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冷笑,可真會獅子太開口了!
不過言舒現在更關心是白唸的情況, 不用言自強告訴她,她大致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是謝薇乾的吧。”
“你怎麼.....”言父猛然瞪大眼睛,連忙止聲。
這個逆女怎麼會知道?
“言自強,這就是你要給我談判的底牌,可真不值錢。”言舒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啪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一旁路成蹊見言舒接完電話後,連忙問道,“你父親的電話?怎麼說到白唸了?是白念怎麼了嗎?”
言舒臉色嚴肅,“百年應該被謝薇給帶走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找紀墨霆,跟你一起走。”
說完,言舒就朝樓上走去。
路成蹊眼睛一亮, 舒舒這是要離開紀墨霆這魔頭了!!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她下意識的想拿手機通風報信,然後她發現手機落路成濯家裡。
二樓書房。
啪!
言舒將紀墨霆正在工作的筆記本電腦地用力蓋上了,眼底有些怒火,“身體你是不想要了是嗎,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工作,工作是比你的命還重要是嗎!”
紀墨霆脣色還有些蒼白,坐在辦公桌前矜貴又冷漠,只是在看到言舒時,凌厲的五官才柔和了許多。
“阿舒,是在擔心我嗎?”
“你現在是我男朋友,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言舒理直氣壯的說道。
紀墨霆眸中暗光一閃而過,那顆冰冷又充滿血腥的心臟,似乎在這一刻慢慢的開始劇烈跳動。
言舒對紀墨霆的氣息再瞭解不過了,因爲他能感受到從紀墨霆他從身上散發的柔和氣息。
果然,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
因此,言舒之前上前挽上了紀墨霆的胳膊,“阿霆,你不要工作了好不好,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謝家,白念出事了。”
“如果你不想出門,你讓我一個人去好不好~”
柔和的氣息驟然變冷, 紀墨霆目光變得冷厲又晦澀,透着幽光,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言舒卻知道,這貨是生氣了。
就只喜歡聽好話的色痞子!言舒在心裡吐糟道。
但是今天,她一定要出去。
她不能讓白念出事。
謝薇突然綁架白念,要麼是知道白念身世,想要跟上輩子一樣斬草除根,但是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如果不是她提前看到了謝薇的記憶,她都不知道白念跟謝薇的身世是調換的。
那另一個則是謝薇想要找她報仇,卻找不到她,所以就拿白念出氣,畢竟她欺辱白念可謂是輕車熟路了。
言舒覺得第二種可能性很大。
還真被她猜對了。
此時白念就被謝薇給關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裡。
“賤人!誰讓你給我站起來的,你現在是一條狗,給我爬着!”謝薇毫不留情一鞭子抽在扶着牆壁半站起來的白念身上。
嘶!
白念被抽得疼吸一口氣,本來就站不太穩的膝蓋一軟,直直跌倒在地。
謝薇惡狠狠的走了過去,一把抓起白唸的頭髮,言語狠毒,“知道你現在受的罪是替誰受的嗎,是言舒那個賤人!你這賤人還跟瞪我,要瞪就瞪言舒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你就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
被抓住頭髮的白念不得不跟謝薇對視,她臉上不滿無數的小傷口,似乎是用什麼刀刃給劃開的,看着尤爲的猙獰跟恐怖,而那雙眸子充滿了絕望。
只是在聽到言舒的名字時,瞳孔轉動,直勾勾盯着謝薇, 破落的嘴脣吐出幾個字,“謝薇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你也配!”謝薇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般,大聲笑了起來,笑得極爲癲狂, “怎麼你還敢報警不成,白念你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一個生活在最地層的螻蟻,你以爲你報警了,警察能耐我我何?
我可是謝家的女兒,在這帝都裡,誰會爲了一個孤兒就得罪我們謝家,我今天就是弄你,也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探究,像你這種人,一條賤命而已,誰會在乎?”
白念身子發抖,心口被狠狠的颳了一刀,眼角有淚低落。
謝薇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螻蟻,生活在最底層,什麼人都可以上來踩她們一覺。
可是就因爲貧窮,她們的自尊跟命就該被踐踏嗎?
“喲,哭了,這就哭了,今天的鞭子可還沒有打完!你可不能死啊,至少在找到言舒那個賤人前,你可不能死,不然我上哪裡找一個像你這麼卑賤的狗,啊哈哈哈哈哈。”
謝薇面容扭曲,眼底都是毒光,鮮紅的紅脣映照下,猶如厲鬼。
說完,抓着白唸的頭就朝牆上砸去,臉上帶着酣暢淋淋的快意,“白唸啊,要恨就很言舒那個賤人,你所有的苦都是替她受的,給我狠狠的記住了,是言舒那個賤人!”
邊說邊攥着白唸的頭砸牆上。
本就殘破不堪的身體,在這樣折磨下,疼痛被無限放大,白念覺得這樣死也好。
她死了,說不定就能見到外婆。
她好想外婆。
只是,白念你的腦海裡不可抑制響起了外婆拉着她 手,告訴她她還有家人,她的家人可能並不是故意拋棄她的。
而後她又想起了謝薇剛來宿舍,被衆星捧月的那一天。
她也好想好想被父母疼愛。
有粘稠的血液順着頭流向她的臉頰,白念知道,她應該快要死了吧,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擡起手臂伸向自己脖頸處。
慢慢掏出一個用絲線掛着的紅色平安符。
這是她唯一寄託。
“這是什麼.....平安符,果然是一條卑賤的狗,現在還戴什麼平安符。”
說完,謝薇直接從白念顫抖的手裡將平安符給拽了過來,絲線被蠻力拉扯,猛然斷裂,在白唸白皙的脖頸處,留下了一圈痕跡。
“喲,可真破舊,還當寶貝一樣掛着,莫不是什麼......”
“還給我!”
白念死灰的眼睛,在這一刻迸發出了從未有過的狠絕,狠狠朝謝薇撲了過去,伸手就要搶回平安符。
可謝薇那裡是吃素的。
在她撲過來的時候,一腳將人給踹翻,直直撞倒在後面的石木桌的尖角上,疼的白念吐出一口鮮血。
像個破布娃娃躺在地上,只是那雙眼睛依舊盯着謝薇手上的平安符。
“還給我......”
謝薇陰狠的走了過去,一腳踩在白唸的手指上, “這麼一個破東西,居然這麼在乎,莫非是是哪個野男人給你的?”
白念像是沒有感受到手指上鑽心的痛,帶血的眸子直勾勾看向謝薇,“謝薇,你還給我。”
“想要我還給你,那就求我啊,哈哈哈”謝薇笑得歹毒,“你要是求我,我就還給你。”
白念絕望又憤怒,死死的咬着脣,渾身發抖。
“我還以爲你多在乎這垃圾,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謝薇粗魯的翻看着這平安福,嘴角揚起一抹噁心至極的笑,“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你看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說完,粗魯將密閉的平安符給扯開。
白念目眥盡裂,“不要,我求你,謝薇我求你,我求你還給我,還給我!”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