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姨爲什麼這麼晚纔來?”顧長久摟着洛心玫,她的嬌軀略微有些發燙,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隱隱約約滲出點淡淡的香汗,弄得被子裡面都是玫瑰花香。
“你還敢質問我?要不是你強迫我,我纔不來呢!”洛心玫咬着銀牙,氣呼呼地說道。
“我可沒有強迫洛姨,我甚至都沒說如果洛姨不來我會怎麼怎麼樣。”顧長久笑眯眯地說道:“就算是我有這個意思,但最後做決定,不也還是洛姨嗎?”
“明明是你說我如果不來就違約了,說我說話不算話!”洛心玫見顧長久賴賬,有些着急了。
“可這確實是洛姨答應的獎勵啊。”顧長久微笑道。
“我沒答應,就算是要給獎勵什麼的也不會是這件事情,伱是自己要求的!”洛心玫氣呼呼伸出手放在顧長久腰間的軟肉上,用力扭了一下。
“那好吧,如果洛姨不願意的話,洛姨現在就可以走,我絕對不強迫洛姨。”顧長久笑眯眯地鬆開了摟在洛心玫纖細腰肢的手,選選擇權交給了洛心玫。
洛心玫聞言看了看顧長久,房間裡面沒開燈,只有窗外的淡淡月光,可顧長久揹着月光,看不清楚他的臉。
她猶豫了一下,隨即緩緩掀開被子,然後嘗試着坐起身來。
她以爲顧長久只是說着玩玩的,不會放她走的,畢竟自己可是好不容易纔睡到這張牀上來,這可惡的傢伙肯定不會這麼輕而易舉放過自己。
雖然自己沒同意過,但顧長久肯定從下午開始就在期待了,自己真的要這麼一走了之嗎?長久會不會很失望啊?
顧長久重新將洛心玫摟住,將她抱在懷裡。
算了算了罷了罷了就在這裡睡一晚上吧.
一晚上不會怎麼樣的。
什麼意思嘛?
洛心玫糾結着緩緩擰動了門把手,門鎖發出金屬聲音,她緩緩打開門,還是沒聽到顧長久的話。
哼,失望就失望,誰叫他強迫自己!
可是如果只是抱着睡一睡好像也沒什麼,真要說換個獎勵,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什麼可以代替的獎勵來.畢竟他的想法是讓她陪睡,哪有其他獎勵能代替啊?
洛心玫將顧長久的手拿開,轉了個頭,將臉埋到了枕頭裡面,甕聲甕氣地說道:“我纔沒哭呢,瞎說什麼.”
“洛姨怎麼哭了?”顧長久頓了一下,柔聲說道:“我說過的,洛姨要是不願意,可以當下午的獎勵以及那些話全部當做沒有發生過的,我不會對此有什麼情緒的,洛姨不要委屈自己。”
“真要回去了,有個人要難受死了。”洛心玫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得,想起了這段時間跟顧長久相處時的點滴。
洛心玫背對着顧長久,看不到她表情。
一想到這裡,洛心玫心裡有些委屈,自己這麼多年過來,養你跟清淺這麼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這麼對我?
洛心玫眼眶有些紅了,她躺在牀上,越想越覺得難過。
洛心玫穿上拖鞋,然後起身,牀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洛心玫往房門口走去。
洛姨還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對我有多大的殺傷力啊。
可是當她把腿挪下牀,穿上拖鞋之後,顧長久依舊沒有任何行動,洛心玫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顧長久。
眼睛現在逐漸適應了房間裡面的黑暗,隱隱約約能看到顧長久的表情,他正看着自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真就讓走嗎?
洛心玫還是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牀上的顧長久。
你憑什麼生氣啊,明明我就沒答應過這件事
洛心玫雙頰鼓了起來,氣呼呼的,你氣我還氣呢!
回去了!
洛心玫打開房門,一隻腳都邁了出去,但還是停住了。
可是,自己走了,這傢伙不會氣得一晚上睡不着覺吧?
洛心玫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收回了腿,動作輕緩地將房門關上了。
自己似乎總是這樣,心軟,然後如了顧長久的願,心裡無數次期盼顧長久知道點到爲止的道理,但是等來的,往往指揮使得寸進尺。
然後,她看到顧長久轉過了身,看了過來,似乎有些驚訝,“洛姨不回去了嗎?”
他見不得洛心玫哭,一哭,心裡什麼念想都沒了。
嗯.萬一他真生氣了怎麼辦?
洛心玫猶豫着,下意識把腿收了回來,但她又覺得自己這不是在助長顧長久的囂張氣焰嗎?
所以她又把腿邁了出去。
難不成生氣了?
太遠了,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了,但是她看到了顧長久翻了個身,背對着自己了。
顧長久伸出手,緩緩觸碰到了洛心玫的臉頰,指尖感覺到了一縷滾燙的溼潤。
直到她走到門口,依舊沒有聽到顧長久的聲音,他就好像睡着了一樣,對此完全沒反應。
顧長久摟住了洛心玫,感覺到她嬌軀在微微顫抖,他看了看洛心玫。
真不喊我留下嗎?不喊的話我可真的走了?雖然你喊了我也不會留下就是了。
洛心玫撅了噘嘴,幹嘛這樣,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哼,是你說如果我不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走的。
洛心玫故意放慢了腳步,一方面是因爲房間太黑怕撞到那裡,另一方面,也想等等看顧長久的反應。
但是洛心玫知道,顧長久怎麼可能睡着
喂,我真的要走了哦?真的不喊嗎?
洛心玫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心裡稍稍有一丟丟糾結。
免得明天這傢伙垂頭喪氣的去學校,亦或者乾脆就是沒睡好
洛心玫關上了門,順帶反鎖了,走到牀邊,見顧長久還背對着自己,她緩緩掀開被子,然後爬上了牀。
“洛姨想到什麼了?”
“沒想什麼,我都說了我沒哭.”洛心玫有些不耐煩了,“趕緊睡覺,明天你還要上課呢。”
顧長久摟着洛心玫溫軟的嬌軀,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將頭貼在洛心玫的背上,“好久,都沒有像這樣摟着洛姨睡過了。”
也就十歲那年,剛回來的時候,跟洛姨一起睡過幾次,也僅僅只有那麼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