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上,帝豪花園。
這裡也是金陵富人住宅區的代表,也是最早的一批富人住宅區,十分有名。
在金陵要麼鐘山高爾夫,要麼帝豪花園,仙林那邊阮淑寧曾經去給孩子補課的豪宅,比起來就高下立判了。
現在能住得起帝豪花園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不是稍微有點錢就能搞定的,現在的錢,很值錢,物價通貨膨脹還沒那麼厲害,黃金才賣多少錢一克啊。
通行後,進入別墅區。
“跟園林似的。”
夏清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看上去跟她這樣的窮人完全是兩個世界,不是一個畫風的。
夏川思索了一下:“我記得帝豪花園當年對外銷售的時候,還是以美刀來算單價的,雙拼別墅好像是七八百美刀,獨棟別墅是一千美刀。”
“現在多少錢一棟啊?”
夏清被搞的有點好奇了。
“要看位置,裡面有兩套樓王,目前三千多萬。”
夏川記得是這個價格,十年後漲到四五千萬吧,中山高爾夫都漲到六千萬了。
要買現在入手看上去便宜,其實通貨膨脹後還真就未必。
夏清嘴角抽動了兩下,無法理解。
夏川自然不考慮帝豪花園,三千萬在金陵能閉着眼挑選住宅了,不是說帝豪花園不好,放現在更多人會選擇鐘山高爾夫。
當然,那時候的錢更值錢。
上次去打球,杜所長都說想入手一套。
五百多平方米的樓王,放眼現在也是炸裂的。
偌大的院子裡,車剛到,杜太太跟幾個姐妹就走出來了。
放眼望去,穿着都很得體,沒有什麼風騷的衣裙,看上去就知道是名媛,而不是外在打扮出來的。有兩個還算年輕,杜太太也才三十九,保養的跟三十幾歲似的,看上去還很年輕,其實孩子都老大不小了。
“小夏來了。”
“兩個小夏,都好年輕。”
“哈哈哈,我們都老了…”
夏清現在也會說場面話了,跟幾個女的寒暄起來,夏川則下車提起了東西。
“夏老弟,老哥我可是把你給盼來了。”
杜所長看向夏川,挺着肚腩走了過來:“今天準備了點好酒,到時候一塊喝點。”
“開車來的,喝不了。”
“哎…讓你嫂子到時候送你們就是了,車讓人給你開回去。”
杜所長是圈子裡,出了名的酒鬼,酒桌上還勸酒,這個習慣容易得罪人,但是他就好這口:“你上次說來陪老哥喝酒,說了多久一直不來,要不是你嫂子,你今天能來?”
被這麼一說,夏川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確實暫時沒想着來,老是找藉口說忙。
夏川也無奈,於是點了點頭:“行,那就喝點,我也給你們帶了兩瓶不錯的,魔都那邊的朋友法國帶的,我都沒捨得喝。”
倒不是捨不得喝,主要是不喜歡喝。
紅酒這東西很貴,但是他品不出來也沒辦法,都是留着送人的。
“喲,你嫂子喜歡紅酒,我喜歡白的,大男人搞點白的喝喝。”杜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房子不錯啊,氣派。”
門口的幾根羅馬柱感覺上很誇張了,進了門裝潢跟會所似的,金碧輝煌,牆壁上居然還有金箔。
杜所長笑着說道:“那是。”
幾個女的帶夏清參觀去了,夏川則坐在茶几前,杜太太泡了杯茶:“小夏以後常來家裡玩啊,你看年輕的,跟我女兒差不多的年紀。”
“嫂子女兒在哪裡上學?”
“在法國。”
夏川點了點頭,有錢人都送子女出國上學啊,不是紐約就是法國,墨爾本的。
真就有的人出生在羅馬,有的人出生就是牛馬。
夏川頗爲感慨,原本他也是個牛馬,只是在通往羅馬的路上抄了個捷徑,也快要到羅馬了。
羅馬好啊。
投胎,可不就是門技術活麼。
“我認識的好幾個長輩,家裡的都是去外國留學。”
“好處肯定是有的,各方面,不然出去做什麼呢,不在身邊我們也不放心,不就是讓孩子多鍛鍊鍛鍊麼。”
杜太太把沏好的茶水遞給他。
夏川好奇看向杜所長:“老哥家裡幾個孩子?”
“三個,都在國外,我平時比較忙,也就給點物質上的需求,沒時間教育,你嫂子也整天折騰,也沒時間教育,老早送去國外了。”
杜所長這樣說着,指責道:“你嫂子搞金融,金融專業出來的,賠錢貨,去哪哪賠,理財個屁。”
炒股就炒股,搞金融…
夏川哭笑不得,原來有錢人也虧錢啊,那炒股這東西究竟是誰在賺錢啊?
