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公里外的體彩店,負責打票的是個老闆娘,半老徐娘了。
四五十歲的髮型,並不漂亮。
其實漂不漂亮跟他也沒關係,他又沒繼承魏武遺風,只是來撿錢的。
他瞅了幾眼比賽排序,又看了看賠率,依舊沒有爆冷。
英格蘭對戰米國。
斯洛文尼亞對戰阿爾及利亞。
加納對戰塞爾維亞。
の國對戰澳大利亞。
這四場,誰勝誰負誰平他都記得。
不妨膽子大一點,單車變摩托,腦海中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
夏川和昨天一樣,繼續買串和比分。
“幫我串個兩千塊錢。”
“好,串什麼?”
“串四場單關。”
雖然昨天全中了,但是夏川決定再觀望一晚上,如果不差分毫再下多一些也不遲。
“第一場平,第二場主勝,第三場主勝,第四場主勝。”
“確定要這樣買,買兩千,一關不中就沒了啊。”
老闆娘擡頭看了眼夏川,這不是給她送錢嗎?
夏川點了點頭,道:“就這樣買,再幫我買兩千的比分。”
“好,我先幫你打出來…比分怎麼買呢?”
“德國比較強啊,比分應該也不小,五百3:0,一千五4:0。”
“呵呵,你膽子也不小。”
老闆娘沒忍住吐槽了一下。
比分好串敢這樣買,不差錢啊,感覺得出來賭的成分很大。
出了體彩店,夏川將彩票揣兜裡。
他這點小資金撬不動國外的盤口的,根本就是大海中的一顆水滴,哪怕中個幾百萬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德國4:0澳大利亞,賠率是十六倍,中了就是24000。
單票一百元,還不用交個人所得稅。
四串一,賠率分別是1.32,2.21、2.3、2.8,算下來也不嚇人,也就18倍左右,固定最高獎金37288。
如果不是記得大部分世界盃的比賽和勝負,夏川再也不可能碰這東西。
但是他也實在想不到什麼在不犯法的情況下,比體彩賺到第一桶金還要快的方式了。
什麼bi特幣,沒意義。
先不說只能在論壇上或者IRC上交易,本身就依賴另一方履行交易,這個時候可沒有託管服務,而且要很長時間才能實現專用叫喚。
那些網友一個個在網上吹得天花亂墜,槓這槓那的,道聽途說了就在網上吹牛嗶。
何況這東西國家禁止,他也不可能去碰。
就算有短期也沒回報啊,還不如炒股呢。
要不是有些比分沒記住,他直接串比分,兩塊錢就能博幾十萬。
隨便買個一百塊,馬上就是百萬富翁。
艹!
轉眼,夏川就來到了手機城。
六月是數碼產品暑期促銷的高峰期,促銷對手機均價影響明顯。
現在一千五百塊錢就能買一部國產的智能手機。
夏川在手機城轉了一圈,諾基亞、三星、索尼愛立信品牌漲了一點,聯想、多普達、蘋果、黑莓均價均逆勢上漲。
蘋果還是貴啊,一部手機四千八。
三星只要一千四,但是它可能會爆炸啊,選誰不用說了吧?
夏川不是果粉,但是這款手機確實好用。
一部手機最少三四年,關鍵是依舊流暢,他記得曾經買了一部6s,用了六七年才換,摺合下來一年才一千塊錢不到。
有時候承認別人的好,沒那麼難。
好東西,從來不缺人吹捧。
有些人愣是對一個打電話的工具,上綱上線,也不明白有什麼意思。
當然,現在沒那麼多妖魔鬼怪。
還是那句話,有錢想買啥買啥,選擇權在自己。
換了個手機,又去電信辦了張電話卡,身上又沒什麼錢了。
本來他還想買一臺筆記本,預算不夠只能明天再說了,而且他也不急。
現在有體彩能解決燃眉之急,沒必要急匆匆去搞事業。
他要慢慢生活,而不是活着。
這個黃金時代,就像是他敞開懷抱的大美女。
調整好了心態,夏川直奔網吧。
他沒打遊戲,而是百度引擎查找了一些相關資料。
果然這個世界跟他原來的世界有很多對不上,比如一些明星,一些歌手都不存在。
這…是讓他去搞文娛啊。
他就往那一坐,搜了一上午的新聞,愣是把旁邊的老哥看傻了。
中午要去梅姨家裡吃飯,眼看時間不早,夏川腳踏板蹬的飛快。
說實話,自己的車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要是別人的‘車’,他絕對站起來蹬,換着花樣蹬,怎麼爽怎麼來。
十分鐘,回到村裡。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少女在門口狗狗祟祟的。
“幹嘛呢!”
少女一驚,擡起頭皺眉看着夏川,抱怨道:“你有病啊,嚇我一跳。”
少女叫程亦瀟,他‘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
烏黑的短髮,相貌小家碧玉,肌膚雪白細膩,身材還不錯,梅姨的女兒。
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白色的上衣。
可能是才起牀沒多久,髮絲有那麼一絲凌亂,她就穿了一件上衣撐起了背心的弧度,勾勒出了最美妙的景色。
程亦瀟的天賦不錯,隨梅姨,道理大。
他小時候特別喜歡跟女生玩,男生反而玩的少一些,玩什麼過家家啊,爸爸媽媽遊戲,父親又一直獻殷勤,所以關係不錯。
程亦瀟捋了捋髮絲,驚訝道:“你剪頭去了啊。”
“昂。”
“我就說怎麼敲窗戶也不答應,我媽讓我喊你過去吃飯。”
夏川點了點頭:“我爸跟我說了。”
程亦瀟走在前面,小黃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因爲有骨頭吃。
程亦瀟家在村左邊靠馬路的位置,也是磚瓦房,沒有院子,但是有一顆很大的棗子樹。
夏川擡頭看着那顆棗樹,恍如隔世。
“別看了,等熟了我給你摘一點,但是伱可不以偷偷拿着棍子過來敲!”
程亦瀟兇巴巴的提醒了一句,好幾次已經。
“還有一個月就熟了。”
“你已經在惦記了啊。”
“老早惦記了。”
小時候就饞這點東西,也是爲數不多的樂趣。
程亦瀟揚了揚拳頭:“敢來敲,我就揍你。”
“道理大的女生,脾氣都不小。”
“道理,什麼意思?你怎麼說話奇奇怪怪的。”
程亦瀟目光狐疑,對方那賤兮兮的表情,說的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媽,我回來了。”
“夏川來了嗎?”
“嗯。”
“梅姨。”
梅姨名字叫李梅,李梅燒烤的李梅。
十年前,丈夫晚上揹着新能源出去電魚掉塘裡沒爬起來,淹死了。
夏川是年幼喪母,程亦瀟是年幼喪父。
梅姨戴着圍裙,身材豐腴。
哪怕四十歲了時間也沒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依舊風韻猶存,只不過接觸的油煙味太多,導致臉色有點泛黃,是個過日子的婦人,也難怪父親一直獻殷勤。
從對方獨自一人把程亦瀟拉扯大看來,還不跟其他男人亂搞,人品屬實不錯。
換成一些女的,說不定早改嫁了。
對方不是那種漂亮的臉,但是耐看,能生出程亦瀟這麼個漂亮女兒純屬運氣。
值得一提的是,程亦瀟繼承了最大的優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