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南聞言,眉眼含笑,低沉磁性嗓音溫柔地說:“真巧,我也覺得喬兒這輩子不會再被其他男人惦記,我們註定屬於彼此。”
他擡手輕撫喬洛鄢的柔順頭髮,動作溫柔,充滿了憐惜之情。
這丫頭的脾氣秉性,簡直太對他的胃口了。
對方的坦誠、率真性格,讓他一顆心都要柔化了。
他恨不得把擁有的一切,都捧到喬洛鄢的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喬洛鄢感受到裴熠南的那份喜悅,心情也跟着愉悅起來。
她紅脣微勾,挑眉問道:“那就在成人禮那天訂婚?”
訂婚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形式,如果能穩固他們之間的關係,走一走形式也無傷大雅。
裴熠南近乎妖冶的俊美容顏,溢滿溫情,迷人的笑容也讓人目眩。
他溫熱指尖,輕觸喬洛鄢的小巧耳垂,聲音溫柔,笑着說:“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立刻與你訂婚,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
兩人的眼神拉絲兒似的,飽含深情的對望,周圍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情意流轉、濃情難掩。
他們並未因長輩在而有所收斂,反而有種說出的曖昧氛圍感。
眼見兩人打情罵俏,還深情對望,鄢子昂低咳一聲:“咳咳……”
裴熠南跟喬洛鄢對視一眼,彼此眼底閃過淡淡的笑意。
鄢家主眼底的壓迫肆意而出,盯着裴熠南的目光含着一絲不悅。
當着他的面就敢對女兒動手動腳,這小子是不是太粘人了。
鄢子昂輕哼一聲,對裴熠南語氣威嚴道:“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趁着我跟夫人最近還在京城,改天兩家人坐下來談談訂婚事宜。”
裴九爺立刻頷首,帶着對長輩的恭敬,聲音溫和地說:“伯父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會安排好一切。”
林蘇知道女兒成人禮那天,就是她跟裴九爺的訂婚禮,心理上有些不願接受。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怎麼轉眼就要進別人家的門了。
她攬着喬洛鄢的肩膀,滿眼不捨道:“洛洛,今晚跟我睡吧,我們母女倆說說話。”
林蘇還記得女兒出門前,答應過要跟她睡的事。
喬洛鄢清純中透着誘人嫵媚的臉上,聞言立刻露出歉意表情。
她抿着紅脣,低聲說:“抱歉,我今晚要跟裴九爺一起睡。”
鄢子昂雙目瞪圓,拔高聲音低吼道:“什麼?!”
林蘇也滿面震驚,眉頭微微蹙起:“洛洛,你在開玩笑?”
她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盯着裴熠南,懷疑對方在誘拐她女兒犯錯。
林蘇眉宇間還縈繞着,與她柔弱外表不相符合的殺氣。
鄢璽嶼華麗嗓音透着親和力,聲調還算溫和:“你們倆爲什麼要在一起睡?”
要知道在古武會,兩人住在一個套房內,都是分房間睡的。
事出必有因,他猜測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鄢栩硯則皮笑肉不笑道:“不是吧,裴九爺你好歹也是三十歲的老男人,本就老牛吃嫩草了,這是準備挑戰道德底線?你就算是再急,也該等我們洛洛成年吧。”
三十歲的老男人?
裴九爺嘴角漾起淺笑,眸子裡卻是詭奇的冰寒,周身散發出逼人的壓迫感。
他被溫和掩蓋的清冽嗓音,語氣加重道:“我今年剛二十八,不及鄢二少年長。”
即便是冷冽的嗓音,也極爲悅耳,像清泉叮咚入耳。
裴熠南除了滿是桀驁的驕矜眼神,神色還是那副溫雅的樣子,談吐之間皆是從容。
要說唯一的外泄情緒,是他無法容忍在年齡上的含糊其辭,語氣加重的說出二十八歲這句話。
他本就比喬洛鄢大了十一歲,再多出兩歲,他都能做對方的叔叔了。
這是裴九爺絕對無法容忍的事!
鄢栩硯輕嗤一聲,明亮清澈雙眼浮現出惱意。
他也不願被人知曉馬上奔三的年紀,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心理上的刺激。
在這世上,可不是隻有女人在意她們的年紀,身爲男人的鄢二少,也不想讓人知曉年齡。
鄢栩硯眸光微暗,繼續挖苦裴九爺:“二十八又怎樣,還不是奔三十歲的老男人,比我們洛洛大了十一歲,都是叔叔輩的人了。”
裴熠南俊美容顏高貴優雅如神袛,臉上掛着如沐春風的笑容,深色的眸子是親易近人的溫和。
他周身的凜冽氣息頃刻間消散,垂眸望着餐桌上的那盅養生湯。
湯裡的熱氣如白煙,絲絲繚繞在他的面龐上,顯得靜美如畫,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溫柔繾綣貴公子。
裴熠南摸着耳垂上的那枚阿波蘭藍鑽耳釘,渾身上下都釋放出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他抿脣輕笑,聲音溫和而驕矜,自信且從容道:“承蒙喬兒不嫌棄,我會努力修煉保養,儘量保持現如今的狀態壽終正寢。”
鄢栩硯聞言,眼底閃過詫異神色,驚呼出聲問:“你這是要打算衝金丹期?”
唯有金丹期的大宗師,纔可保青春永駐,至死都是結丹時的模樣。
裴熠南眉梢微揚,漫不經心地掃了鄢栩硯一眼,脣邊的笑意也略深了幾分。
他身上散發出與生俱來的氣度與自信,有着讓人臣服的魅力。
裴熠南的低醇輕緩嗓音,緩緩響起:“成爲大宗師,褪去凡胎,重塑自我,迴歸本真,一直是我的目標。”
突破後天境界小圓滿,成爲先天境界的古武高手,對他來說比其他武者更加輕鬆。
爲了不讓人再拿他的年齡說事,也爲了強大自身護住裴家,他會加快修煉速度。
儘早突破先天境界,衝刺金丹期的高修爲,一直是他成功路上的小目標。
“好志氣!”鄢栩硯對裴熠南豎起大拇指。
緊接着,他面露苦笑,自嘲道:“裴九爺,你可知道華夏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金丹期修爲的大宗師了?”
裴熠南眉眼中浮現出沉思,不太確定地說:“數百年了吧。”
鄢栩硯對他搖晃手指,沒忍住嗤笑出聲:“已經快千年了。
你以爲金丹期的大宗師是大白菜?憑藉你一個剛接觸古武不久的新人,還想成爲大宗師,簡直就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