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歌趕忙鬆開她,低咳一聲不自然的說道:“沒什麼,舉手之勞”。當先轉身離去。
宋錦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真想把腳上的高跟鞋朝他扔過去,本小姐是給誰受罪的啊,露出個笑臉就那麼難嗎?活像別人欠你錢不還似的。
哼,小氣的男人。
宋錦心底腹誹歸腹誹,還是得歪歪扭扭的跟上去,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高跟鞋,活脫脫用來折磨女人的,多大仇……
“先生,請”。服務生推開包廂門,恭敬的彎腰。
包廂裡坐着三個男人,一個大腹便便滿腦肥腸,一箇中年儒雅男人,而另一個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看起來三十出頭,穿着一件深藍色的西裝,沒有系領帶,襯衣鬆開了幾顆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頗有些風流不羈的味道,而那張臉卻又過分嚴肅端莊,金絲鏡片後的雙眼偶爾閃過一絲精光。
三人身邊無一例外的坐着一個女人,其他兩個女人濃妝豔抹,俗不可耐,尤其是那大腹便便的男人直接對身邊的女人上下其手,而主位上的男人身邊坐着的女人看起來二十出頭,一襲水綠連衣裙,秀髮披散,清秀可人,小鳥依人般依在男人身邊,看起來到也是良家女孩。
聽到門口的動靜,房間裡的六人齊齊看去,當看到走進來的男人,溫胥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笑着從主位上起身:“齊歌啊齊歌,請你吃頓飯還真不容易,你看看,這都遲到五分鐘了,該罰”。
身邊的女孩極有眼色的將酒杯遞過來,溫胥接過來遞給齊歌,挑眉笑道:“這是規矩,你可不能推辭”。
齊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將空酒杯還給溫胥,淡淡道:“這下你滿意了”?
溫胥笑呵呵拍拍齊歌的肩膀:“你還是這個性子,總是冷着一張臉,這可不招女孩子喜歡”。突然看了眼齊歌身後:“你的女伴呢?我千叮嚀萬囑咐……”。
“進來”。齊歌拂掉溫胥落在肩上的那隻手,樣子就好像在說我跟你不熟,別叫的那麼親熱。
下一刻就見走進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妙齡少女,如墨的長髮攏在一側,露出一張嬌豔的面容來,猶如吐露着芬芳的花蕊,漫步而來,好似從畫上走下來的仙女,美得不似真人。
尤其是那嫺靜高雅的氣質,真真絕色美人一個。
很自然的走到齊歌身邊,對着溫胥點點頭,抿脣微微一笑。
溫胥收回驚豔的目光,笑着對齊歌挑了挑眉:“這位小姐是……”?
“女伴”。齊歌是真的惜字如金,再多的一個字都不願透露,宋錦眼角瞥見溫胥嘴角抽了抽,看來他早就對齊歌的性格有所瞭解,倒也沒有生氣的樣子,笑着將兩人請回座位上。
“我還以爲你小子得打一輩子光棍呢,沒想到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眼光還不錯”,最後一句話壓低了聲音,除了兩人之外沒人聽得清。
齊歌不置可否,眼角映入少女瑩白沉靜的側顏,呼吸忽然紊亂了一下。
從宋錦進門開始,那大腹便便的男人目光就再也離不開,看着宋錦的目光恨不得將之吞吃入腹,哈喇子都快流到桌子上了。
溫胥給幾人做一番簡單的介紹,指着儒雅的中年男人道:“這位是XX縣的城建局局長安偉”,安偉對着齊歌點了點頭,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然後指着大腹便便的男人道:“這位是藍天地產的董事長林家豪先生”。林家豪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宋錦身上移向齊歌,乾巴巴的道:“你好”。
齊歌淡淡的點了點頭,便垂下目光不再搭理。
林家豪冷哼了聲,這男人牛氣什麼?要不是看在溫書記的面子上,我才懶得和這種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每天排隊請我吃飯的人多了去了。
溫胥對齊歌這幅樣子早就見怪不怪,對兩人笑着道:“齊歌,我朋友”。
林家豪知道溫胥是從京都下放來的,也知道他是出自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溫家,而這人,長的是不錯,但京都沒聽說有什麼姓齊的大家族啊,因此對齊歌就更是不屑一顧了。
安偉倒沒有那麼目光短淺,溫溫和和的笑着,身邊的女人對他再挑逗勾引,也不見臉紅氣喘,宋錦倒對這人多看了兩眼,剛纔也是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轉開了目光。
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個正人君子。
女人總是對比自己美的女人產生敵視,林語兒也不例外,看着對面那比自己還年輕還漂亮的女孩暗暗咬了咬牙,更讓她嫉妒的是她身邊的男人,俊美如天神,比她身邊的溫書記帥多了。
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父親,眼珠子只差貼在宋錦身上了,再看身邊的男人,目光也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那女人,桌子下的雙手緊緊攥住。
她藉着父親的關係好不容易纔攀上這年輕有爲的溫書記,父親也牢牢告誡她,要想家裡的公司發展壯大,她要想去京都過上豪門太太生活,就得卯足勁讓這男人離不開她。
而這突然出現的女人讓她突然不安起來,心底開始警戒起來。
對面三個女人敵視的眼神宋錦不是感受不到,她安靜的坐在那裡,淺笑盈盈,對周圍或垂涎、或驚豔、或嫉妒的目光視而不見,沉靜美麗的像一幅畫。
服務員開始上餐,宋錦端起茶淺淺抿了一口,優雅端莊,看的林家豪目光更加火熱。
溫胥眼含告誡的瞪向林家豪,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在此地的政績有貢獻,他早就把這滿腦肥腸的老頭一腳踹走了,起色心也不挑個時候,齊歌的女人是你能肖想的嗎?
他現在有點後悔帶林家豪出來,萬一弄砸了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