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論道

不過蚩尤今天是註定沒有機會去吸收那混沌之氣了,因爲后土回來了,而且后土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女媧伏羲三清接引準提冥河帝俊太一紅雲都跟着來了!

巫族是大族,巫族出現第十三位祖巫那自然也是大事,大家都是洪荒大能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蚩尤誕生這些大能也不好意思不來打個招呼。

而來了總不能空手吧!

“十三祖巫,這是我偶然所得的明靈劍,還請祖巫收下,禮物雖輕,卻還望祖巫你別嫌棄!”女媧首先開口道。

“十三祖巫,這是我偶然所得的靈龜貴殼,占卜吉凶還有幾分作用,還請祖巫收下!”伏羲開口道。

“十三祖巫這是我在太陽星上所得的烈火珠,此珠用來照明當有幾分作用!”

“十三祖巫,這是我在不周山下得到的清淨珠,還請祖巫手收下。”

···

不一會蚩尤竟然收到了十多件先天靈物,就連接引都送了兩枚十二品蓮臺的蓮子,準提送的是十大先天靈根苦竹的竹葉!不過還真別覺得多,這時洪荒的先天靈物絕對不少,你想三清在巫妖之劫後期才成聖,龍鳳麒麟三族大劫時三清甚少外出,巫妖統治洪荒時他們也是閉門靜誦黃庭,那麼他們的寶物是哪來的呢,恐怕大都就是在他們居住的不周山附近收集的。

至於鴻鈞分寶恐怕更是不太可能,如果鴻鈞真的分寶了那接引準提二人聯手難道就搶不到幾件好的先天靈寶?

而你看後世三清身家那個富啊,老子太極圖,離地焰光旗這些寶貝就不說了,想老子打坐的蒲團是先天靈寶風火蒲團,老子煉丹的丹爐八卦紫金爐是先天靈寶,老子裝丹藥的葫蘆和紅雲的九九散魄葫蘆是一根藤上摘的,老子照明的八景宮燈也不是凡物,就連老子的柺杖也能在封神大戰中打得通天一個踉蹌!

而原始的寶貝也是衆多,像什麼玉虛杏黃旗,三寶玉如意,還有承載三光神水的琉璃瓶,封神大戰中裝碧霄的玉盒都是先天靈寶,另原始座下弟子那個沒一兩件先天寶物,像廣成子的落魄鍾,雌雄劍,掃霞衣,赤精子的陰陽鏡,紫綬仙衣,普賢真人的遁龍樁···

通天寶物也不少,通天的紫電錘,漁鼓,六魂幡都不是凡物,截教弟子的混元金斗,金蛟剪,化血神刀等都是先天靈寶,而就連菡芝仙這一法力並不出衆的截教門人拿的都是風袋這一先天靈寶。

所以洪荒之中其實並不缺先天靈寶,只不過洪荒生成的先天靈寶衆多,但是每次大劫毀壞的先天靈寶也是不少,這才使得後世先天之物難尋!

所以這時的洪荒這時的蚩尤絕對當得起先天靈物級別的賀禮。

這麼多洪荒大能一起到來一起來送禮燭九陰等祖巫也是很高興,燭九陰大聲招呼道:“句芒,你不是說你得了頭地龍嘛,貢獻出來,今日我巫族要好好的招待一下衆位客人!”

“別!”老子開口道:“我等前來不是爲了滿足那口腹之慾的,巫族此次講道天降大功德,可見巫族之道的確不凡,但我三清也是盤古所化,自問在大道上還有幾分見解,因而今日我等三人前來雖是爲恭賀十三祖巫誕生,但是卻也不無印證大道之意!”

后土開口道:“理不說不清,道不辨不明,我在紫霄宮聽道千年雖有所得,但是卻也發現不少與我巫族的道相背離的地方,我還正想請衆位道友指點呢。”

女媧笑着道:“指點不敢當,不過道出同源,萬法殊途卻總將歸於本源,

而你我有巫妖之別卻無大道之隔,我也正想聆聽你們巫族的大道呢!”

冥河這位血海中誕生的大能也開口道:“我有血海大法,血海不枯,吾即不死,此爲大道,當爲天下人知!”

冥河看來不太受人喜歡,沒人接他的話,還是老好人紅雲開口道:“談道論聖,豈不快哉,遊走洪荒,聚三五好友,談機論變,闡道說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只是不知此次論道可否讓我加入!”

