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快速把紗布給解下來,露出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結痂,不過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
每看一次傷口宋錦心底就難受一分,感受到宋錦的低氣壓,齊歌伸出手握着宋錦的手,依舊背對着宋錦,低聲道:“已經不疼了,別擔心。”
給傷口上過藥,宋錦扯過紗布準備包紮,紗布要從胸部繞一圈,她兩手從齊歌腋下繞到胸前,夠不到,便跪在牀上,整個人幾乎快要貼在齊歌的背上。
呼吸相融,肌膚相觸,氣氛曖昧而火熱。
每繞一圈,齊歌的呼吸就沉一分,宋錦還故意用手碰他的背,弄得齊歌身子繃的猶如滿弓的弦,只差一個點,便要爆發。
“你在玩火。”齊歌暗啞低沉的嗓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我想*。”柔媚入骨的聲音絲線般沁入心扉,撩起心底的酥麻。
前邊的男人突然一個閃身把宋錦壓在身下,目光深沉的凝望着她,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就在宋錦以爲他終於忍不下去的時候,齊歌突然起身背對宋錦,把襯衣穿好,釦子一顆一顆繫好。
“小錦,等我們結婚吧,或者生了孩子之後。”齊歌嘆息道。
宋錦移過去把臉貼在他的背上,雙手圈着他的腰,柔聲道:“我怕你太辛苦,你不用擔心我的,孩子沒事。”宋錦知道齊歌是擔心孩子出問題,但更深的原因還是這個男人太愛她,所以尊重她不想傷害她。
齊歌抓着她作亂的小手,扭過頭來捧着她的臉,“把你的美好留在新婚夜,好嗎?那是我們一生最珍貴的回憶。”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但對宋錦,也許是愛的太深吧,那種極致的渴望依舊抵不過對她的尊重和疼惜。
宋錦突然笑了,點頭:“好。”
齊歌心底重重鬆了口氣,小錦要再撩撥下去他真的是堅持不下去了,今夜的小錦太美了,根本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
“但你被我撩起的火要怎麼泄呢?”宋錦笑的狡黠,不等齊歌反應過來,突然出手如電,齊歌身子驟然一僵,喉嚨發出一聲低啞的嘶吼,雙目噴火的望着宋錦,恨不得化成獵獸撲上去。
“當然由我來滅。”宋錦嬌媚一笑,手指點着齊歌的身體,把他推倒在大牀上,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去解他的皮帶。
“小錦,你……。”齊歌看着身上如妖精般勾人妖媚的宋錦,尤其是她此刻的姿勢,一瞬間血涌腦門,清心寡慾二十多年的男人第一次控制不住。
宋錦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柔軟溫潤的肌膚相觸,帶來最極致美妙的體驗:“好好享受吧。”
齊歌見宋錦下一步動作,突然驚駭的瞪大眼睛,這東西怎麼可以吃?
還不等他驚訝夠,宋錦突然俯身,張口就吻住了他的脣,甜腥味直衝口鼻,一個激烈纏綿的吻過後,齊歌頭暈目眩幾乎要暈過去了。
紗簾輕輕飄蕩,送來夜風的輕撫和問候,一輪圓月高掛,透過微揚的薄沙,朦朧的月光籠罩了大牀,細弱的嬌喘和粗曠的呻吟悠悠飄蕩而去,見證了一對璧人的相融和愛意。
齊歌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記得這個夜晚美妙的像滿世界盛放了煙花,璀璨的煙火映亮了他灰白的世界。
睜開眼睛,刺眼的日光讓他下意識閉上眼,等眼睛逐漸適應光亮,他才從牀上直起身來,被子滑落,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泛着蜜色的光,性感而飽滿。
大牀上一片狼藉,齊歌蹙眉,腦海裡關於昨夜的記憶漸漸回籠。
情到深處,難自已。
該做的都做了,直到最後一步時,他突然清醒。
齊歌扶額,臉悄悄紅了。
“醒了嗎?醒了就快起來吃飯,我已經做好了。”門外傳來宋錦溫柔的聲音。
齊歌聲音嘶啞的應了一聲,掀起被子赤腳踏在地毯上,正準備去衣帽間,宋錦的聲音接着響起:“衣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就放在牀頭上。”
齊歌轉頭看去,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牀頭,舒適柔軟的休閒裝,襯得整個人挺拔又精神,看起來也年輕了好幾歲。
齊歌收拾好從樓梯上下來,便看到穿着圍裙正在忙活的宋錦,玻璃窗外是金燦燦的陽光,少女忙碌的身影像一幅畫從此印在他的心上。
聽到腳步聲,宋錦擡眸,眼睛突然一亮,笑着道:“快吃早飯吧,嚐嚐我的手藝。”
一早醒來,有人給你準備衣服,準備早飯,這種溫馨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像被溫暖的太陽包圍着。
齊歌走過去突然從身後抱住宋錦,宋錦兩手端着盤子,無奈道:“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好不好,你看我現在正忙着呢。”
齊歌在她脖子上親了親,接過她手上的盤子,二話不說就朝餐桌走去。
宋錦看着男人挺拔如鬆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想起昨夜的一切,長長出了口氣。
宋錦早餐做的煎蛋,煎香腸,銀子百合粥,目光期待的看着齊歌吃下第一口。
齊歌笑着點點頭:“好吃。”
宋錦笑的十分燦爛,“那好,以後我就天天給你做。”蔣雲早上要來給兩人做早餐,被宋錦給趕走了。
賢妻良母的第一條就是廚藝,不能假手於人,她要親手做給齊歌吃,看到齊歌吃的舒服宋錦心底也開心。
