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夏荷朝着和順的身邊瑟縮了一下,小聲道:“姐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呵呵,只怕是有公主在這裡,你需要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懂吧。”
上官暮雪很明顯是想要將和順扯下水。
不過和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重重冷哼了一聲:“本宮不願意在這裡看你們姐妹倆狗咬狗。上官暮雪,關於你的臉的事情,你自己愛怎樣就怎樣。千萬不要再來驚擾我母后。”
上官暮雪的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公主,你不能這樣。你救救我。我要面見姑母。我要親自見到姑母。”
上官暮雪瞥了上官夏荷一眼,上官夏荷即刻點頭道:“公主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勸勸姐姐,讓姐姐接受這個現實的。”
和順剛一走,上官暮雪就揚手一巴掌,朝着上官夏荷扇了過去。
上官夏荷一把捏住了和上官暮雪的手腕兒,寒聲道:“姐姐,打人不打臉。姐姐可別這樣對妹妹。再說了……姐姐的這張臉毀了,如今就要毀了妹妹的臉嗎?只怕家裡的長輩們,族老們,是不會同意的。”
上官暮雪的眼眶充血:“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所以,那些猛獸纔會攻擊我的,對不對?”
上官夏荷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搖頭道:“姐姐,這樣的話,可是不方便隨便亂說的呢。我可不敢做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再說了,那藥,可是姐姐你想辦法弄來的。妹妹那裡能碰到了。毫不誇張的說,妹妹連帶着那藥是什麼顏色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在姐姐身上動手腳呢。妹妹倒是懷疑,是不是姐姐在動手腳的時候,不小心蹭了一些在自己身上?以至於如今是這樣的情況?”
上官暮雪尖叫着大聲道:“上官夏荷,你喪心病狂。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等我回去了……”
此刻也沒有外人,小冬去送和順去了,上官夏荷笑得十分的輕狂:“姐姐,你這是還在說傻話呢?你回去了,你回去了又能怎樣呢?你的容貌已經被毀了。對於家族來說,你已經是個無用之人了。而我就不一樣了。所以……姐姐,咱們之間的位置,是不是應該對換一下了?從前都是我在姐姐面前不卑躬屈膝的,如今,是不是姐姐應該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了?其實我倒是很想看看,姐姐是如何……嘻嘻嘻……”
上官夏荷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因爲上官暮雪已經怒極攻心的吐血了。
猛獸那一爪又一爪的拍在上官夏荷的身上,早就把她的五臟六腑都震傷了。
明月過來也只是幫她處理了一下外傷,對於內傷,都是需要花時間慢慢的養着的。
之前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被上官夏荷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了,上官暮雪是再也忍不住了。
上官夏荷咯咯笑道:“哎呀,姐姐,你可是要多多的保重自己呀。你看你這身子骨兒,可是不大好。如果是這樣的話,將來族老們想要爲姐姐你安排婚事,只怕都不太容易了。”
上官暮雪倒吸了一口涼氣:“你……”
上官暮雪到底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上官夏荷,你以爲,我這些年能夠在皇后娘娘和族老們面前得寵,只是靠着你給我附加的那些才藝嗎?如果是這樣,你就太小看我了。”
上官夏荷笑得十分通透:“姐姐,你大可不必這樣威脅我的。畢竟……我還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去摸索清楚。你到底是爲什麼這麼得寵。更何況,每個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樣,可能這樣的路對你來說,很適合。對我來說,就不適合了。所以,你的那些經驗,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你完全不需要在我這裡得意,也不要妄想能用這些沒用的東西,來我這邊交換什麼。我這根基不穩的,也實在是沒什麼可以和姐姐交換了。啊,對了,姐姐,你這一次也是參加了圍獵的喲。你說,你能得第幾名呢?”
上官暮雪整個人都猙獰了起來:“上官夏荷!你不得好死你!”
上官家有祖訓,但凡比賽,不能得最後一名。
對於上官家來說,最後一名,那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如今上官暮雪臉被毀了,然後還圍獵最後一名……
上官暮雪根本就沒辦法想象,等待着她的,到底是什麼。
而且,她已經失身給了慕琮。
如今這件事情鬧騰出來,慕琮還會不會要她,也是個未知數了。
想到這些,上官暮雪只覺得自己都要瘋掉了。
偏生上官夏荷還對着上官暮雪笑得格外燦爛:“好姐姐,我會不會不得好死,姐姐你只怕是看不見了。不過姐姐你的下場嘛,我覺得我還是可以看得見的。所以,姐姐,這樣詛咒人的話,最好是不要胡說八道喲。不小心反彈了……嘖嘖嘖,姐姐,妹妹只是想想,就覺得可怕呢。”
“滾,你給我滾!”
上官暮雪傾盡全力的嘶吼,只恨不得將上官夏荷一巴掌拍死。
上官夏荷原本都走到了門邊了,聽見上官暮雪這樣囂張的說話,又轉身回來了,輕笑道:“對了,還忘記和姐姐說呢。雖說姐姐這身體是給了大皇子了,可我知道,姐姐的心裡,還是有規王殿下的。我猜測啊,這一次圍獵,若陶夭不死,那陶夭一定是第一名。所以……姐姐,你費盡心思,還是沒有阻攔陶夭成爲規王妃呢。”
“你……你說什麼?陶夭沒死?”
上官暮雪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低聲搖頭道:“怎麼可能呢?陶夭一定會死了的。那麼多野豬,她怎麼可能活下來?”
上官夏荷笑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可是我知道,她還活着。嘻嘻嘻,之前已經有人在林子裡看見她了。而且,姐姐你不覺得,這一次的獸潮,很不同尋常嗎?這和山林裡的野豬潮差不多,卻又比野豬潮更加兇狠。不是我們做的,你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