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很意外,尹政勳竟然要送她回到林家去,她想說什麼,卻沒有反駁,一個情/婦,有什麼權利提出質問,他讓她去哪裡,她就得乖乖聽話,何況現在去哪裡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九州區的房子也是尹政勳的,是林初塵將來該歸還的尹家資產之一。
一路上,轎車開得緩慢,她和他似乎無話可說,氣氛很窘迫,他冷漠,她沉默,時間在憋悶中一分一秒流淌而已。
天色漸漸暗了,兩邊的街燈拖曳着長長的亮線,一抹抹塗過,在人的眼前一閃即逝,林初塵稍稍有些走神,她想的還是她的計劃,想着韓棕智會不會向蔚雪晶開口,甚至她還能想起十歲時的記憶。
“我將來要嫁給棕智哥哥。”她穿着公主羣,坐在鞦韆上,已經十四歲的韓棕智,端着一杯水,在一邊看着她。
“你想不想娶我?”她扭頭問他,許是疏忽了,竟然在遊蕩之中,她一聲驚呼,從鞦韆上掉了下來,擦破了膝蓋。韓棕智扔掉了水杯,跑了過來,查看着她的傷口,她忍痛堅持着。
“你還沒說,想不想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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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韓棕智的臉紅了。
那一幕幕,一景景,讓初塵滿心憂傷,街燈仍舊在兩邊滑過,轎車已經拐上了九州區的坡路,林家的大門就在眼前了。
“回我的別墅。”
尹政勳蹙眉,突然開口。
“大少爺?是送了林小姐之後回去,還是現在?”司機有些發懵了,這都快到了,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在!”尹政勳冷聲地說。
司機會意,明白是大少爺改變主意了。
都已經快到家了,他竟然臨時轉意,初塵想問什麼,卻還是閉上了嘴巴,一切都得聽他的,隨着他的心思,只要他答應自己的能辦到,晚上住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
轎車又掉轉了方向,向東開去,初塵機械地坐在尹政勳的身邊,眸光不解地看着身邊的男人,在他的神情中,她意外地看到了矛盾,沒有以往的倨傲和輕浮。
就這樣,轎車在路上輾轉了足足兩個小時,纔回到了尹政勳的別墅。
尹政勳先下了車,進了別墅,初塵隨後跟着,莫名的,她感到了一種隱含的怒氣,一進臥室的門,他便突然轉身,一把將她拽了進去,眼眸中一直壓抑的東西迸發出來,他抓住了她的深v領口,用力一拉,禮服被撕開了。
林初塵深深地喘息着,眸光清冷地看着他,今天他在宴會上的表現讓她無可挑剔,所以今天晚上,無論他有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他。
多餘的話都沒有,他將她抱起,扔在了牀上,然後棲身壓來,沒有任何前奏,便開始恣意地發泄着。
林初塵幾乎窒息了,沉重的力量壓着她,深深陷入牀榻之中,他的力量在她的身體猶如炸彈一般爆發了。
她很痛。
“你真/賤!”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卻沒有停止瘋狂的動作,她的身體在鬆軟的大牀上下起伏着。
她費力地張着嘴巴,卻一口氣都緩不過來,出氣,進氣,都被他遏制了。
她睜着眼眸,臉色漸漸發青,肢體痠軟無力,手指微微地動了幾下之後,垂落下去,她想,如果他再不放開,她就要死了。
尹政勳恍然鬆手,氧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進入初塵的鼻腔,肺,她長出了一口氣,話才能勉強出口。
“你差點掐死我。”
死,林初塵並不怕,但現在死,並不是時候,她的報復還沒有完成,會死不瞑目。
“我真該掐死你。”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面頰扭到了一邊,似乎這張臉讓他感到厭惡,他要的不過是這具軀體而已。
她承受着來自他的不斷侵襲,忍着幾乎衝口而出的羞澀,羞惱質問。
“你瘋了,我做錯什麼了?”
“還用我問嗎?你竟然敢勾/搭韓棕智?和他眉來眼去?”他的力氣更大了,眼裡浸透了嫉妒和羞辱,他的這句話讓初塵無法反駁,他竟然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事實上,她確實在暗中觀察韓棕智,在他瞥目過來時不遺餘力地引/誘了他,她要將這個男人從姐姐身邊搶走,就算和他沒有結果,她也要讓蔚雪晶感受到背叛的痛苦。
她對那個男人的勾/引,不過是報復。
“青梅竹馬,你真的那麼在乎他,就算他睡了你的姐姐也無所謂?”尹政勳的話還真夠刻薄,越是疼痛的傷疤,他越要揭開。
“尹政勳,我按照約定,沒有離開你的牀,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不覺得我管得也很寬嗎?”
“什麼第二次生命?”林初塵的心裡都是疑惑,他這已經是再次提及了,似乎她的重生和他有着極大的關係,可他沒有回答她……
這一夜,很凌亂,他天還沒亮,就起身匆匆離開了,她以爲他只是賭氣,會很快回來,可他卻半個月沒再踏進這個別墅一步。
“尹政勳呢?”初塵問管家。
“大少爺回老爺和夫人的住處了,說短期內不會回來了。”
走了,他就這麼走了,沒說厭惡了這個情/婦,更加沒有將她趕走?只是冷落了她,沒有尹政勳的日子,雖然過得還算愜意,但憑空的,初塵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
半個月過去了,尹政勳還是沒有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
蔚光集團爲了儘快轉型發地產,不惜拋售了大批的股票,造成滿盤股市的爆跌,在周萍的眼裡,這點小小的損失,會得到巨大利潤的回報,然後股市的動盪,引發了一些股東的不安,股票在默默地流失。
“收了多少?”初塵打電話問自己的助理。
“不多,只有百分之五。”
“繼續,別太集中,不然會引起他們的疑心的。”
“放心,很散。”
一個月的時間裡,林初塵得到了蔚光集團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當然這些資金都是尹政勳的,安達地產沒有絲毫的實力購買這些拋售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