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爽朗笑着,只覺得有了和順在自己身邊,再生氣的事情,都可以變成好事情一樣。
皇帝輕笑對着和順道:“好,若是朕的寶貝公主沒有人陪着玩兒的話。只管來找父皇。父皇一定爲你做主。”
“多謝父皇。”
和順對着皇帝福了一福,笑得十分的燦爛。
就在皇帝和和順這邊父慈子孝的時候,那邊的上官夏荷也坐在了皇后的身邊,還像剛纔那樣的依靠在皇后的肩膀上。
和順一下早就不高興了,臉色十分難看的道:“父皇,母后不心疼兒臣了。你看母后都只管護着上官小姐。”
皇后這邊折損了上官暮雪,上官夏荷剛上位。
皇后自然是想要給上官夏荷幾分甜頭嚐嚐看。
所以這才縱容了上官夏荷一直都呆在自己的身邊。
這會兒被和順這樣直接說出來,皇后的臉色也有了幾分難看,片刻之後才道:“和順,你是公主,要大度一些。夏荷丫頭也是你的表姐。你們原本是一家人來着。她方纔受了幾分驚嚇,母后不過是安慰安慰她。”
和順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冷笑嘲諷道:“一家人?若兒臣沒記錯的話,兒臣是姓慕的,而表姐是姓上官的。什麼時候,慕家和上官家是一家人了?”
上官夏荷渾身一陣顫抖。
和順這麼明顯的針對,自然是讓上官夏荷一陣慌亂,忙不迭的跪了下來:“臣女僭越,請皇上恕罪。”
皇上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並沒有吭聲。
倒是和順淡淡的道:“既然知道自己僭越了,那就回去自己應該站着的地方。上官夏荷,你需要記住了。那些不屬於你的位置,這輩子,也別妄想去染指。否則,你伸出哪一根手指,本宮就能剁了你的哪根手指,可記住了?”
上官夏荷都要被氣炸了。
原本朝着皇后身邊蹭的目的就是想要擡一擡自己的身份。
卻不想,和順也不知道怎麼就看自己不順眼了,一門心思的針對自己。
在上官夏荷磕頭往下面走的時候,還聽見和順沉聲道:“上官夏荷,看來你的記性不是很好。”
水氏忙道:“姑奶奶纔回來,還沒來得及安排伺候的人過來。想着是暫時在這裡住着的,也就沒着急。打算等選定了地方之後,再行安排。比照當年姑奶奶在家的人手來安排,不知道郡主以爲如何?”
凰于飛笑道:“不必另外找地方了,依着我看,就這裡就很好。我母親不是那樣挑剔的人。加上身體不好,原本就需要靜養。至於伺候的人手,也不必多。母親喜歡安靜,只需要挑選兩個伶俐的丫頭伺候在身邊就可以了。另外再選兩個手腳麻利,身體健壯的僕婦做粗活就行。”
水氏愣了愣,略尷尬的道:“到底是姑奶奶,會不會怠慢了?加上這院子雖說是不大,可四個人,也是不夠的。”
凰于飛輕笑道:“按我說的做。院子裡原本那些保養院子的人,可以留下。但是不必住在這裡。平日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四個人,是單獨伺候母親的。”
水氏這才明白了過來,對着凰于飛屈膝道:“郡主高明。妾身這就去安排。”
水氏掌管中饋,身邊隨時都跟着嬤嬤,也跟着就將這件事情吩咐下去了。
等到凰于飛進去房間之後,才發現自己錯了。
林氏面如金紙的躺在牀上,看上去很不好。
“母親。”
凰于飛直接撲了過去,下意識的就伸手扣住了林氏的手腕兒。
水氏走進來看見,越發的羞愧了。
凰于飛來之前,也已經請了郎中來爲林氏把脈了,可都說,不太好。
不然也不會心急火燎的將凰于飛請過來了。
眼下瞧着凰于飛正在爲林氏診脈,水氏也不敢吭聲,只能站在一邊伺候着。
雖說凰于飛是後生晚輩,可水氏根本就沒有在凰于飛面前拿喬的資本,畢竟人家是郡主。
章氏原本就是京城的官家嫡女,自然有資本輕視凰于飛。
可水氏是沒有的。
片刻之後,凰于飛才臉色難看坐在牀邊,伸手握住了林氏的手,憂心忡忡的對着水氏低聲道:“可有請郎中看過?”
水氏擔憂道:“已經請過郎中了。郎中說是中毒。可妾身瞧着姑奶奶身上並無外傷。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還是大嫂說郡主是懂得歧黃之術的,所以才請了太子妃出馬,冒昧的求了郡主回來瞧瞧。”
凰于飛知道水氏一個婦道人家,只怕知道的也有限,也就不吭聲了,只道:“多謝二舅母。二舅母若是忙,那就先去忙吧。我陪陪母親,然後再去書房見外祖父。”
雖說林家早就已經放話出去,說不認林氏這個不孝女。
而凰于飛也是第一次來京城林家。
可既然來了,凰于飛就不會端着自己的身份。
該低頭叫外祖父的,肯定不會拿喬。
畢竟,人在屋檐下。
不爲着自己的名聲,好歹也要爲着林氏的處境着想。
這些年林氏流落在外,雖說林氏自己不說,可凰于飛知道,林氏的心裡,還是記掛着京城的丞相府的。
如今能回來,想必林氏心裡,也是很高興的。
水氏張了張嘴,留下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鬟阿歡,就屈膝下去了。
凰于飛揮了揮手,讓阿歡去外面伺候,身邊只留下了一個侍畫。
侍畫倒了杯茶遞給凰于飛,柔聲道:“郡主放心,夫人一定吉人天相。”
凰于飛將茶水一飲而盡,整個人看起來冷靜的可怕。
片刻之後,凰于飛纔對着侍畫道:“我應該將母親留在這裡嗎?”
侍畫沉吟片刻:“如今這情況,只怕只能留在這裡。不如一切等殿下回來了再作打算?”
凰于飛冷哼了一聲,神色中帶了幾分不悅的道:“人是在他戰王府出事的,自然是要等他回來之後再做打算。只是母親身上的毒……我竟束手無策。”
店小二很快就回過神來,神色中嗲了幾分狐疑的瞥了凰于飛和七皇子一眼:“二位客官到底看中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