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後,外頭竟是下了稀稀拉拉的小雨,蘇臨一身黑袍,出來的時候,身邊的親信早就替他撐開了油紙傘。
“國師這是何意?”還沒走幾步,呂越澤就在後面追了上來,用不大的聲音質問道。
蘇臨腳步都不曾停一下,呂越澤感覺自己遭到了戲弄,纔要上前,想要試圖扯住蘇臨的衣袍和他理論,哪裡知道就被邵家的人給拉走了。
現在這個時候還去得罪蘇臨,這呂越澤是真的不想要這太子之位了。
這個小插曲明顯是瞞不住呂堰,他揮手示意暗衛下去,背了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想要景將軍府的勢力,又想要把邵家給解決了。
可是現在,明顯是不能輕舉妄動的時候。
這個時候,呂堰才突然有些後悔。
他要是當初就沒有順水推舟去答應這樁婚約就好了。
早知道景一璇這個傻子會恢復正常,加上之前狩獵場的那件事情……
呂越澤突然有點明白養虎爲患是什麼意思了。
只是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轉眼便是過了年關,就在百官恢復正常上朝的時候,後宮裡,傳來徐賢妃身懷有孕三個月的事情。
這個消息一出來,皇后頓時就坐不住了!
皇后陰沉着一張臉,坐在自己的鳳位上,心如油煎。
“這賤人……”
皇后氣的伸手砸一個茶盞,殿內的只有她自己的心腹。
“娘娘,這孩子,能不能平安還不好說呢。”身邊的耐心的勸道:“既然當初您可以做一次這樣的事情,又來第二次又何妨?”
“可是姓徐的那個賤人,你覺得還會傻乎乎的信我們?”
“要是姓吳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就好了。”這樣她纔有機會栽贓嫁禍。
“娘娘,不一定是吳貴妃啊。”
“你的意思是?”
皇后突然就緩過神來:“本宮明白了。”
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別讓姓徐的肚子裡的孽種活下來就成!
最好是,一箭雙鵰。
和皇后宮裡的氣氛不同,現在蘭舟書院還沒有開學,孔嬌嬌倒是閒來無事淨拉着景寧出去遊玩,兩個人成日裡瘋在一塊,景明遠和孔一鳴這兩個老父親實在是拿自己的親閨女沒辦法,只好隨便她們二人。
同樣的,國師大人的那個臉色,一次比一次黑。
蘇臨倒是想要和孔嬌嬌那樣,一塊兒拉着景寧出去玩耍,問題是不行啊。
他現在這個身份,壓根就不能一下子暴露出來他和小寧兒之間的關係。
先不說皇帝那邊,看之前幾次探某岳丈大人的口風……八成景明遠會先把他活活剝了一層皮。
聽到宮裡的消息時,景寧正好和自家小徒弟坐在一家酒樓裡頭吃茶來着。
聽到這個消息,孔嬌嬌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真的啊?”
“嗯。”
若這是假的,八成徐賢妃早就被皇帝收拾了,這消息也傳不出來。
“看來,有人要難受了。”景寧塞了塊小巧的酥餅入口,又喝一口茶。
話音剛落,後面就傳來一道尖刻的女聲:
“我說是誰呢。”
“原來是你這個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