“嫂子,茅臺跟黃金多買點,必漲,黃金是全球硬通貨,茅臺現在炒的這麼厲害,還有就是汽車行業新能源…”
夏川多了句嘴。
杜所長卻是說道:“黃金是最近漲了點,茅臺炒的確實厲害,你小子是會做生意的,你說的新能源汽車…”
“國外的,還沒進入國內市場呢,小道消息,估計還有兩年呢。”
夏川笑了笑,他現在自己都在私底下一點點的買。
投資麼。
假如他真沒什麼能力,也沒機會開遊戲公司,當初在世界盃賺的錢最好的辦法就是買茅臺股票,未來幾百倍的收益,躺着賺錢拿分紅。
像什麼數字貨幣,更像是投機倒把的東西。
更有傳聞說是洗米的,人家操控這個幾句話的事情,他當然不瞭解,因爲也沒接觸過,但必然不是空穴來風吧。
比如世界名畫,好像也是有點這方面的意思。
杜所長若有所思。
杜太太責怪看了眼自己丈夫,尷尬的笑了笑:“不搞了,這不是有個朋友在國外搞會所的,我尋思着我也學着試試,我閒不住,不然整天待着做什麼呢,也沒事幹。”
“那確實,家裡現成的關係。”
杜所長搞醫療機構,醫藥的,跟醫院合作多。
要是搞個月子中心,跟各個城市合作,規模搞起來是很嚇人的,從現在開始搞品牌,正好趕在好時候。
要是再過幾年,都屢見不鮮了。
再等到自媒體火起來,宣傳力度上去了,也是一顆大的搖錢樹。
小孩跟女人的錢,其實是最好賺的。
男人正常能花幾個錢啊,抽菸喝酒,絕大多數的男人賺了錢還不是給自己女人花麼。
杜太太笑着點頭:“是現成的關係,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想着找幾個搭夥,那幾個女人靠不住…”
說白了,沒錢唄。
夏清也是個一窮二白的啊,杜太太看人可真準啊,哈哈。
這不,直接把他給整過來了。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看看廚房師傅菜做的怎麼樣了,別打擾我跟夏老弟談事情。”
“那你們談,我去廚房看看。”
說着,杜太太就扭着屁股走了。
夏川收回目光。
杜所長問道:“聽說上面跟你談妥了。”
“消息這麼靈通?”
“還靈通,羣裡早知道了,就你剛從國外回來那兩天嘛,你小子是真有錢啊,現在一個月兩千個能不能搞到?”
夏川嘴角一抽:“老哥高看我了。”
“嘶嘶…不可能啊,你公司遊戲那麼火,你不會被坑了吧?”杜所長直起了腰,皺了皺眉。
夏川搖了搖頭:“兩千個肯定沒有,上個月也就四千個左右。”
“臭小子,你可真是…呵呵…”
“這不得扣稅麼。”
杜所長悄悄說了幾句,隨後調侃道:“心疼了?”
“心疼什麼,錢又賺不完。”
夏川笑而不語,其實在哪裡都一樣。
杜所長點了點頭:“心態不錯啊,到時候拿幾個給你小女友,跟你嫂子去搞點會所,別捨不得給女人花,現在這麼有錢還讓她去醫院上班,那幾千塊錢夠做什麼,前兩天你嫂子還在說這事呢…”
他是真冤枉啊,比竇娥還冤枉。
他哪裡捨不得給夏清花啊,房子幾百萬的說買就買了,卡也給了,是她自己非要矯情跑去上那點班證明自己。就像富二代似的,好好的富二代不當,非要跑去創業證明自己,最怕的就是這個。
“我家這個吞金獸,大小都是,上個月買個包,兩百多,說什麼鱷魚皮白金包,女人的錢真好賺。”
杜所長都翻了個白眼。
夏川覺得跟對方想到一塊去了,喝了口茶,不會品茶的都精神一振。
倆人從品牌談到愛車,杜老闆自己就有一輛賓利飛馳,買了有三四年了,家裡有保姆有司機。
轉眼,到了飯點了。
夏清說道:“家裡跟皇宮似的,我估計古代皇帝都沒這條件。”
“硬件設施肯定沒有…這怎麼比較…”
夏川提醒道:“剛纔杜所長跟我說,他老婆吐槽我不給你花錢,賺了錢還讓你去賺那點窩囊錢。”
夏清有些詫異:“我可沒說啊。”
“下半年,你要是真肯學就跟杜太太去一趟國外,讓她帶你去學幾個月再回來,明年我給你拿點錢就能操辦了。”
夏川給了建議,無論是精神上或者錢他都支持。
夏清認真的看着他:“真的啊。”
“不然呢,總不能一直讓你委屈了吧?”夏川調侃道。
夏清沒好氣的拍了他肩膀一下:“說什麼呢,哪裡委屈了,好得很,對了,你上次給莪卡,裡面的錢我可沒動。”
“你不是買東西了麼?”
