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的出現,讓夏川大感意外。
一件小短裙,白色的背心套着一件外套,拉鍊並沒有拉,鎖骨處有一條鉑金的飾品,看上去頗爲精緻,白皙的脖頸,清純的臉蛋兒潔白無瑕。
“你怎麼過來了?”
夏川笑問道。
姜禾手裡還提着水果:“過來看看你啊。”
她最近有些失眠了,讓夏川一個人在醫院總覺得有點不放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很奇怪。
果然在看到夏川沒事後鬆了口氣,臉上的淤青也好的差不多了,心裡面總算舒坦了一些。
“你還疼嗎?”
“不疼了,你這麼晚跑過來,父母不擔心嗎?”
對於姜禾的關心,夏川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姜禾卻說道:“都大學生了,我爸應酬沒時間管我,而且過幾天就要考科目三了,我提前過來的。”
“這樣啊,酒店訂好了嗎?”
“嗯,醫院對面,我幫你洗一洗水果吧,你想吃什麼,我買了葡萄、荔枝,還有蘋果…”
“吃葡萄吧。”
姜禾的葡萄挑的很好。
一小串,小巧玲瓏,粉潤剔透,表皮帶着微紫,色澤誘人,看上去就很甜。
姜禾洗葡萄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奇怪了,感覺自己有點樂在其中。
爲什麼啊?
夏川也覺得奇怪,姜禾居然是那種迎合性人格。
這要是跟她談戀愛,這不是想用什麼姿勢都行?
夏川覺得閒暇之餘,談個戀愛也不是不行。
“挺甜的。”
姜禾偷偷嚐了一顆。
夏川感慨道:“能讓姜富婆親自來伺候我,死而無憾了。”
“伱說什麼呀,哈哈,我只是…”
姜禾思索了一下就急忙說道:“照顧朋友,應該的嘛,何況這件事還是我引起的。”
“還在自責呢?”
“沒有啦,你不要多想。”
姜禾揮了揮手,隨後岔開話題:“我把吉他也帶來了,可惜醫院你也沒法教我。”
“要不,我們約會去?”
“啊?”
姜禾被夏川一句話整懵了。
夏川不由分說道:“我在醫院裡面快憋瘋了,你來得正好,跟我出去透透氣。”
“你肋骨不是斷了嗎?”
姜禾瞪大了眼睛,肋骨斷了都擋不住一個人想出去浪的心?
“斷了正好啊,給你熬湯喝。”
“我纔不要喝這種……”
姜禾整個人都凌亂了,忍俊不禁。
雖然跟夏川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跟他相處確實好輕鬆,時不時就會被他逗笑。
哪怕再嚴肅的事情,感覺有他在都會變味兒;並且這個陽光的男孩,哪怕受傷的是自己,反而還會去照顧別人的情緒。
有些成熟,有些說不上來的自信。
其實就是夏川的心理年齡,做事的風格和手段,對於年輕女生的降維打擊。
當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去追一個十幾歲的女生,比同齡的要簡單一些。
姜禾覺得,夏川這樣的男生比較特別。
關於剛纔夏川說的‘約會’兩個字也沒有太在意。
夏川提醒道:“快,幫我推一下輪椅。”
“真行嗎?”
姜禾狐疑的時候,夏川已經下牀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就行,比如…”
“比如。”
“算了。”
姜禾也識趣的沒有刨根問底,只好推着夏川出了病房。
夏清投來詫異的目光:“出去?”
“出去兜個風。”
夏川打了聲招呼。
望着兩人的背影,夏清吐槽了一下‘還說不是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人家特意跑過來照顧你。
不過這小子女朋友真漂亮。
出了醫院,姜禾小聲說道:“那個,你知不知道,金龍大酒店被查封了啊?”
“金龍大酒店,就是春熙路那家?”
夏川狐疑了一瞬:“丘玉麟家開的?”
“嗯,我聽我媽說是因爲地溝油的事情被查了,現在薛……他媽到處跑關係想要撈人呢,不知道被誰舉報了。”
“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啊。”
這麼看來,丘玉麟家裡關係也不是那麼硬。
在小縣城,可不僅僅地溝油往湯裡菜裡面加東西的也不少;只不過這些事情比較敏感,不會輕易被查到。
姜禾輕輕頷首:“是呢。”
難怪最近丘玉麟夫婦沒來煩他,原來是攤上事了。
夏川覺得有點太巧合了。
可能姜禾都覺得巧合,所以試探性的在詢問。
夏川腦海中想到了董慶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不管是不是都是在爲民除害了,果然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姜禾腳步忽然一頓:“我們去哪?”
“請你喝奶茶,去公園吧,你不是想學吉他嗎?”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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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兩杯奶茶,吸管戳破薄薄的紙蓋,管子一插到底,白色的煉乳被擠壓順着管子溢出,姜禾驚呼了一聲,小嘴急忙吸了一口。
“你看着我做什麼。”
見夏川盯着自己,她怪難爲情的。
“嚐嚐。”
夏川把烤腸塞進了姜禾嘴裡。
說實話,假如有姜禾這樣的女朋友操心真的很舒服。
姜禾瞪了他一眼,咬了一口這才捂嘴驚呼:“有點燙。”
“不好意思,沒想到噴了這麼多。”
“沒關係,我自己來,給我張紙吧。”
姜禾擦了擦嘴,明亮的眸子透露着異色,她跟夏川的關係並沒有好到這份上,但有些事情對方爲什麼這麼熟練啊。
熟練的,她都不好意思拒絕。
這就是別人常說的‘不要臉’嗎?
“姜富婆,快推我。”
“我都說了,不是富婆……”
兩人一路來到公園,此時廣場上還有大媽在跳舞,小孩子在溜冰。
姜禾提議道:“我們去人少的地方吧。”
“你想幹什麼?”
夏川擡起頭,護住胸膛。
姜禾無言以對:“別鬧啦,這裡很吵怎麼學啊。”
“開個玩笑。”
公園裡林蔭小道,人少,石凳上。
姜禾擔憂道:“真的沒問題吧,我扶你吧。”
“好。”
夏川沒拒絕。
能扶你一把的是朋友,能扶你幾把的是女朋友。
坐在凳子上,夏川抱着吉他:“帶傷上陣,也是沒誰了。”
“辛苦了,先唱一首吧。”
姜禾期待的看着他。
“姜禾,難道你沒心嗎,你有沒有良心,讓我看看。”
姜禾昂起雪白的下巴:“誰說沒有。”
夏川瞅了一眼姜禾的良心。
有,
但有一說一,
不如程亦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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