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胸前的玉佩,能夠取下來讓我看看麼?”聶國萍此刻顯得有些激動,伸出的手都有些顫抖。
聶振邦笑了一下,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思維在走,這種感覺是自己上一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此刻,聶振邦的心中,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自己的命運由自己來把握。聶家的命運,也將由自己來掌握。
“您請看。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當年,她是下放到燕北冀州農村的知青。我媽說,這是我爸爸給我的。”聶振邦再次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這時候,聶國萍倒是不急着看了,仔細的打量着聶振邦,很是嚴肅的道:“你叫聶振邦是嗎?這是你爸爸給你取的名字嗎?”
聶振邦搖了搖頭,臉上刻意露出了一絲失落。隨即低沉聲音道:“不是,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看見過爸爸。小時候別人都說我是沒爹的野種。後來,我跟我媽回到了唐城,回到了我外公外婆身邊,我媽回城之後,安排在唐城上班。在那場大地震之中,我外公、外婆和我媽媽爲了保護我,救我;全部都死了。我依靠着媽媽單位上的撫血金長大,直到今年,我考取了京城大學。”
聶國萍的神色很嚴肅,這孩子目光真誠。他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事情。穿着和打扮都十分的樸實,應該不存在被人指使。更重要的是,聶國萍看着聶振邦,越看越覺得和自己的弟弟聶國威相像。當年,國威下放下去的地方,不就是冀州麼?難道說。這是國威在那個時候不小心留下的私生子?
“你也姓聶,我也姓聶,我就叫你振邦吧。來,好孩子,過來坐,讓我幫你看看傷勢。”想到這個,聶國萍的語氣也不一樣了。
仔細幫聶振邦檢查完傷勢之後,聶國萍也鬆了一口氣,只是簡單的軟骨組織挫傷,沒有大礙,以小夥子的體質,休息一個星期。估計就沒有什麼事情了。這時候,聶國萍這才站了起來,笑着道:“振邦啊,你先在這裡坐一下,別走開,我出去有點事情,馬上回來。”
一出門,楊勝利和楊安娜就迎了上來,楊安娜更是一臉關切道:“萍姑姑,大哥哥怎麼樣了?”
聶國萍看着楊勝利,此刻,除去楊勝利的秘書以外,沒有旁人,倒是沒有什麼顧忌。隨即,聶國萍很是嚴肅道:“勝利,孩子沒有什麼大礙。估計在醫院修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和娜娜先回去吧。娜娜也受傷了。怕是受了驚嚇,回去休息休息。”
楊勝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感激:“國萍姐,那這個事情就麻煩你了,這孩子的醫藥費就記在我的帳上,到時候,我過來結算。那我就先走了。等你空了。我再來感謝你。”
聶國萍聽着,對楊勝利也是笑了一下,楊家老爺子,開國的功勳和自家老爺子相比遜色許多。可是,楊家卻是越來越好,楊家老爺子自身的能力拋開不說,楊家第二代的能力卻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從剛纔楊勝利的處事作風來看,楊家的崛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聶國萍這時候沒有心情去琢磨楊家的事情,這時候,聶振邦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要知道,如果聶國威此刻傳出有私生子的事情。別說聶國威的老婆那邊過不了。聶國威自身也會成爲圈子裡的笑柄,前途算是完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走到自己的辦公室,聶國萍關上房門,立刻撥通了自己弟弟聶國威的電話。
“喂,哪位?”
聶國威如今是國家計委計劃司的副司長。雖然只比楊勝利小了四歲。可是,從職務上就看得出來,相比楊勝利,一個正部級,一個纔是副廳級,聶國威和楊勝利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半點。這也是聶國威不受老爺子看重的原因。作爲家裡老幺,聶國威是被老太太寵壞了。
“國威,現在說話方便麼?姐有點事情要問你一下。”聶國萍很是嚴肅的說着。
這讓電話那頭的聶國威愣了一下,隨即道:“姐,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這裡現在沒有外人。”
聶國萍聽到聶國威這麼說,也放心下來:“國威,你老實跟姐說,當年你下放的時候,是不是找女人了?”
