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握着宮未離的手緊了緊,那他們還能出去嗎?
不會也要在這裡囚禁成千上萬年吧。
宮未離回握着她的手,“尊者怎麼稱呼?”
“稱呼,好像叫淵潲吧。”
“你剛纔說在這裡數日出日落,那就是能看見光的,現在是夜裡?”他們進來時,就是夜裡。
淵潲看了他們一眼,“不是夜裡,你以爲本尊應該是被關在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宮未離鬆了口氣,“不是,是我們一醒來就一片黑暗,所以纔不確定。”
淵潲擡頭看了眼上空,“本尊不知道外面怎麼樣,這裡面白日時間很短,夜裡很長。”
“不過,快天亮了。”
感覺到了,因爲,已經能看到一點點東西了。
天亮又稍微亮了一些,顧暖看到前面與他們對話了許久的淵潲,目瞪口呆。
龍!
是龍吧?
“阿離,我沒看錯吧?”
宮未離點頭,也看着淵潲,他也沒想到會是龍。
靈界纔會存在的神獸。
“怎麼,看到本尊很驚訝。”
顧暖點頭,“能不驚訝嗎?龍哎,此生第一次見啊。”
上輩子也就見過畫而已。
和上輩子所見的畫有一點區別,那角很漂亮,有點像透明的兩根冰棍。
角後面是耳朵和毛髮,耳朵細長尖尖還毛絨絨的,毛髮是淡藍色的。
嘴沒畫裡的長,短一些,那兩根龍鬚搭拉着,看着像兩根麪條。
它看着也沒畫裡的兇,這樣看它還感覺萌萌的。
它的身子都在水裡,那水看着黑黑的,也看不見它的全身。
但看露在外面的地方,似乎都是藍色的。
淵潲瞟了她一眼,擡眼看着亮了起來的上空,“少見多怪。”
顧暖也順着它的視線看去,看到的並不是藍天白雲,像是蒙上了一層紗遮住了一樣,只能看到那層紗。
打量了下四周,真的就是光突突的一個很大很大的山洞,他們站在這裡面顯得很是嬌小。
而這裡面,除了那一池水,還有右邊牆角有塊石頭,就什麼也沒有了。
四面都是牆,上空又像是蓋了一層紗一樣的東西。
這怎麼出去?
宮未離示意她扶着自己到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顧暖扶着他走到牆邊,沿着牆邊慢慢走着。
宮未離皺眉看着,這種巖壁,更像是精鐵一樣的存在,不可能能破開出去。
顧暖手撐在牆上,慢慢去感應。
好餓。
還以爲自己感應錯了,收回了手。
宮未離見狀問道:“怎麼了?”
顧暖搖頭又貼了上去,這回還是好餓。
好餓?
這石壁會餓?
扶着宮未離,讓他在唯一的石頭上坐好,她繼續去感應。
宮未離坐在石頭上,靜靜的看着她。
淵潲也看着。
顧暖換了一邊,去感應,得到的都是好餓。
又換了一面牆,還是好餓。
直到最後水池邊的牆,雖然還是好餓,但是上面卻透露出了一絲絲的靈氣。
這絲靈氣,讓顧暖高興的跳了起來。
立即開始接收這絲靈氣,從儲物戒裡一鼓腦拿出好幾種丹藥。
“阿離,那面牆上能透出一點點的靈氣,快把丹藥吃了。”
說着,把所有的丹藥都塞給了他。
淵潲也意外的走了過來,看着宮未離手上的瓶瓶罐罐,又回頭看了下水池邊的那面牆。
它在這兩萬多年,都沒有發現那牆上有靈氣。
居然被她發現了。
淵潲用尾巴觸到那面牆,還真能透出絲靈氣,很少。
顧暖這會看清了它的全貌,真是條好可愛的龍啊。
全身都是淺藍色,有八條腿,完全就是卡通畫裡的龍啊。
這麼可愛的龍,到底是誰囚禁的?