燭九陰笑着道:“我巫族算是主人,而主人喜高客,今日來的都是得道之輩,我等豈有許不許之說,今日我等坐而論道,並無高下之別!衆位請隨我來!”燭九陰卻是將衆人引到了自己的住所,祖巫殿的盤古心臟血池是禁地,但是燭九陰的房間卻算不上禁地!

“善!”接引大喜道:“我兄弟二人在西方參悟億萬年,卻也是別有所得,今日正要衆位道友斧正!”

“今日盛會必將名垂青史,洪荒精英齊聚一堂,通天不才,卻願做那拋磚引玉之人!”通天有些雀躍的道。

通天本就喜歡熱鬧,見這麼多洪荒大能齊聚早就按耐不住了,而且就像通天說的這麼多洪荒大能齊聚的盛事想不千古留名都難!這樣的事通天又怎麼會錯過呢。

通天開口道:“洪荒寶貝分爲混沌至寶,混沌靈寶,先天至寶,先天靈寶,後天至寶,後天靈寶,只是在我看來先天后天非爲時間之隔而爲大道之別,我曾得一混元金斗,本是凡物卻得淨化之道,自此便成先天靈寶,而我洪荒修士雖分爲天仙,太乙真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準聖,聖人,但我想萬物同理,此六等級之差別非爲資質之別而爲大道之差異,人人皆可成聖,人人皆可明悟大道!”

“不對,準聖之下我們且略過不談,照我說啊聖人當割據一方,稱尊做祖,血海不枯,我便不死,如此,難道還不能爲聖?”冥河驕傲的道。

“不,逍遙於九天之上,不滯於紅塵之中,隨我往來無掛礙,逍遙天地大自在,如此,纔可爲聖!”紅雲笑着道。

“不對,不對!”接引準提一起開口道:“度己並度人,度人爲度己,一人成聖怎得爲聖,一人自在,怎爲逍遙?在我們看來那聖人當立極樂國,度盡世間癡迷兒!”

“我卻和你們有不同的看法,”伏羲笑着道:“聖者,無所不能耶,八卦可衍天機,占卜可佔大道,我若能算定世間天機,遇劫可闢,遇難可躲,算定萬物興衰,料定塵世變遷,如此,可稱聖否?”

“不然,不然,在我看來,聖者,不滅耶,哪怕天毀地滅,聖人卻也不懼,所以不滅者謂之聖,那準聖便當是能夠滴血重生,碎魂重聚之輩,雖非不死,卻也難滅!”太一開口道。

“你的道卻是與那鴻鈞的斬三尸之法有所相似,斬卻三尸爲何能得道,便是斬本我合與洪荒,洪荒不滅,聖人不死,借靈寶斬屍,便可與靈寶道韻相連,靈寶不毀,分身不滅!借靈寶道韻勾連洪荒之道,最終與洪荒相合,只是此可爲聖否?”后土開口道。

“不!”太一搖頭道:“我和我兄求立永恆不滅之聖庭,鴻鈞卻是想與洪荒同存,鴻鈞之道,不如我倆遠耶!”

燭九陰也笑着道:“太一你的道也是不凡,但是你對於聖人的看法我卻不敢苟同,聖者,至人耶,至者,極致耶,人者,盤古之形耶,因而我覺得聖人當是像吾父神盤古那樣做到了極致的人物,可開天地,可碎混沌,不拘於物,不滯於形,手執大道,口含天憲,言出法隨,一念滅世,一念造物,歲月悠悠不該其形,萬古滄桑不變其志!九天之上可爲祖,凡塵之中可爲尊,身在便道在,世間永無敵,萬古永不滅!”

燭九陰說完後衆人都沉默了,半響接引向往的道:“如此聖人,真的存在,如有,吾嚮往之!”

衆人面露懷疑之色卻心嚮往之,顯然衆人是不敢相信有這樣的聖人的存在但是卻又希望有這樣的聖人的存在。

蚩尤卻突然想起了盤古,盤古留下的一縷意念便能從後世帶回自己,那麼肉身元神完整時的盤古又當有什麼樣的威能呢?

也許盤古便是燭九陰口中的聖人吧!

於是蚩尤忍不住的道:“混沌級別的寶物都有至寶靈寶的區別,聖人又怎麼沒有高下之別,有真聖人難道就沒有假聖人,有大聖人難道就沒有小聖人?”

