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女羅剎頂着單純無辜的外貌,做的是蛇蠍美人所爲的心狠手辣之事。
她以詭異的高深古武修爲,碾壓古武界一衆成員。
這些都不足以讓她被冠上女羅剎的稱號。
應該還有她不經意釋放出來的內心陰暗面,那種讓人心生懼意的乖戾與瘋狂,鋪天蓋地的壓抑窒息氣息。
剛剛在樓下,裴熠南不小心窺視到,喬洛鄢的陰暗冰冷一面。
從對方身上蔓延出來的死寂氣息,是單純無邪的鋪天蓋地嗜血殺戮之氣。
這種壓抑至極的危險、嗜血、瘋狂,不可控的陰暗,讓裴熠南都感到有些可怕。
他不是怕喬洛鄢,而是怕這丫頭把自己藏得太深,反而會出問題。
喬洛鄢迎上裴熠南的深思探究目光,也想到了在樓下有意暴露出的本性,好看的紅脣勾起淺淺一笑。
她走上前,伸手拽着裴熠南的衣領,把人用力拉到眼前。
聽着她開懷的笑聲,裴熠南無奈嘆道:“就這麼開心?”
喬洛鄢伸手把玩着裴熠南左邊的耳側的頭髮,回答地漫不經心:“不知道啊,我這樣的人誰知道他們還認不認。”
他伸手捏了捏喬洛鄢美麗清純,嫩得能掐出水來的臉頰,嗓音溫柔地詢問:“喬兒,你還是不信任我嗎?”
裴熠南眼眸微眯,周身氣勢一變,嗓音低沉道:“貝勒,回屋去。”
被突然抱起來的喬洛鄢,非常淡定從容的摟着裴熠南的脖子。
他抱着人往臥室方向走去,嗓音溫和似是隨意地問:“鄢家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會跟他們走嗎?”
喬洛鄢那雙勾人嫵媚,可以在清純與狠辣之間切換自如的眼眸,深深凝視着眼前的男人。
她伸手去摸裴熠南的左耳,那裡有被她用金針穿透的耳洞。
她可以迷惑人心的妖孽容顏,讓人不知道該來判斷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低眉淺笑,出聲問道:“裴九爺,你都快把我給慣壞了,這可怎麼辦是好,是不是要一直負責啊?”
他把伸手摟着喬洛鄢的腰,握着一隻手臂就能圈起的細腰,把人直接給抱了起來。
他就像是抱孩子一樣,託着喬洛鄢的腿,防止她突然掙扎掉下去。
隨意的口吻,似乎並不在意他的回答。
裴熠南側眸,溫情眼眸凝視着她的精緻側顏,故意調侃道:“捨不得我?”
它身後豎起的尾巴耷拉下來了,明顯不想要聽從命令。
被她的快樂傳染的裴熠南,也情不禁抿脣笑了。
裴熠南勾脣淺笑,縱容道:“還好,不是很疼。”
也不知道是哪裡戳到了她的笑點,她趴在裴熠南的肩上,嘴裡發出咯咯地愉悅笑聲。
喬洛鄢被他如此縱容,臉上的笑容越加明媚燦爛。
喬洛鄢歪着頭問他,表情無辜而天真。
她勾人心魄的媚眼,狡詐如狐,風情萬種的紅脣,涼薄如水,氣勢睥睨。
裴熠南深情眼眸一片溫柔,嗓音更是柔到不可思議:“負責,一輩子。”
喬洛鄢低頭,看着他沒什麼變化的面部表情,笑的溫柔地問:“很疼嗎?”
裴熠南眼皮子微搭,言行舉止自有溫文爾雅的氣質瀰漫,彷彿就算是喬洛鄢此刻說要他的命,也能泰山崩於頂而云淡風輕。
他不經意垂眸,對上貝勒那雙睜得大大的圓圓的,看起來像是圍觀看戲的狗眼。
喬洛鄢眯着好看的雙眼,看着他說:“開心啊,你沒看到它委屈的表情,好像我鳩佔鵲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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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冰冷孤傲的眼睛看似平靜實則飽含威脅,周身縈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喬洛鄢盯着眼前放大的俊容,笑着出聲問:“你在怕我嗎?”
白色襯衣袖口微微挽起,結實的小臂肌肉漲鼓,顯得孔武有力,抱着不足三位數體重的喬洛鄢,絲毫不感到吃力。
它三步一回頭,看起來非常的不捨。
發覺主人生氣的貝勒,嗷了一嗓子,轉身慢慢地往臥室走去。
喬洛鄢歪着頭,眼底眸光清冷地着看他,笑着問:“你讓我信任你什麼?”
她精緻嫵媚的臉上笑容甜美,那雙狹長的美眸中,卻浮現出危險冰冷的乖戾。
“嘶!”裴熠南感到疼痛,沒忍住出聲。
她把手從裴熠南的耳朵上拿開,雙手捧着這張精緻無暇的俊美臉龐。
幾乎在她話剛一出口,裴熠南就說:“好,都聽喬兒的。”
裴九爺眸底笑意收斂,沉聲命令:“貝勒,回屋去!”
喬洛鄢繼續摸着他耳洞開始泛血的耳垂,以指尖輕輕地揉捏着,輕描淡寫地說:“改天我給你挑個耳釘吧?”
裴熠南被她的孩子氣感染,都快忘了之前在樓下,聽到她自述後的心驚膽顫。
她言語中的自嘲,聽得裴熠南輕輕皺眉。
因爲她既有單純無辜的可愛,又有蛇蠍美人的狠辣邪氣。
“嗷嗚!”
裴熠南內心茫然,不知道該如何與眼前暴露本性,不太好打交道的喬洛鄢交流了。
她的一顰一笑都勾人心絃,讓人心甘情願沉淪在她的美色陷阱中。
在對方審視的目光下,他薄脣翕動:“不怕。”
喬洛鄢抿着脣沒有出聲。
貝勒立刻發出抗議聲。
喬洛鄢笑了,笑容美麗清純。
他抱着喬洛鄢走進臥室,把人放到牀邊坐下,剛要起身要跟這丫頭好好談一談,對方摟着他的脖子不鬆手。
詢問的語氣,帶着幾分不許拒絕的霸道。
他好像並不知道,這一行爲代表什麼,只爲滿足喬洛鄢的提出來的所有要求。
趴在裴熠南肩上的喬洛鄢,歪着頭去看貝勒被趕走的委屈背影,她的笑聲更加愉悅了。
白皙的指尖捏着耳垂的力度,一開始很輕,後來加重了力度。
裴熠南輕輕一笑,聲音溫柔地回道:“不怕。”
“汪汪汪!!!”
裴熠南距離喬洛鄢很近,對方說話間吐露出來的氣音,噴灑在他的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五官上。
不需要再問,裴熠南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握着喬洛鄢的手,再次放到他左耳上,說:“我很期待你給我挑的耳釘,擁有你給予的標誌,這是不是代表我是你的所有物?”
就算喬洛鄢再從容鎮定,聽聞這話,臉上的表情也不由愣住了。
她的所有物?
不得不說這話聽起來真順耳,讓她也很有着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