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
言舒朝他們走近。
紀衡陰翳的眸子閃過一抹惡毒,“你不過是我們家主趕出去的一個情婦,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紀家面前,我勸你趕緊滾!”
言舒淡漠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對着韓都說道,“告訴他我是誰。”
韓都眸子動了動,還是恭敬說道,“你是家主夫人。”
“什麼?”紀衡眉頭皺緊,整張臉看起來陰狠無比,“家主夫人?我們紀家可沒承認過,韓都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了,不會你就是跟這個賤人勾結在一起了,想害死家主!”
紀衡突然發難。
韓都皺眉,眼底閃過厭惡,“我從沒有想過害家主,夫人是家主親自認可的。”
“不可能,這女人明明被家主趕出去了。”紀衡惡狠狠看向言舒。
言舒嘴角微勾,“我怎麼不知道我是被趕出去了?”
“就算沒被家主趕出去,你也只是家主養的一個情人罷了,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稱家主夫人?”紀衡發出噁心的笑。
而後轉頭看向韓都,“我現在命令你將這個女人給我趕走!”
言舒身後的羅淮上前,想要說話,被言舒制止了。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你說是我不是家主夫人,那這個是什麼?”
紀衡看向言舒手裡的東西,瞳孔具震。
不但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愣愣的看向那枚古銅色的扳指。
難以置信。
那是紀家歷代家主夫人的信物。
並且這枚扳指,能行使家主的權利。
任何人都不得違抗。
韓都的眸子久久定格在扳指上,而後將目光挪在言舒的臉上。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少主居然會把扳指給這個女人。
言舒淡定看向衆人,“現在誰還有疑問?”
她把玩着手裡的扳指,嘴角微微勾起,欣賞着衆人驚變的臉。
言舒之前也是不知道這扳指的作用。
還是因爲早上那個夢。
她才知道,這扳指居然是紀家歷代家主夫人的信物。
紀墨霆一開始讓認定她了嗎?
言舒內心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又酸又漲。
還有些無從適應。
“不可能,家主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看是你偷的!”紀衡不依不饒,眸子帶着狠光。
言舒像看白癡一樣看他一眼,“紀墨霆的東西要是這麼好偷,你怕是早就把家主的印章給偷了吧。”
“你休要血口噴人!”紀衡怒斥言舒。
言舒可不想浪費時間耗在他身上,她朝着韓都說道,“把這些都給我丟出去,我不想在醫院裡見到這些人。”
“你敢!我可是家主的伯父!”
言舒冷哼一聲,看韓都沒動,眸子掃向他,“怎麼我命令不動你?”
手裡還把玩着那枚扳指。
韓都低頭,“不敢。”
而後走向紀衡,紀衡臉色大驚,連忙招呼身後請來的打手,“給我攔住他!”
言舒不顧身後的慘叫聲,而是朝病房走去。
守在病房的兩位暗衛,恭敬讓開,讓言舒進去。
言舒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看來這扳指挺有用的嘛。
病牀上。
紀墨霆閉着眼睛,脣色蒼白,但臉頰發燙。
言舒走了過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十分燙人。
她連忙去打了一盆水,用毛巾浸溼,而後擰開,放在紀墨霆的額頭上。
“紀墨霆,你是不是傻啊,有病不治,跑來抓我!”言舒沒忍住的吐槽,看着他肩膀上用紗布綁着的傷口時。
心臟處很微妙的痛了一下。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裝傻喊我媽媽的視頻都發出去,讓所有人都看看堂堂紀家的家主,居然是個蠢貨。”
“然後再把你傻樣複印成照片,免費發給路人,讓你成爲笑柄!”
“還有你洗衣做飯刷馬桶的照片,通通都發出去,讓你成爲帝都上流最大的笑話!”
“你聽到沒有!”
言舒坐在牀頭,自顧的說了好多話。
但是病牀上的人,依舊雙目緊閉,眉頭皺起。
臉色蒼白又難受。
言舒只能變說話刺激他,並給他降溫。
但是效果並不好。
甚至紀墨霆身上的溫度更加灼熱了。
惹得言舒心煩。
她起身朝着門口走去,門外已經不見紀衡的樣子,看是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看來他們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決鬥。
“陸伯父在哪裡?”言舒朝着門口一個暗衛說道。
“韓隊已經去找陸教授了。”暗衛恭敬的回答道。
自從言舒亮了那個扳指後,她明顯的感受到了暗衛們對她的恭敬。
這是真把她當家主夫人了?
羅淮走了過去,“夫人,少主怎麼樣了?”
“燒得更嚴重了。”言舒臉上閃過一抹凝重。
“小舒。”
陸教授走了過來,身邊跟着韓都。
“陸伯父。”言舒眼睛一亮,“你快過來看一下紀墨霆,他燒得更嚴重了。”
陸父點頭,進了病房,看着發燙的紀墨霆,神情凝重,“再這樣燒下去,機體得休克,我先給他打兩支退燒針。”
說完,就醫療推車拉了過來,找好血管,給紀墨霆紮了兩針。
“會退燒嗎?”言舒問道。
神情擔憂。
“要看小霆的意志了。”陸父看向言舒,“小舒,你多跟小霆說說話,多鼓勵鼓勵他,他最在意你了,會聽到你的話。”
想到剛纔她說一長串威脅紀墨霆的話,言舒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這人需要的是鼓勵?
“有什麼情況你再叫我,現在是小霆最危險的時刻,只有你能鼓勵他。”陸父鄭重的拍了拍言舒的肩膀,“小霆就交給你了。”
說完,就將病房裡其他人都帶了出去。
將空間完全留給了言舒。
“你這霸道陰鷙,想要的東西就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會需要鼓勵?”言舒懷疑看向病牀上的紀墨霆。
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可鼓勵他的。
畢竟他擁有的東西已經超過了世界上99%的人了。
而長生不死這些違背自然規律的,她就算鼓勵他,也是實現不了的。
那剩下就只有......她自己了。
可是她用自己能鼓勵到他了?
畢竟她已經被紀墨霆圈爲私有物了。
言舒腦海裡陷入了糾結,將他額頭上的毛巾重新打溼。
指腹不小心碰到他的額頭,燙得她指尖發癢。
言舒嘆了一口氣,將凳子往牀頭挪了挪,“喂,紀墨霆,你要是醒過來的話,我就不逃了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後,言舒緊緊盯着紀墨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怎麼覺得紀墨霆的皺起的眉峰,似乎平了一些。
難道真的有用。
言舒一喜,連忙補充道,“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不能不讓我見阿徹,也不能不讓我去朋友,你得讓我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圍着你一個人轉,不能......”
額。。。
言舒瞳孔睜大。
這人真的能聽到?
她眼睜睜看着紀墨霆的眉頭在她連續說了幾個不能後, 越皺越深。
那張蒼白又痛苦的臉,似乎大大寫着“不可能”三個字。
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