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瓷器破碎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隨即便是大聲的吵鬧聲不一會又變成了醫院急救車的聲音
“媽,媽,你別走,不要丟下我”突然睜開眼睛,擡頭便是天花板,一手伸向空中,急促着喘息,側頭看見是熟悉的傢俱,熟悉的房間這纔回過神,原來是做惡夢了,只是那個夢很久都沒做過,爲何今天又做惡夢了。
江逸軒掀開被子,伸手捏了捏額頭,最近似乎總是睡的不安穩,總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氣惱的拍了拍桌子。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因爲窗戶沒有緊閉,此時,窗簾隨着外面的風被揚起,涼風襲來,坐在沙發上的人顫抖了一下身軀,低頭看了一眼,原來身上的睡衣,在剛纔做噩夢的時候已經溼透了。
起身便朝浴室走去,打開花灑任由水落在身上,今天是她兒子和女兒的滿月酒,在去年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一對情侶,可一年之後,她卻已是他人的妻子。
今天他明知道是什麼日子,可卻沒有那個勇氣去那裡,生怕那顆已經爲她停止跳動的心臟,會再一次心動,然後又不能將她慢慢從記憶力抹去。
在浴室裡站了許久,這才關了,從裡面出來
站在窗戶前,抽出一根菸,雙手夾着香菸,煙霧縈繞,在室內盤旋,婉轉,最後,融合在這個室內裡外面大風呼呼吹,猶如他此刻的內心,也是不安的。
在想起錢小多的時候,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腦海裡浮現另一張面孔,對於這個人,心裡是後悔了,當初就不該說什麼找她演戲,現在倒好,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想來有六七個月了吧,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越想越慌亂,猛的吸了一口煙,轉身走到桌前,將菸頭掐滅,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現在已經睡不着了,還不如早點去公司。
走到衣櫃前,將要穿的衣服拿出來,換好之後,便將手錶和手機之類的拿上,便開門下樓去,此時,家裡的傭人似乎還在睡覺,此時,江家很安靜。
多少年了,以前他也是這麼早起來,總是站在樓梯那裡發呆,似乎看見他的母親回來了,可每次之後,總要躲在被窩裡哭泣但自從去了那個高中之後,雖然覺得很寂寞很無聊,但也還過得去,特別是那個人,像是一道溫暖的陽光,照射進她的心裡。
只是現在才明白,她是春天的微風,溫暖的陽光,可卻不屬於他。
撇開頭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後,便朝樓下走去,來到車庫,開了他的車便朝公司去了,只是他沒發現,管家站在門口,看着離開的人不停的嘆氣。
來江家工作十幾年了,多少也還知道一些,原本活潑可愛的少爺,後來因爲他母親的去世,便的沉默不少,雖然平時臉上似乎有微笑,可見他真正的笑容,就會知道少爺現在的微笑有多假。
“哎,要是能讓少爺重回當初的笑容,那該有多好,可是,現在還沒有這樣的人出現,有一個卻還是離開了,”深嘆一口氣,想起當初錢小多在這裡的時候,倒是能看見少爺的真正笑容,可不久後也消失了。
還因此便的更加沉默了,原本還會勞逸結合的少爺,現在儼然成了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