聖人還有區別?聖人應該是代表了某種極致的人物啊,但是衆人細細一想可不是嘛,混沌靈寶難道不是某種極致性的寶物,但是混沌靈寶之上還有混沌至寶啊!

難道聖人真的有高下之別!

衆人盡皆沉思,也就在這時女媧開口道:“三清乃盤古元神所化,祖巫乃盤古肉身所化,今日齊聚一堂,豈不正可重喚盤古,重演混沌!”

燭九陰搖頭道:“我等十二祖巫只是盤古父神部分精血所化,我等比父神差遠了!”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盤古部分威能是什麼模樣,據此我們也就能知道聖人有沒有差別?”

燭九陰明顯有些意動,能夠見到盤古是燭九陰等祖巫的願望,而如果能夠集齊盤古元神肉身,說不定真能大有所爲!

三清有些遲疑,不過見如此多的洪荒大能都望着自己三人,老子三人對視了一下,老子開口道:“盤古亦是我等三人之父,如果能夠重現盤古我等三人也願意出一份力!”

“善!”

十二祖巫立刻聯手佈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吼!”

似乎是來自遠古的怒吼,又好似是一直在天地間迴盪的聲響,上達九霄,下抵幽冥,洪荒無盡卻無處不是盤古吼叫之聲。

只是這是盤古對混沌的藐視還是開天之後喜悅的宣泄呢,無人知曉,不過這秘密可將被揭曉,真正的盤古可將重現洪荒?

一個高達一萬兩千丈的盤古虛影出現在都天神煞大陣之中,洪荒十二爲尊,一萬兩千丈當是聖人之身,難怪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號稱可敵聖人,這還真不是吹的!

盤古虛影出現之後天現瑞彩,地涌金蓮,天地爲之賀,大道爲之慶!

先有盤古後有天,洪荒已無盤古形,天地卻欠盤古恩!

“快點,我們支持不了多久!”十二祖巫開口道。

這時十二祖巫的身上竟然出現一道道裂紋,祖巫肉身天下無雙,可是現在卻開始出現了裂紋,蚩尤由此也才知祖巫並不輕鬆,而難怪後世巫妖大戰時祖巫會失敗,后土身化輪迴後巫族根本就發揮不出十二都天大陣的真正威能!

十二都天大陣聚十二祖巫之力,十二道巫力匯聚可以召喚或者說是形成盤古真身但是卻也需分擔盤古真身帶來的威壓,源出同源所以祖巫能凝聚出盤古真身,但是正是因爲同源卻纔更能感受盤古真身的壓力。

三清不敢怠慢,三清一拍後腦三道元神融爲一體落入盤古真身之中。

神威如獄,神威如海!在三清元神落入盤古肉身之後盤古散發出的威壓簡直是無窮無盡,哪怕強如帝俊太一這樣的洪荒大能也不得不一鞠到底!

這世間終究只有一個盤古,這世上終究還有一個盤古!

“開!”

十二祖巫和三清同時大喝道。

“開!”

這次卻是盤古口吐真言,一個開字出口後燭九陰的房間中的天地原力被打散,被聚合。

五感被剝奪,六識好像也不再存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沒有了空間的觀念,半響之後五感六識終於回來了,只是呈現在衆人面前的又是另一幅場景:混混濛濛可是混沌,暗無邊際,可爲鴻蒙?!

原來盤古一個開字竟然開啓了時間之門,逆大道運轉,現混沌場景!

衆人都目不轉睛的想要記住每一個場景,以後再想見到這樣的場景可就難了!

但見混沌之中有一三十六品造化青蓮在抖擻着枝葉,而在青蓮旁邊還有一三十六腳造化大鼎在吞吐着混沌之氣,青蓮之中盤古開始誕生,大鼎之上一玉碟開始出現,而在兩者之間一柄巨斧也顯出了身影。

“造化玉碟,盤古斧!”不知誰驚呼出聲來,而盤古斧現世是否就該開天了!

“轟隆!”那青蓮中的盤古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目如電,刺破混沌!蚩尤等人盡皆覺得在這目光的注視下自己是那麼的軟弱,在這目光的注視下根本沒反抗之力,盤古的一道目光竟然也有殺死衆人的實力!

“噗嗤!”十二祖巫和三清卻是同時吐出了一口鮮血,頓時盤古身影不見,那混沌之景也是不再有了!

