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遠回到家裡,瞥見衣袖上有一絲血跡,將衣服脫下來,丟在一旁,腦海裡便回想起下午錢小多的話‘我就是死在這裡,也不需要你幫,自大狂’,就因爲上次砸了她一下,就說是這話,想起這些話,感到很驚訝,錢小多是什麼性格,在他面前是什麼態度都一清二楚,可這幾天的表現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果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辰遠辰遠……”
正在洗澡的人瞟了一眼外面,隨手拿過毛巾,往頭髮擦了擦,穿着睡衣走出來,擡頭看見母親站在門口,一臉的笑意,還夾帶着一絲神秘,似乎有什麼好事。
“媽,什麼事?”
眼前這個穿着時髦的女人,高高的顴骨,尖嘴薄舌頭,精明的眼神,身材因爲年紀大了,身材有些臃腫,這就是沈辰遠的母親——袁桂花。
袁桂花滿眼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長的玉樹臨風,眉清目秀,加上成績又特別好,這次高考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學,到時宴請和樂鎮的鄰居街坊,還有家裡的親朋好友,這該是多麼風光的日子,想想做夢都會笑。
“剛纔聽你爸說,今天回家的時候,小多摔了一跤,是你抱回來的,好,你們倆好好發展感情,等你們上大學的時候,順便把這婚事訂了,省得多多在大學被別的男孩子搶走了,”擡頭見兒子滿不在意,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兒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那時你們年輕時的玩笑,不要隨便決定我的婚事。”最近他們說的越多,心裡就感到越反感,希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特別另一半。
“誒,辰遠,媽跟你說,”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嘭’的關門聲,袁桂花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轉念一想,這錢家小丫頭這麼喜歡自家的兒子,即使是這樣,可事情都有變數,還是訂下婚事,比較放心。
沈辰遠坐在桌前,擡頭透過窗子就可以看見錢小多的家,仔細回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好像她真的變了,可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頓時腦海裡浮現剛纔抱她回來的時候,少女特有的淡淡香味,好像春天裡的花香,時不時在衝擊着清醒的大鬧,隨手將窗簾拉上,沒由來的一陣煩。
‘哈欠哈欠……’連打了幾個哈欠,錢小多擦了擦鼻子,自語道:“這個時候是誰在想我,不過,除了白文靜,恐怕就沒有別人了吧。”
“多多,在說什麼呢?”
錢小多聽到聲音,回頭看見父親站在門口,“爸爸,你回來了。”
“聽你媽媽說,腳受傷了,我看看,”說着蹲下身看了看,滿是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女兒呀,都這麼大還是這麼迷糊,真擔心她以後的日子。
錢小多擡頭,眼眶紅紅的,這個老實敦厚的父親,想到以前爲了她,簡直是操碎了那份心,自從嫁過沈家之後,和父母見面的時候都很少,等到沈辰遠大學畢業之後,沈家便搬到城裡去住,見一面父母親都是急急忙忙。
因爲那時爲了博取沈辰遠母親的歡心,從一個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變成廚房的能手,甚至是一個萬能的家庭主婦。嫁給沈辰遠別的沒有學會,打理家務和做飯那是能手,可儘管這些是爲沈辰遠改變的,可他一點都不在意。
而在父母家的時候呢,別說進廚房,見連一個碗都沒洗過,因爲她的母親說,女孩子的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不能弄粗糙了,得好好保養。
雖然是保養的好,但,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