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番苦心怕是要浪費了。
因爲等謝薇完成時,其他都開始進行第二部分了。
“你.....你給我.....快點.....不能輸”謝薇頭髮有些凌亂,喘着粗氣,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言舒伸手跟她碰了一下,“你要是快點,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贏了。”
“你怪我?!”謝薇兇狠擡頭,結果只看到言舒滑梯出的衣角。
但她攥着拳頭,彷彿受到了七奇恥大辱。
還從來沒有敢怪過她!
她從出生就是謝家的寶貝,父母寵愛,其他人那個不是捧着她,寵着她,也只要言舒這種賤人,纔敢這樣跟她說話。
不過不要緊,馬上就有那個賤人好看的!
謝薇嘴角揚起了一抹狠毒笑。
而言舒一無所知。
這種有些遊戲環節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難度,畢竟前世她爲了跟紀墨霆鬥智鬥勇,這種關卡簡直就是小意思嘛~
言舒一路到了最後關卡,吊索。
她是最後一個上吊索的人,不過她不急,她慢悠悠的檢查了一番滑繩。
很結實,但結實的過於不真實。
她要完成的這部分環節,幾乎很順利,順利的讓她懷疑後面有什麼大招再等着她。
畢竟謝薇可不是輕易就善罷甘休的人。
但是言舒可以肯定,這滑索沒有問題,她不由回頭看了一下謝薇,對方坦蕩與她對視。
那種怪異的感覺更甚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言舒雙手攀上滑繩子,順着吊索滑下去。
整個過程十分順利,直到她腳着陸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難道她猜錯了?
言舒大腦運轉了一下,腳朝前邁去,而就這瞬間, 她腳踩的木板突然斷裂。
猝不及防她直直朝臺下倒去,而好巧不巧她倒下那個位置,正是放器材的位置。
有一個敞開的袋子裡,正堆放着密密麻麻的釘子,尖頭整整齊齊的朝上。
彷彿要狠狠的釘在人的血肉裡。
臺下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甚至有膽小的人,已經忍住握着眼睛。
節目組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事故,個個都愣在原地,還是一臉急色的導演大喊,“快快!把地上的釘子拿走!”
但是來不及了。
最近的工作人員,趕過去也阻住這起意外的發生。
謝薇露出了一抹笑,極其狠毒。
然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人注意到一個極快的身影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
“是不是很血腥!我不敢看,有誰能給我說一下情況嗎,恐不恐怖啊,我能不能睜眼?”最靠近臺上的一個女生捂着臉,聲音害怕又好奇,“到底怎麼樣了,怎麼都沒有跟我說......”
沒有迴應的好奇實在是太考驗她的耐心了,她沒忍住的眯開一條縫隙,而後張大嘴巴,愣在了原地。
言舒再跌下舞臺的那一刻,就知道靠別人是靠不住了,她只能以最大程度減少自己的傷害。
這麼多密密麻麻的鋒銳的釘子,可見其用心。
言舒用手臂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的,而後閉上眼睛,迎接疼痛的到來。
然後哐當一身,她並沒有迎來預料之中的疼痛,反而聞到熟悉的氣息,如同刻在了血肉了。
她身子本能一顫,慢慢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紀墨霆那張臉。
以及那雙深墨色的眼眸。
她本能僵住了。
直到——
“我艹,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些釘子!”
“血血血!他流血了,他後背都是血!”
“你們感激過去幫忙!立即送醫院送醫院!你去開我的車,要快!”
導演整個人都嚇的不行,要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他這個節目真的要涼了!哪怕這期有爆炸熱點也沒有了!
想到這裡,他額頭冒出都豆大般的汗珠,而後連忙跑到紀墨霆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人扶起。
其他人也終於從這場事故中回過神來,過來幫忙。
言舒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紀墨霆身上起來的,她唯一能記得就是紀墨霆被血染透的白襯衣,以及紀墨霆握着她掌心那句, “阿舒,別離開我。”
如同無數次夢裡的,那個強大又偏執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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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書房的地板上,跪着兩個人。
一身黑衣。
正是暗中保護紀墨霆的黑衣人1號跟2號。
“老爺,是我們沒有保護好霆爺。”兩人低着頭,滿臉自責, “我們願意接受家規處置。”
紀老爺子站在他們面前, 一手撐着柺杖,眸子鋒利,“他又是爲了那個女娃子?”
跪着的兩個互相對視一眼,而後將頭埋得更低,“霆爺是自己衝過去用身體給言舒小姐擋的。”
紀老爺子有手攥着柺杖,似乎還能看到手臂上有青筋爆出,可見其怒火。
“咚!”
他用力垂了一柺杖,“沒出息的東西。”
黑衣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然而就在極致沉默中。
“咯吱~”
書房門被人推開了——
“家主,你這是在處罰家奴?”
一個身穿駝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地上跪着人,而後笑眯眯看向紀老爺子,“家主,像這種犯錯的家奴,直接丟在後山去,說不定還能讓髭瑞飽餐一頓。”
“髭瑞”兩字一處,跪着兩人身子一震, 恭順的神情的難得的多了幾分驚恐。
那可是虎,不是動物園裡圈養的家虎,而是吃生肉的猛虎。
而那座後山,累積了森森白骨,被丟進去的人,從沒有活着走出來過。
除了言舒小姐那次意外。
“出去。”紀老爺子一雙眸子冰冷無比,渾身散發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掃像剛進來的紀傅,“敲門,”
紀傅臉色一僵,眸子濃濃的不甘跟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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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東西!一條腿都要進棺材了,居然還敢對他大呼小叫。
不過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他還得再忍忍。
紀傅深吸一口氣,舔着笑臉,“人老了,這記性就越來越差了,都忘記進家主書房要敲門。”
說完,出去重新敲門。
紀老爺子硬生生將人在門口晾了三分鐘,纔出聲讓人進來。
紀傅臉上比剛纔更難看了,“家主,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我敲了這麼多次,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