這句話,立刻讓聶國威沉默下來,十幾年前的那個女孩,似乎又浮現在了聶國威的眼前。
看到聶國威不說話,只是沉默。聶國萍就知道,事情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正色道:“國威,你馬上趕到我這裡來一趟。快點,別讓你媳婦知道了。馬上過來。”
聶國萍話語讓聶國威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冀州的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可是,此刻聶國萍竟然問了起來,肯定是事情暴露了。聶國威心中一驚,隨即站了起來道:“小張,準備車子。去軍總醫院。”
聶國萍隨即又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幾聲之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您好,請問找哪位?”
一般上了省部級領導,家裡接電話的,絕對不會自報家門,一般開頭就是這樣一句話。目的麼?主要是怕有些人亂打電話或者是電話竄線了。要是自報家門的話,這電話就泄露出去了。
“吳秘書?我是國萍。老爺子現在有空沒?我有緊急的事情找老爺子。”聶國萍隨即說了起來。
聶老爺子,目前還沒有退下來。在中央擔任要職。協助一號首長維持軍隊的穩定。人稱軍隊的定海神針。同時還掛着政府的副職。是政治局的常委,排名五號的首長。
半晌之後,聶老爺子爽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國萍啊,有什麼事情麼?這麼着急。”
大女兒的性格,聶老爺子是清楚的,不是緊急事情,絕對不會在工作時間打擾自己。
“爸,告訴你一個事情,您千萬別激動。今天我這裡來了一個小夥子。和國威很相像。他自己說是燕北省人。叫聶振邦。我想,這孩子很可能是國威當年下鄉的時候留下來的。”聶國萍隨即說了出來。
一聽這句話,聶老爺子就已經站了起來:“什麼?國萍,你沒說謊話?”
聶國萍很肯定道:“爸,這種事情,我能開玩笑麼?小夥子就叫聶振邦,十六歲,燕北唐城人,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他身上還有您給國威的龍佩。當年,國威回來,他說龍佩丟了。我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啊。這孩子現在就在我的診室裡面。我已經叫國威過來了。是不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老爺子稍微沉吟了一下,就開口道:“這樣,你們都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來。”
老爺子也急了,這個時候,是很關鍵的時刻,在關於改革還是保守的問題上,雙方的爭論都很大,作爲保守派的中堅力量。聶老爺子也不得不慎重。
不到五分鐘,一臺懸掛着**牌照,前擋上貼滿了各種特殊證件的紅旗小車衝出軍委大院。直接朝着軍總醫院開了過去。
診室的大門打開,聶國萍站在門口,聶國威率先走了進來,老爺子臉色鐵青的跟在了後面。
看到這一幕,聶振邦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站了起來。一米八的身高。因爲長期的勞作而顯得十分健碩的身體。劍眉星目。俊朗的外形,和聶國威有九成相像。
就在剛纔,老爺子就審問了聶國威,果然就如聶國萍預料的那樣,聶國威當年下放之後,沒兩個月,就和一個來自唐城的女知青好上了。而之後,聶國威被老爺子帶了回來,卻沒有想到。聶國威卻已經留下了一個孩子。
龍佩,那是老爺子當年親自在抗日戰場上繳獲的,無比熟悉,當年,也是老爺子親手送給聶國威的,此刻見了,哪裡還會不認識。看着這孩子。要老爺子大發雷霆,亂棍打出去,這樣的事情,老爺子還做不到。老一輩的革命家,有着自己心底的一個底線和堅持。這是改變不了的。
看着旁邊的聶國萍,老爺子低聲道:“國萍,你們醫院不是新搞了個什麼DNA麼?不要聲張,你檢測一下。”
聶國萍點了點頭,走到了聶振邦的身邊,此刻,聶振邦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事實上,上一世的時候,就是如此,儘管事實擺在眼前,老爺子還是做了鑑定之後才無奈的接受事實。
此刻,聶振邦卻是故意道:“阿姨,這是誰。和我這麼相像?難道他是我爸爸嗎?”
此刻,聶振邦就是要把這層膜給捅破了。就住在醫院裡,五天之後,鑑定的結果出來了。看着結果。老爺子憤怒的將結果丟到了聶國威的臉上,沉聲道:“你做得好事。自己回家跟你媳婦解釋去吧。”
聶國萍在旁邊道:“爸,孩子怎麼辦?”
老爺子冷冷的看着聶振邦,對於這個私生子,老爺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好感。這是什麼女人,如此輕率。老爺子很直接把聶振邦的母親給恨上了。隨即甩手道:“怎麼辦?帶回家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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