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看向瑾萱,眼眸微微眯起,忽然,他就覺得瑾萱這幃帽礙眼的很,一把就將它扯了下來。
瑾萱措手不及,驚呼出聲,下意識的就看向四周,發現這會兒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才稍微放下了心來,之後慍怒的看向越王。
越王嘴角帶了笑容:“你這樣,比戴着幃帽好看多了。”
瑾萱着實搞不懂這個人,他在外人面前,不從來都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麼?怎麼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就總是這麼無賴?
咬了咬下脣,瑾萱轉過頭:“若是越王殿下不願意告知瑾萱,瑾萱這便離開了。”
“你就那麼想知道關於南離塵的事情?”越王的聲音中似乎是帶了一絲不甘。
瑾萱不想理會他到底是什麼心情,剛剛自己被帶離那個地方的時候就想着了,越王不想說的話,自己也問不出來,還是等着離塵回來了,自己親自去見一見吧。
所以瑾萱再次擡頭看向越王,這會兒沒有帶着幃帽,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比白雪還要晶瑩美麗:“我想越王搞錯了,從剛開始,就是您用定襄王這件事做藉口,帶我出來的不是麼?”
越王的臉色又變得晦澀不明起來,之後他輕嘆了一口氣,手攥緊了又鬆開:“並沒有什麼消息傳來,若是但說有的話,大概就是半個月後,南離塵能回到京城了吧。”
那同自己預計的時間也差不多。越王現在不準備再說些什麼,瑾萱轉身就要走。
忽然,越王又拉住了她的手,感覺瑾萱刀子一般的目光戳過來,他攥緊了一下,復又無力的將她的手鬆開:“爲什麼?”越王終於是不解的問着。
“什麼?”瑾萱顯然不懂他問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自己爲何這麼關心離塵麼?
“宮裡誰不知道皇后不滿意你,莫非你真的以爲自己能夠順利嫁給七皇弟?”越王在心中告訴自己,自己並不是想要娶這個女人,自己只是一時之間好心而已。
瑾萱忽然又笑了,和之前兩個人在馬車上相處時候的笑容簡直一模一樣。
身邊沒有其他的人,瑾萱也就不忌諱什麼了,和端王,她知道他們都按照自己的計劃走着,所以虛與委蛇一番,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但是越王,自己連和他虛與委蛇都不願意。
“越王想到了一切,卻唯獨沒有想到一樣。那便是瑾萱的心,瑾萱只說這麼一次,這一輩子瑾萱都會對離塵一心一意。”
聽到瑾萱這話,越王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針扎似的,綿綿密密的疼。
瑾萱還在笑着,可是那笑容,卻讓越王看到了一絲寒意。
天空中忽然綻放了一道煙花,原來是到了放煙花的時辰了。
剛剛的華燈,原本就將街道照的足夠亮了,煙花在綻放的時候,更是將這種亮度,推到了極致。
越王看到,瑾萱就這麼倔強的看着自己,該如何形容她的眼神呢?不是痛恨,不是厭惡,更加沒有愛戀,有的這是深深的冷淡,如同化不去的寒冰。
煙花還在不斷的綻放着,本來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畫面,此時卻因爲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
越王看到,瑾萱就這麼倔強的看着自己,該如何形容她的眼神呢?不是痛恨,不是厭惡,更加沒有愛戀,有的這是深深的冷淡,如同化不去的寒冰。
煙花還在不斷的綻放着,本來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畫面,此時卻因爲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
瑾萱也不示弱,就這麼盯着越王。
其實瑾萱並不是沒有感覺,這個越王不知道爲什麼對她有了心思,但是瑾萱知道自己必須得說清楚,有些事情註定是不可能的。
“你真的想好了?”越王最後問了一句。
“再清楚不過。”瑾萱眼睛未眨,直接回到。
定襄王王妃之位,自己必定是要爭到底的。
因爲那就是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誰都搶不去!
越王忽然就笑了,在煙花的映襯下,那笑容彷彿將煙花的光亮都比了下去:“你說的確實對,本王需要的,還是有背景的世家大族之女,一個候府嫡女不值得我爲之傷神。”
瑾萱也只是微笑了一下,轉頭便離開了這裡。沒看到的是,她在離去之後,越王的目光停在她的背影上,久久都未散去。
至於那眼神,很是複雜,最終全部都擰成了寒冰一眼的深沉。
曼桃和琉璃攙扶過了瑾萱,看着瑾萱重新扣上帽子,曼桃還在緊張的問着:“小姐,您剛剛和越王說了什麼?”
她們離的遠,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但是還是能從她們的表情上感覺到,這兩個人似乎都不大愉快的樣子。
瑾萱可不是不愉快的很,隨着越王出來,關於定襄王的事情,還一個字都沒打探到。
找到了一處好的位置,她擡頭看着天空,喃喃道:“煙花再美,同自己欣賞的人不對,也是糟透了。”
曼桃和琉璃對視一眼,沒有接話。
瑾萱還算是比較會排解的人,和越王的關係,她覺得冷淡處理最後,免得最後弄得一團亂糟。
現在反正不用在見到那兩個令人討厭的王爺,瑾萱便帶着曼桃和琉璃在街上閒逛了起來。
待到越好的時間,瑾萱便到了約定的地點等着李雨萱回來了。
李雨萱在上馬車的時候,見到了瑾萱從車中坐着,不禁冷哼了一聲。今晚她過的也是糟心透頂。
從瑾萱離開之後,端王就有些魂不守舍似的,偏生自己和他的態度差不多,也好像是在記掛越王。
於是兩個同樣尷尬的人,都不願意拆穿對方的想法,之後便一路無話。
現在回到了馬車上,剛剛那股壓抑的感覺,還排解不去。
李雨萱只得蹬着瑾萱:“怎麼,和越王走了,他許給你什麼?”
瑾萱微笑,看向李雨萱:“姐姐很想知道不成?”
李雨萱在氣頭上,伸出手就要打瑾萱,卻被瑾萱給攔住了:“姐姐這是要做什麼?”
李雨萱卻是冷哼一聲:“待我回到家中,必定將這件事告訴祖母!你明明是跟着我出來的,卻隨着越王走了!”
瑾萱反脣相譏:“姐姐似乎是忘了了,我雖然是隨着越王走了,姐姐也是單獨和端王在一起的?若是被祖母知道了,你說他會責罰我,還是責罰你?要知道,你可是和端王還沒有什麼婚約呢。”
現在定襄王打了勝仗,瑾萱和定襄王之間的關係,想到這裡,李雨萱只能忍了下去。
瑾萱也輕柔道:“姐姐,咱們便各退一步吧,這件事,誰都莫要再提了。”
李雨萱也只能這麼辦了,別過頭,就相當是答應了。
回到了候府,老夫人莫氏早就休息了,瑾萱沒有去打擾她,自己洗漱一番,又看了一會兒書,都快三更天的時候,纔有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