“沒買呢,我跟着去參加晚會,蹭了點甜品,耳釘,胸針都是人家品牌方送的,要的就是我們後面去買,我可沒花冤枉錢。”
夏清還有點得意。
夏川哭笑不得,他還以爲夏清把錢買胸針耳釘去了呢:“一分沒花?”
“昂。”
“那點錢可不夠。”
杜太太喊道:“你們兩個小年輕,該過來吃飯了。”
不多時,飯桌上。
杜所長直接用的一次性杯子,倒滿了白酒:“滿上滿上,老哥我這裡什麼都不多,就是房間多,到時候我讓你嫂子騰出來一間,實在不行就住在這裡,多方便。”
“真不行,我下午還有事去呢。”
“我晚上也要去公司。”夏清訕訕一笑,難怪夏川說杜所長是個老酒鬼,現在是看出來了。
“夏總家裡是做什麼生意的?”
“也太年輕了,聽我家裡那個說我還不信…”
“別打聽了,小夏自己搞公司那麼厲害,不需要靠家裡。”杜太太給夏清夾了點菜。
“搞點小生意。”
夏川知道這種話沒人信,跟杜所長幹了一杯。
杜所長見他一杯直接下肚,頭皮都發麻,眼角都抽了抽,白的哪有這樣喝的?
一個多小時後,杜所長被抗回了房間。
夏川臉色也有點紅,但還是比較清醒的,他現在的抗性是越來越高了。
夏清提醒道:“去睡一會吧,我晚點叫你,我們還要坐一會。”
“你們聊。”
剛到房間沒多久,電話就打進來了:“夏總您好,我們是賓利四s店的,你在我們店裡訂的愛車,明天就能到店裡了,您有空過來一趟嗎,沒有的話我們給您再做安排。”
“明天下午吧,不會太晚。”
……
夏川做了個美夢,又有點荒唐。
故事裡面有姜禾,有夏清,有程亦瀟,有李慧娜、婁仙夢跟阮淑寧…都住在一塊。
光這就很荒唐了,更荒唐的是他還說夢話。
睜開眼看着夏清那皺着眉略帶審視的表情,內心微微咯噔一下。
“婁仙夢是誰?”
“我班上的。”
夏川知道解釋就是掩飾,越說越黑,而且他都懶得撒謊,事實勝於雄辯。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跟婁仙夢也只是好朋友啊,好到什麼程度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夏清好奇道:“跟你關係很好啊,做夢你都要喊她的名字。”
“朋友,平時接觸多。”
“好吧。”
夏清剛起身又問道:“那你讓她擡高點什麼意思,什麼擡高點?”
“?”
夏川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愣了一下:“凳子啊,馬上學校要開運動會了,凳子擡高點。”
“呵呵…起牀走了。”
夏清懶得跟他鬼扯,在外面也要給點面子。
夏川起身伸了個懶腰,喝酒盡出麻煩事。
杜太太下了樓,說道:“還沒醒呢,不到晚上醒不過來了,讓他多睡會吧,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們,到時候打車回來,喝了酒不能開車,出了事麻煩。”
出了門,司機已經在等了。
“夏總,夏小姐…”
夏清說道:“姐,你走之前提前跟我說,我醫院那邊辭職也要時間。”
“哎,好。”
杜太太揮了揮手:“再見,多來玩啊,我們家裡也挺清淨的,很久沒這麼熱鬧。”
車出了帝豪花園,夏川好奇道:“什麼時候去啊?”
“暑假過去,她正好要去看看自己兒女,幾個月不見了說,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夏清說道。
夏川靠在椅子上:“出去走走吧,世界這麼大。”
“你就放心我去啊?”
“杜太太帶你去,肯定帶保鏢的,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夏川沒忍住吐槽,有錢人都惜命,國外環境可不比國內。
夏川本來以爲夏清會問關於婁仙夢的事情,結果她硬是一個字都沒提。
跟夏清分開後,夏川就回公司了。
“裴瀅,泡杯茶。”
喝了點酒現在還有點殘留,夏川喝了口茶漱了漱口,不然滿嘴的酒氣:“走了吧?”
“嗯,已經上飛機了。”
裴瀅明白夏川說的是什麼:“程序部門已經把遊戲給做出來了,您現在要過去看看嗎?”
