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市區某高檔公寓,小區內燈火通明。
這裡的家家戶戶可能非常注重隱私,落地窗前大多被一層紗質窗簾遮蓋。
六樓,落地窗前沒有窗簾遮擋,一道妖嬈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
女人身穿性感的吊帶睡裙,晃動着妖嬈,看起來很柔軟的身軀。
對方似是在練瑜伽又像是在跳舞,看起來不倫不類。
湯小艾打拳也許不是最出色的,可她那一身軟骨是長期練瑜伽換來的。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男人,都對她的身體食髓知味,想要一吃再吃。
包括在組織裡,讓很多成員恨透了的秦教授。
喬洛鄢坐姿豪邁的倚在沙發上,凝視着在站在落地窗前,臉上露出扭曲表情,卻依然晃動着腰身的阮卿卿。
兩人來到秦教授跟湯小艾約定的地點,想到即將到來的某禽獸有多謹慎,決定她們其中一人來假扮湯小艾,藉此讓對方放下警惕心。
湯小艾的身材比較飽滿,就是要啥有啥的身軀線條。
喬洛鄢最初在組織的那幾年,沒少吃苦頭,忍飢挨餓都是經常發生的事,導致身體營養不良。
她的身材最近是發育不少,但還達不到湯小艾那副身軀。
最終還是阮卿卿來犧牲色相,由她來假扮湯小艾,來降低秦教授的警惕心。
喬洛鄢曾經見過湯小艾勾男人時的情景,知道對方只有自己練瑜伽的時候纔會正經,勾人的時候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這也纔有了眼前這一幕,阮卿卿在喬洛鄢面前搖晃着腰肢,做出了許多能勾人的曖昧動作。
阮卿卿此刻齜着牙,怒視着坐在沙發上的喬洛鄢。
見其那張臉上的幸災樂禍,她眼底爆發出兩簇火焰,磨着牙放狠話:“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裡,我要讓你給我跳最豔的舞。”
喬洛鄢眼神玩味兒的打量着,穿着湯小艾性感睡衣的阮卿卿。
她抿着脣忍笑,很正經地點了點頭:“還別說,卿姐你這一打扮,多少男人都要拜倒你的裙下,小羽毛的父親是不是就是被你的美色降服的?”
提到當年那個,在阮卿卿二十二歲從The top拳擊場,把她帶走的戴面具神秘男人,阮卿卿精緻臉龐上籠罩着一層陰翳。
她眉眼縈繞着煩躁,冷聲道:“別跟我提那個臭男人,老孃這輩子都得不到一場婚禮,孩子還特麼是私生子,等小羽毛長大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交代。”
喬洛鄢坐在沙發上,腿交疊在一起,傾身把胳膊撐在腿上,用手託着下巴,一雙清澈靈動的美眸打量着阮卿卿。
她盯着對方看了好一會,緩緩出聲問:“卿姐,我記得你之前隱晦提過,小羽毛的父親是京城八大世家中的人。”
阮卿卿眼底浮現出一絲警惕,表情似笑非笑道:“寶貝,你這是在打聽我的事?”
別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阮卿卿還在盡職的扭着腰身。
喬洛鄢聳了聳肩,狹長精緻的狐狸眼輕輕眨了眨,不經意間釋放出一絲嫵媚。
她嗓音含笑,用隨意的口吻說:“我是擔心你,你最近幾個月真的要小心一些,身帶血煞必有血光之災。”
兩人曾經是組織的隊友,如今是出生入死的同伴。
可她們再親密,也有一道分明的界限,不會深入彼此的生活中。
這麼多年,喬洛鄢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小羽毛的父親。
阮卿卿也有自己的難處,很少提起孩子的生父。
一是爲了保護自己跟孩子,二是小羽毛的父親背景太大,讓她也有所顧忌。
阮卿卿扭動着如蛇一般的腰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喬洛鄢。
她輕輕皺眉,嗓音疑惑道:“總覺分開這兩個多月,你變得不太正常了。”
在阮卿卿看來,曾經的小喬好像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喬洛鄢開始神神叨叨的,周身的戾氣被磨平了不少,以往外露的尖銳也收斂了。
她心底有說不出的異樣,但看着對方那張妖孽魅惑臉龐,人還是那個人,就是氣場不一樣了。
喬洛鄢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面露沉思。
過了片刻,她用平靜溫和聲音地說:“卿姐,華夏文化有種最難學的學問,名叫玄學。
我們數千年的文化門派中,有三玄《易經》、《道德經》、《南華經》,有時間你可以看看這幾本書。”
然後,她指着自己清澈,在深處隱藏着一絲戾色的眼眸:“我這雙眼睛能看到一些東西,出國的這兩個月也多次驗證過,暫時還沒有出過錯。
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於未知的事物還是要心存敬畏之心爲好。”
阮卿卿被她一番話說的表情微愣,隨即嗤笑道:“跟我講這麼多大道理,你有敬畏之心嗎?”
她尖利目光直刺喬洛鄢,言語中帶着某種篤定。
這次換喬洛鄢的表情怔住了。
不得不說,捫心自問,她還真沒什麼敬畏之心。
即便得到上古傳承,擁有這麼多逆天的本領,她首先想到的是自保。
只有變得有能力,更加強大,才能讓所有人對她有懼怕。
懼怕這個詞很妙,心生懼意,怕了,纔會讓衆人對她有所顧忌,她的安全也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現在的她,還遠遠不夠。
喬洛鄢紅脣勾起淺淡的弧度,伸手拂開落在臉頰上的頭髮,對阮卿卿語氣散漫道:“出事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只要你有事,不管我在什麼地方,都會第一時間來到你的身邊,前提是你還能有一口氣。”
她知道阮卿卿還是不信,甚至對其抱有荒謬的心理。
一個人的認知與思維,不是靠其他人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
喬洛鄢決定不再浪費口舌了。
阮卿卿雖然不信什麼玄學,可她被喬洛鄢的一番話感動到了。
她漂亮的眉眼溢出溫柔,笑着說:“寶貝,還是你對我好。
要我說,你把那什麼裴九爺給踹了,來我身邊,我養着你,我們跟小羽毛一起過日子。”
喬洛鄢眼角微抽,用手做出拒絕的手勢,輕哼道:“可別,我怕小羽毛的爹會暗中做掉我。”
“他敢!”
阮卿卿話剛出口,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