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琦的眼睛變得通紅:“總之,要讓我眼睜睜的看着我家夭夭被欺負,我做不到。”
陶琦的話還沒說完,就擡頭看了看慕子規,冷笑嘲諷道:“規王,我們以後好歹是一家人。你如此算計你未來的小舅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慕子規的打算被戳穿之後,面不改色的輕笑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要計較這些了。咱們現在目的一致,就是保護夭夭。不過,依着本王看,夭夭自己心頭有想法。別的不說,就剛纔那一手,你這個做哥哥的,只怕也做不到吧。”
陶琦十分不屑的揮舞了一下手臂:“男子漢大丈夫,難道要像是一個娘們兒一樣,逞口舌之利嗎?我們不應該是用拳頭解決問題嗎?”
“所以你在京城這些時間,就住在規王府,充當本王的侍衛,本王給你保護,讓你不至於暴露身份。”
慕子規話音一落,陶琦的拳頭就直接懟到了慕子規臉上,嘴上哇哇大叫:“好你個慕子規,你這是膽兒肥了啊。竟然敢算計利用我來了。想讓小爺給你當侍衛,你不瞅瞅,你也配?”
“本王教你排兵佈陣!”
慕子規殺手鐗一出,陶琦瞬間乖巧得像是寶寶一樣,眼觀鼻鼻觀口的站在那邊:“王爺有什麼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慕子規目瞪口呆的看着陶琦,只覺得這小子,這臉皮,簡直是絕了。
這邊的慕子規和陶琦達成合作的時候,那邊的陶清商也有了結果,直接就在西北王府,當着所有人的面,將阿牛逐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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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一臉懵的看着陶清商,半晌才訥訥的張口:“大少爺,你奴才打小就服侍大少爺,如今十年了。大少爺不能說不要奴才就不要奴才啊。要是沒有奴才在身邊,大少爺不習慣可怎麼辦啊。”
看着陶清商不爲所動,阿牛又過來求陶夭:“小姐是最心疼咱們家大少爺的了。大少爺習慣了奴才的服侍,要是奴才一時間不在大少爺身邊,旁人服侍不好,可該如何是好啊。”
陶夭淡淡的道:“堂兄已經十六歲了,這是在尋常人家,都是可以外出做工領工錢的人了,哪裡還需要什麼人服侍。再說了,你是大堂兄的奴才,可不是我們西北王府的奴才,我這個西北王府的嫡親小姐,管不了你這個奴才。”
這一番話,也是讓周圍的人十分贊同。
只覺得這位西北王府的千金小姐,似乎是和其他那些眼高於頂的千金小姐們不一樣。
親切的,就像是親戚家招人喜歡的小姑娘一樣。
這大門口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被三房的周氏知道了。
周氏氣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疼痛。
鄧嬤嬤是她的奶孃,這麼多年了,周氏是一刻都離不開鄧嬤嬤
闔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鄧嬤嬤就代表三夫人。
這個陶夭倒是好了,一個西北來的野丫頭片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大房那個哥兒也是個廢物,看起來牛高馬大的,實際上一點兒用都沒有,竟然被陶夭那個死丫頭給拿捏了,將自己貼身的書童都給趕走了。
原本週氏還是按捺住脾性的,想着自己到底是個長輩,若是去家門口和陶夭爭執,也不像話,一直都在等着,等陶夭回來,好好的和陶夭算賬。
可如今聽着陶夭就那樣大喇喇的站在門口和陶清商說話,根本就沒有要回家來解決事情的意思,也就知道自己是非出去不可的了。
這纔剛一出房間門,就正好看見三房的小妾曹氏,挺着個大肚子,扶着小丫頭的手,在院子裡來回的走動消食兒。
那圓滾滾的肚皮瞧着,簡直是比陶夭那死丫頭還要讓人討厭。
若是前幾年,周氏定然會想辦法做了這孩子。
可自從周氏生兒子的時候傷了身子,沒辦法再生育之後,就不敢再肆意妄爲的動這些妾侍了。
這才被曹氏抓住了機會,懷上了孩子。
周氏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心頭不高興,自然不會在皮面上表露出來,整個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走上前去,對着曹氏笑道:“哎喲,曹妹妹這肚子看起來尖尖的,定然是個哥兒。回頭老爺一定會好好賞你的。咱們王府呀,也好久沒有過喜事了,到時候咱們府裡呀,一定要給妹妹大操大辦一場,咱們都跟着妹妹沾光呢。”
曹氏是個文靜內斂的性子,聽着周氏如此說,也沒有很輕狂,反而是細聲細氣的道:“多謝姐姐。不過這到底是咱們三房的小事情,倒是不敢勞煩府裡呢。不過就是咱們幾個樂一樂罷了。”
周氏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嗔怪道:“妹妹這話說的,姐姐就不高興了。咱們家三爺喜得貴子,自然是闔府同慶的大喜事,怎麼能關起門來樂呢。我還擔心回頭旁人說,我這個做嫡母的,容不下庶子呢。”
周氏說着,就拉了超市的手臂,輕輕的拍了拍曹氏的手背,笑道:“你放心,咱們做姐妹的,只有今生沒有來世。孩子也要叫我一聲嫡母呢。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會給他撐面子的。”
周氏一面說,一面輕輕拍了拍曹氏圓滾滾的肚皮,笑眯眯的道:“哎呦喂,咱們王府的七公子喲,尊貴無雙喲。”
曹氏不動聲色的撤後了一步,主動的和周氏拉開距離。
若是平日裡,周氏肯定就咋咋呼呼的鬧騰開了。
可今兒周氏心頭惦記着旁的事情,也不敢過分了,皮笑肉不笑的收回了手:“今兒天氣好得很,反正妹妹在院子裡走着也是消食兒,不如陪姐姐去外頭走一遭吧。”
曹氏還沒點頭,就被周氏直接拉着手拖出去了。
曹氏原本文弱,如今月份又大了,生怕傷了孩子,只能跟着去了。
等直接就被周氏拖出了王府的大門,看見大門口的光景,才知道自己是被周氏算計了。
鄧嬤嬤雖說是罪不可赦,可因着曹氏來了,生怕鄧嬤嬤受刑的時候大吵大鬧,驚了曹氏的胎,那五十庭杖,自然就是免了。
鄧嬤嬤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能免了杖責,都是曹氏的功勞,當即跪下要給曹氏做牛做馬。
周氏順水推舟的說,鄧嬤嬤很會伺候孕婦和嬰兒,就將鄧嬤嬤送給曹氏,方便照顧曹氏。
當家主母的賞賜,曹氏自然是不敢拒絕的。
只是陶夭這邊,卻不得不以曹氏的胎兒爲重。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陶夭的一張臉才沉了下來。
這周氏,可真是不可小覷。
不僅是不動聲色的就化解了危局,甚至是還趁此機會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了曹氏的身邊。
按道理來說,區區一個小妾,也是不足爲懼。
偏生曹氏,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