“剛過來,先休息一下。”
順手簽了幾個文件。
裴瀅又笑着說道:“葉記者那邊又沒有新聞可報了,問您有沒有時間抽空賞她幾個。”
夏川忍俊不禁:“你讓她現在過來吧,過時不候。”
“好的,我現在去聯繫。”
現在小怪獸跟媒體交道打的也不錯了,不多時,葉子楣就來了。
頂着F尺寸的名字,結果卻跟裴瀅都差遠了,裴瀅好歹在身材上也挺能打的了。
“夏總,有段時間不見了。”
“是啊,大家都挺忙的,你還沒升職?”
葉子楣哭笑不得:“哪有那麼容易,我要是能請你吃頓飯,估計明天上面就給我升職了。”
“你當我是升職器呢?”
夏川挺無語的。
葉子楣表情古怪,裴瀅純當沒聽見給對方泡了杯茶。
“謝謝。”
“想知道什麼?”
葉子楣眼神一亮:“關於在國外跟NS的合作信息,能不能透露點,如果有保密協議的話,當我沒說。”
夏川簽着文件,頭也不擡的說道:“五年的長約,公司目前的三款遊戲在全國一百多個國家運營的代理權,分成的話4/6,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信息…”
夏川也給她丟了不少新聞,合同4/6已經是極限了,沒有公司能開出5/5的條件,說不定運營還要倒貼錢,相當於幫他在國外運營的。
所以,消息放出去後也不可能有公司找他私下談合作的事情。
“我給您弄個‘最年輕的億萬富文’您應該不介意吧?”
新聞嘛,肯定是需要噱頭吸引流量的,否則誰會關注兩個公司談的合約呢。
“還是低調點吧。”
“明白了。”
葉子楣沒再得寸進尺,又問了一下幾個問題,臨走前沒再邀請夏川去吃飯,邀請了好幾次,對方對她完全沒興趣嘛。
再邀請就沒意思了,事不過三,惹人厭煩。
裴瀅送走了葉子楣,走進辦公室卻聽到夏總在聽歌,一個平時從來不聽歌的人。
夏川擡起頭問道:“唱的怎麼樣?”
“很好聽,是誰的新專輯啊?”
“我一個朋友。”
裴瀅有些驚訝,沒想到夏總還有個女明星朋友啊,聽聲音猜不出來是誰呢。
“是誰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
裴瀅輕輕點頭,沒再問,求有點苦惱,這種話說說一半真是任性呢。
這讓裴瀅覺得頭有點癢,快要長出腦子了。
現在的李慧娜沒什麼名氣,未來當個歌星妥妥的,誰讓他是對方背後的那個男人呢。
夏川反覆聽了幾遍,李慧娜唱的已經不錯了。
這本身就不是什麼有難度的歌曲,但是作爲新人的原創,初次登上舞臺,拿出來壓軸絕對能獲得個最佳新人歌手獎項了。
誰家新人,能創作出這個流暢又不錯的口水歌啊?
要不是嫌棄李慧娜目前沒知名度,短時間內也唱不好,夏川直接給她抄一首《泡沫》、《體面》、隨便抄幾首經典歌曲,那才叫一個誇張,放在所有新人裡面都是究極炸裂的。
這不是直接封神麼?
以後華語女歌手樂壇,乾脆直接改成李慧娜廣場吧。
“唱的不錯,還有進步的空間。”
眼看時間差不多,夏川提醒道:“今天早點下班吧。”
“嗯好。”
幫他拿了外套,等夏川走後裴瀅不慌不忙的整理好了文件,打掃了一下衛生,見夏川的椅子還有點歪,走過去擺正,她拍了拍手看着整整齊齊的辦公室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明顯,她有點強迫症。
……
剛下班,阮淑寧整準備趕地鐵回去。
嘟嘟…
“上車。”
注意到夏川的車,阮淑寧覺得自己真該買輛車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熟人才上了車:“你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我也剛下班,忙的要死。”
“你專門等我?”阮淑寧有些詫異。
夏川看了她一眼:“你沒這麼大臉,我順路去金藝找李慧娜,去逛逛后街,讓她請我吃點東西。”
“……。”
阮淑寧皮笑肉不笑:“我昨天跟趙經理他們去張府園看了一下,康主管也去了。”
“別羨慕,你給我幹兩年你也買得起。”
夏川說的是實話,阮淑寧老老實實跟了他,他還能虧待了對方不成。
阮淑寧一時間聽不出來,究竟是動詞還是名詞。
“叫上李慧娜,一塊吃個飯?”
“你問問她吧。”
夏川把問題丟給了阮淑寧。
阮淑寧給李慧娜打了個電話,李慧娜卻說道:“我跟夏川約好了,今天秦淮河有表演,我都馬上要走了,先讓給我幾天吧,我走了一直是你的。”
阮淑寧掛了電話:“你們去吧。”
於是把阮淑寧丟在了江山馨園,夏川就直奔金藝后街去了。
阮淑寧站在小區門口,覺得有些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