宮未離服下丹藥,瞬間就渾身一鬆,雖然沒好全,但也不影響行動了。
走到牆邊,探手按在牆上,真的能感覺到一絲小小的靈氣。
沒什麼作用,但可以從儲物戒裡拿東西了。
“暖暖,還有感覺到別的嗎?”
顧暖走了過去,“還感覺到好餓。”
“好餓?”宮未離和淵潲都看着她。
顧暖點頭,“對,就是好餓,另外三面牆的反應,都是好餓。”
宮未離和淵潲沉默了起來。
顧暖看倆人都在想事,就開始往外拿東西了。
這啥也沒有,還不能修煉。
宮未離見狀道:“暖暖,我這有一個帳篷。”
說着就把帳篷拿了出來,放到石頭旁邊。
淵潲見倆人準備安營紮寨了,看了看那個帳篷道:“有問過我這個主人的意見嗎?”
“你有別的辦法送我們出去嗎?”顧暖打開帳篷道。
她還不想住在這裡呢。
這帳篷就是她在下界試煉時的那個帳篷,裡面的東西都還在裡面。
看到宮昪的玩具蛋,都還在呢。
看到這蛋,就想起了倆孩子,還有剛出生的小暖曦。
淵潲的頭突然但了進來,看着那顆蛋問,“這蛋哪來的?”
“我兒子撿的,怎麼了?”顧暖說着還拋了拋。
淵潲又湊近了些看着,“看着有點像凰族的蛋,又有點像龍族的蛋。”
鳳族的收要比龍族的小些,但這個的大小在兩者之間。
顧暖捧着蛋看了看,這確定不是蛇蛋?
宮未離從淵潲的頭邊走了進來,居然還沒有它的頭高。
“看樣子還是幼期,要出生還早的很。”淵潲說着就退了出去。
顧暖捧着蛋又看了看,這麼小,會是龍蛋嗎?
“那到它出生還要多久?”
“如果靈氣濃郁,應該百年左右,像在這裡,等你死了,它都不一定能出生。”淵潲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顧暖一聽,直接把蛋放到了牀邊的架子上。
算了,你還是在這當裝飾品吧。
宮未離將他剛纔從儲物戒裡拿出來的東西一一擺好。
除了吃的,還有顧暖和他自己的一些衣物。
“阿離,這是要在這定居了呀。”
宮未離上前攬住她,“這裡,暫時是出不去了。”
顧暖嘆了口氣道:“你說咱們怎麼就運氣這麼好的,進到了深淵的禁地裡了。”
“沒關係,總能出去的。”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我出去繼續去感應一下,爲什麼是好餓。”說着就走了出去。
得到的還是好餓。
顧暖閉上眼問:“爲什麼好餓?”
“就是好餓。”
顧暖繼續問,“你是誰?”
“好餓。”
顧暖換了個思維來問,“好餓要吃東西嗎?”
“要吃。”
“那好餓要怎麼吃?”
“啊唔吃。”
顧暖黑線,這東西是弱智吧。
她忘了自己還與人家溝通着呢,這想法一出,立即就聽到了哭聲。
這哭聲連宮未離和淵潲都聽到了。
都看向了顧暖。
“好了,是我弱智,好餓聰明着呢。”她受不了這種魔音。
“聰明。”
這就是個孩子,“好餓乖,你在哪呢?”
“山裡。”
“好餓乖,山裡有別人嗎?”
“樹伯伯,小草妹妹。”
顧暖黑線,不過隨即想了下道:“好餓乖,那能不能找個小草妹妹陪我玩?”
“不能,小草妹妹怕。”
“那好餓陪我玩好嗎?我好無聊。”
“好餓要工作。”
顧暖閉着的眼眼珠子都在轉了,“什麼工作啊,都餓着你了,還給他工作什麼。”
“他都沒給你吃的,爲什麼還要工作?”
“答應了,要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