是簡單的人販子,所以前幾日京城纔會那麼亂。”
想起那日詭異的大火,強烈預感涌上心頭,“難不成不是大祁人?”
李氏輕輕頷首,雲經緯沉吟片刻接上,“是金元人,妄想擾亂朝綱,不過已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難怪那天晚上那黑衣人被殺得如此乾脆,雲梔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雲長山走過來掃了一眼宴席,“姝然怎的沒來?”
這是家宴,雲姝然一個野種怎好意思出席,錢氏自然是叫都沒叫。
“姝然身子不適所以....”
“姝然!這兒!”雲梔盯着門口一看到她出現就招招手,轉頭看向雲長山。
“父親,姨娘每日操勞府中事務,姝然上次生病暈倒都無暇顧忌,她住在蘭院也有諸多不便,所以現在同我住在澄院,您覺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