“盤古沒死?”冥河等大能盡皆失神的喊道。

衆人皆驚,不過燭九陰卻搖頭嘆道:“我在沙灘上踩一個腳印可以千年不散,而父神盤古留在混沌中的印記恐怕億萬萬年都不會消散,那不是父神,他,不認得我們!”

除了蚩尤和祖巫其他的人都有鬆了口氣的感覺,要是盤古仍活着那壓力就太大了!

不過這時衆人都是有些遺憾,只是好在衆人都知道能夠見到開天前的場景已經算是大造化了。這些洪荒大能的心境都還是比較好的!

十二祖巫和三清都是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不過老子的精神看起來倒是很好,老子興奮的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什麼?不等衆人詢問老子就高興的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無處不在,落花流水爲道,雲開霧散亦爲道,大道無形卻主宰萬物,大道無爲卻無所不能,哪怕是水從高處到低處流都是大道在發揮作用,死水波瀾不動,但是江水流動間的驚濤卻勢不可擋,流水流動是道,流水流動的力量便是大道的作用!世間萬物,莫不歸大道管轄,而悟得大道便可與洪荒同壽,此爲大道三千皆可證得混元,但是大道三千從何而來,道生一,道便可看做是那鴻蒙,鴻蒙生混沌,混沌孕育三十六品造化青蓮和那造化大鼎,此乃一生二之理耶,青蓮和大鼎孕育出盤古,開天斧並那造化玉碟三物!此乃二生三耶,盤古攜開天斧開天,而那造化玉碟當掌洪荒之大道此乃三生萬物呢!”

“但,”老子笑道:“道可悟也可逆,盤古註定爲那開天之人,盤古當開天成聖,而盤古也註定當身隕,但盤古在開天前就證得聖人,更是劈碎造化玉碟,讓那一遁去,讓那三千大道散於混沌,盤古此舉乃逆天之舉,因而三千大道成就三千魔神要阻盤古得道,不過盤古神威無邊,殺敗魔神,開得天地,盤古開天拘混沌三千大道入洪荒,盤古撐天地撐的不是洪荒天地而是將混沌三千大道融入洪荒,從此三千大道與洪荒共存,不過造化玉碟畢竟是大道之源,內中仍有最本源的道印,而盤古拘三千大道入洪荒,因而大道三千皆可證道混元,只是這樣雖爲混元卻非聖人,混元,混元,與天地同體,與大道同混,當然此亦勉強可稱爲聖人,但是卻是實力最弱的聖人,第二等聖人執三千大道,凌駕於大道之上,洪荒雖滅,聖人不死,第三等聖人悟得鴻蒙,可開天,可造道,也許盤古曾經接近過這個境界,但是盤古還是隕落了!”

老子的話可謂石破天驚,震得衆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但是蚩尤想了想老子說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的, 盤古曾說開天之後盤古斧就超出了天地的限制,那麼是不是說盤古斧比盤古還強大,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盤古斧是青蓮和大鼎共同孕育的,所以才威能無邊,盤古斧的真名應該叫開天斧吧!

而後世常以鼎爲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並且青蓮曾經演化出五方旗等至寶,但是想那定海珠可不是青蓮化的,但是定海珠本有三十六顆,二十四顆定海珠就威力無邊,可以化作佛教二十四天,那麼三十六顆定海珠又是什麼化的呢?

因而混沌中應該還有一個和青蓮同等級的寶物吧!

鴻蒙孕混沌,混沌孕青蓮大鼎,青蓮大鼎孕盤古,開天斧,造化玉碟,此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理啊!道爲萬物之本,大道爲洪荒之基!大道之上有混沌,破開混沌悟鴻蒙!

只是盤古啊盤古,你是已近道還是已得道呢?

你的歸去是一種厭倦還是一種期待呢?你我可還有再見之時嘛?

盤古啊盤古,這世上爲何會有一個盤古,爲何又只有一個盤古呢!

(唉,這章終於寫完了,太累了!這章稍稍有些牽強,畢竟三清和祖巫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達成了協議,而老子也不能如此輕易就明白了大道,不過雖然說是老子說的,但是卻算是我看了許多洪荒小說的自我領悟吧,當然這也是爲了替這本小說設定一個總體的框架,另外這些只是一點個人淺見,混沌中可以有大鼎,當然也可以有其他東西,諸位書友要是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就在書評區留言吧,嗯,歡迎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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