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老家的賀父,從知道賀芷蘭懷孕以後,就一直在家裡養着家禽,就想着,等賀芷蘭生完孩子以後,他能把這些家禽全部帶到部隊去給賀芷蘭坐月子好好的補身體。
但是,此刻,誰也不曾料到,一場災難,卻一點點的,悄然而至。
小縣城的火車站,四個穿的灰撲撲的男人,高矮不一,肥胖不同,他們的身邊,跟着一個特別引人注目的人。
那個人全身包裹的嚴實,哪怕這樣並不冷春末,那個人穿着帽衫,帶着口罩,一條洗的看不清楚款式和顏色的絲巾罩在臉上,所有人,看不明白這個人是男是女,僅僅能從露出來的眼睛看出來,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哎哎哎,沒啥好看的,這是咱們從別的國家買回來的媳婦,不給別人看的!”四個男人的其中一個人面帶狠意的衝着路人罵了一句,然後拉了下落後幾步的人,道,“招弟,給老子快點!別想着把我們騙到這裡來你就能跑了!”
火車站的人一聽是別國買回來的媳婦便沒有再疑惑的,大家也知道,有些地方的女人,就像這樣包裹着的,什麼也不給人看。
可卻沒有人知道,這個被男人喊作招弟的人,竟然是通緝令上那個通緝犯——顧恩。
橋底下的那一夜對於顧恩來說,是她活了二十幾年來,最讓她痛不欲生的一夜。
幾個男人,折騰了她一宿,第二天,卻毫不留情的商量着怎麼斷了她的手和腳,讓她變成沒手沒腳的啞巴廢人去替他們賺錢,那一刻,顧恩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可怕,什麼叫做恐懼。
也是在那一刻,她的恨就像膨脹的空氣一樣,她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顧恩恨賀芷蘭現在還活的好好的,而她卻被人當玩偶一樣玩弄,當一個發泄工具,當做一個賺錢的工具,她說出了自己是招弟的事情,毫無意外的,得到的是這些男人對她的拳打腳踢,絲毫沒有半點憐憫她是他們昨夜才爽過的女人。
四個男人拉着顧恩找了縣城火車站附近一家破舊的旅社便走了進去,一進門,男人看了眼旅社的房間便呸了一聲,“就這點房間,一個晚上竟然要好幾塊錢?坑人!”
“行了老三。”已經走進去坐在牀上的男人喊了聲,朝着顧恩看去,道,“招弟,你確定只要我們綁架了那兩個人,他們家人就能拿很多的錢來贖他們?這小地方,比我們C省都還窮,能有人拿得出五萬八萬的?而且,你說的還是農村人。”
男人說話的時候,表情上全部都是懷疑,“別到時候我們哥四個好不容易把人綁架出來,結果什麼錢都弄不到,百忙一場,到時候,我們可真就不會再手下留情,可就真的把你手腳砍斷,把你弄成個啞巴弄回C省去幫我們討錢了。”
“放心吧老大。”顧恩的聲音粗狂而沙啞,她的聲音,甚至不如幾個常年抽菸喝酒的男人要來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