“對了,今天上午我們去一趟醫院,看一下你傷口的恢復情況,另外去男科掛個診,找專家給你看一下。”昨夜她就發現不對勁了,看來孟祁下手還不輕。
齊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宋錦突然抓着他的手,齊歌擡眸,宋錦微笑道:“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的,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不用怕。”
齊歌反握住宋錦的手,心底暖融融的“好。”
吃過飯後,宋錦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和齊歌一起出門,齊歌遣走了鐵柱,他自己開車載着宋錦去醫院,半路上齊歌給溫衍打了個電話,讓他先準備着,兩人馬上就到。
聽到齊歌要掛男科的診,一向溫潤有修養的溫衍忍不住調侃了起來:“我說齊大首長,你身體哪兒出毛病了啊,來給我說說,我可比男科那些沽名釣譽的專家強多了,保準一劑藥下去藥到病除,威猛如虎,哈哈哈哈……。”
齊歌臉色難看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滾。”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隔絕了溫衍欠揍的笑聲。
宋錦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齊歌臉色更是難看:“連你也笑我。”
“我是覺得這個溫衍挺膽大的,連你的玩笑都敢開,看來你們倆的關係真的很好。”宋錦笑着道。
齊歌挑了挑眉:“你認識他?”
宋錦點頭:“上次二舅母帶我去產檢時就是他接待的我們,看着溫朗如玉,翩翩君子的模樣,沒想到也是個愛開玩笑的。”
齊歌冷哼了一聲:“他那都是裝的,其實一肚子壞水,以後你少接觸他,省的被他帶壞了。”話雖這樣說,齊歌眼底卻全是笑意,看來真如溫衍所說,他是齊歌唯一的朋友。
到了醫院停車場,還是上次那個小護士來接兩人,看到齊歌時眼前一亮,好帥的男人。
隨後看到男人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溫柔的把宋錦扶下來,等兩個人都站在她面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醫院裡傳了好多天關於溫主任的流言原來都是假的,這男人才是孩子的親爸呀,不過不得不說,這男人比溫主任更帥更有魅力。
小護士花癡的想着,把兩人領到溫衍的辦公室,正碰到查房歸來的溫衍,看到齊歌,溫衍大步走過來給了個擁抱。
兩人碰了下肩膀又分開,彼此的目光帶着久別重逢的喜悅。
“你個大忙人,我都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過你了吧。”溫衍也只有在齊歌面前才一副浪子的臉孔,實在顛覆了小護士的印象。
溫衍將齊歌和宋錦請進辦公室,隔絕了外邊一衆探視的視線。
兩人寒暄了一陣,宋錦就乖巧的坐在齊歌身邊,沉默不語,高雅嫺靜。
她第一次見齊歌這麼多話,笑容也越來越多,語氣放鬆,看來他和這個溫衍果然是鐵哥們兒。
“我去一下洗手間。”宋錦站起來對兩人點點頭,便朝門外走去。
實在是因爲坐的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氣。
溫衍看了眼門口方向,收了臉上的吊兒郎當,臉色嚴肅,壓低聲音道:“你真的決定要和她結婚了?”他這個好兄弟從小就在軍隊長大,沒接觸過女人,他是怕他被騙了,依齊歌的性子,到時候指不定瘋成什麼樣子。
以前光聽說他還不是太相信,但現在親眼所見,由不得他不信,他這個從小就早熟沉穩的好哥們是真的一頭栽進了愛情的海洋裡。
看那雙眼睛,從頭至尾都沒離開過宋錦的身上,恨不得把眼珠粘她身上。
這還是他熟悉的齊歌嗎?
齊歌聞言目光深沉的看向溫衍,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是,這個月十八,請帖想必你已經收到了吧,不要缺席。”
“呵……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我一句難聽話都沒說你就生我的氣了,看來你真是沒救了,不過還是要恭喜你,馬上要做父親了。”
齊歌忽然笑了,目光灼亮:“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吧,小錦是個很好的人,我相信她。”
溫衍摸了摸鼻子,小聲咕噥了句:“看你容光煥發的模樣,搞的我也想戀愛了。”
齊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了,省的老是這麼不着調,米阿姨也能徹底放心了。”
“唉提起這個我就頭疼,你記得容諾吧。”溫衍頭痛的扶額。
齊歌蹙眉,對這個名字沒一點印象,溫衍暗道問也是白問,“就是那個小時候總跟在我身後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齊歌還是想不起來,主要是對無關緊要的人他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
“我媽最近總是找機會撮合我倆,搞的我現在有家不能回,天知道我有多煩那個容諾,讓我娶她還不如讓我去死。”溫衍怨念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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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改了好幾次!現在審的挺嚴的←_←sorry就是這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