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閨蜜,九個勸分,李明珠也不例外,因爲在她眼裡,其實,男人大多數都不好東西。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還沒到婚姻,就已經立下了一塊墓碑。
孩子留還是不留的問題,蘇以沫暫且不想討論。
她只知道,近來身子虛,現在又心情很不好。
本來滿懷期待的等沈浪回來訂親和領證,然後結婚的,現在已然沒有了希望。
就這樣,哭了一個整夜,眼睛都腫痛了。
幾日後,腳傷好的差不多了,蘇以沫趕緊辦妥了出院手續,離開醫院。
可是,天下雖大,哪裡纔是容身之處呢?
她想買醉,想起了李明珠家裡開的那個酒吧,一個人去了酒吧。
酒吧裡電音狂亂,男人和女人們眉飛色舞,時不時發出尖叫的聲音,燈光炫耀迷人,這種迷醉和奢華的生活,她是第一次介入。
她找了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一個人點了一箱酒,埋頭苦喝。
一杯濁酒,幾分愁和痛,借酒消愁愁更愁。
眼淚滴在酒水裡,分不清酒水和眼淚。
她喝的很急,沒多久就酩酊大醉。
路過的調酒師看她喝的快不省人事,急忙告訴其他工作人員準備把她擡出去路邊扔了,省得佔位置。
她迷迷糊糊的睜着眼,看見了兩個壯漢準備動手,她揮了揮手,“我沒醉,我還能喝,再給我來一打最烈的酒,記住,一定要是最烈的!”
有一位工作人員經常關注新聞,認得出來這就是蘇氏集團的原董事長蘇以沫,身價幾萬億,爲了錢,讓調酒師和服務員好好招呼,這才免得被丟出去。
她舉起瓶子,一口氣咕嚕了一瓶,然後重重的趴在桌面上。
這時候,一位染着白髮的青年男人用囂張跋扈的步伐走進來,四處觀察和瞭望,發現了蘇以沫。
男人朝着蘇以沫走來,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男人不請自來,拿起一瓶酒,咕了一口,然後說,“果然是有錢人,喝的酒都是最名貴的,早知道我就應該多贏你幾千億了!”
她眼珠子在轉圈,頭暈目眩,看不清人臉,從聲音裡聽出來是吳歡。
這是她最恨最討厭的人,但是,她現在沒有一點兒要趕人和發火的樣子,說胡話,“來,陪我喝幾盅!”
“你都喝成這樣了,還能喝嗎?”吳歡嘲諷道。
“能,怎麼不能了?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瞧不起女人,因爲你惹不起女人!”蘇以沫咕了一口,手打在桌面上,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酒。
吳歡扶起酒瓶子,酒水滴滴噠噠的落在地面上,沾染溼了一點他的衣服,“哦?我倒是很好奇了,我爲什麼惹不起女人?”
蘇以沫不回答他,“來,喝完酒我再告訴你!”
“好啊!”吳歡不喝,讓隨從的小弟陪她喝。
小弟喝完了一瓶,蘇以沫笑着回答,“因爲女人真的很脆弱的,你永遠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內心會崩潰,一個人崩潰到了極點,就會變得很可怕,連死都不怕了!”
“哦?有多可怕?我倒想聽聽!”吳歡想聽。
蘇以沫轉向他,傷心欲絕,“就比如像我現在這樣唄,難道我還不夠可怕嗎?”
“可怕,可怕,你現在真的很可怕,老大!”吳歡說一套,心裡想別的心思。
這一聲老大,卻是吳歡發自內心的叫,他一直想蘇以沫迴歸海沙幫,依靠蘇以沫的資產坐穩海城灘第一人,像杜月笙他們一樣獨霸一方。
可惜,蘇以沫沒有那心思,早就退出江湖,不願管這等事,“別叫我老大,我有名字,叫蘇……”
“蘇什麼來着?我忘了!”蘇以沫忘了自己的名字。
“蘇以沫,你叫蘇以沫,不過,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你在這喝酒,還喝了這麼多,想來是被某個男人拋棄了吧?”吳歡用有些噁心人的語氣說。
這是蘇以沫心裡的刺痛,推倒桌面上的酒水,大聲叫喝,“是又怎樣?關你屁事啊?我告訴你少管閒事!”
“這是和誰說話呢?敢跟我家老大這麼說話,不要命了?”豹子頭霸氣護主,捏緊拳頭想要動手。
吳歡反手給了豹子頭一個響亮的巴掌,耳光的聲音蓋過了這裡的音響和其他聲音,“閉嘴,這裡沒有你什麼事!”
“是老大!”豹子頭連忙道歉。
“你別怪他了,有什麼不愉快的,我們可以喝酒解決的,不用找人出氣!”蘇以沫醉醺醺的樣子,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臉誰是誰。
平日裡,吳歡都是來這裡喝酒找樂子,已經覺得很無聊,現在看見蘇以沫在這,忽然覺得有些新鮮,想要玩點別的。
酒水都被蘇以沫打在地上糟蹋了,吳歡給了個眼神豹子頭,示意讓他去拿酒。
豹子頭很快就拿着幾瓶好酒回來。
吳歡打開酒瓶子,給蘇以沫和他自己倒滿了一大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說說,你告訴我是哪個男人得罪了你,我立刻叫人去把他做了,哪怕哪人逃到別的國家也一樣不會手下留情!”
蘇以沫瞭解吳歡這個人,說得出來這些話,是做的出來的,他就是一個亡命之徒,總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裡。
蘇以沫還是一樣發自內心的關心沈浪,“不行!你不能殺他!”
“那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了,誰讓他不長眼睛,敢得罪我吳歡的女人!”吳歡霸氣的說道。
“放你的屁,誰是你女人?臭不要臉!”蘇以沫纔不願意和這種臭流氓爛仔有一點的關係,如果不是找不到人喝酒,早就趕他們走了。
吳歡掂量起酒杯,透着玻璃欣賞裡頭的紅色美酒,‘做我吳歡的女人有什麼不好嗎?至少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出軌,也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思!’
此話一出,豹子頭和其他幾個男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就這幾年裡,吳歡已經來來回回的換了二三十個女朋友,其中就包括有張治琴等女人,然後,更是到不少的賓館和酒店裡找了不少樂子,睡過的女人多的數不過來。
“笑你妹啊!他媽的!”吳歡很生氣,揚起拳頭想要抽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