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冉也不小氣,將之前準備的那些用碎布拼湊成的小玩意當成贈品,凡是進店的人,人手一個。
不用掏錢就能白得一個精緻的小玩意,誰會不高興呢,於是前來店裡的人越來越多了,小小的店鋪一時之間人頭攢動,熱鬧得不行不行的。
這種熱鬧一直持續到上午九點,這個時間是工人們交班的時候,那些急着上班的匆匆地離開了,可是過不了多久,下班的一批工人就出來了。
於是店裡再一次熱鬧起來。
眼看着那些小玩意兒已經不夠送的了,安冉冉靈機一動,讓李心愛開着車去批發市場買了一大堆的花手絹回來。
這下總算是支應到了一天結束。
下班之後,作爲員工的何靈兒已經離開了。
安冉冉同李心愛幾個卻留在店裡,對一天的營業額進行了一個統計,真沒想到,只是一天,這個小店的淨利潤就達了千元以上。
幾個姑娘瞬間都開心了起來,李心愛開心地說到:“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時間,冉冉就能跟阿姨出來住了吧?”
安冉冉卻沒有這種樂觀,如果想要搬出來住,首先得保證安清輝與安玉可沒有能力阻止,或者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才行。
如果只是因爲掙了錢就提出來搬走,那麼最終的結果是不但搬不了,還要把錢給交出去。甚至這個店都可能保不住了。
所以,近期,她還是不能讓安清輝與安玉可知道她的事情。
不過,有一點兒倒是可以開始考慮了,就是媽媽的病,以前想要買個藥都得向安清輝要錢,現在不必了。
她有錢了,媽媽想吃什麼藥都可以。
忙了一天的安冉冉在回家的路上,專程拐到了醫院裡,給媽媽開了兩瓶藥。從醫院裡出來,又去商店裡買了一大盒巧克力。
希望媽媽吃了這些東西后,身體能一點點好起來吧。
被冉冉稱之爲很有能力的安玉可,這兩天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顧氏批了出國留學項目,接下來的具體操作,顧少辰更是一手交給了她。
還專門撥了個單獨的辦公室給她,這讓安玉可十分的受用,看到入職時,對自己愛搭不理的那些同事,現在一個個用那種羨慕的眼光酸酸地看着自己,安玉可有一種做夢都想笑醒的感覺。
在組建團隊的時候,安玉可將那些職場老油條們全數剔除,只選那種入職不到一年的新人,這樣一個充滿了活力又相對好帶的團隊,讓她個人很是滿意。
而顧少辰在聽她彙報完之後,也給她點了個大大的贊。
這讓安玉可越發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了。
想想將來的日子,自己帶着一個團隊,每天做調研看分析,開會議傳指標。那感覺,不要太爽哦。
如果說在這些春風得意之中,還有什麼事情是讓安玉可不舒服的,除了安冉冉之外,就是顧少辰的司機阿成了。
自從那天兩個人跟着李心愛的車子,誤闖到龍虎門的地盤後,阿成就一直對她沒個好臉色。
安玉可知道阿成是在氣她說的那一句,他只是一個司機的話。可是她並不覺得這樣的介紹有什麼錯的。阿成可不就是一個司機嘛。真不知道他在鬧什麼彆扭。
所以安玉可決定像這種給自己添堵的人,不理也罷。
這天臨下班時,顧少辰打了電話給安玉可,讓她晚上同他一起去參加一個飯局。自從她的企劃案受到顧明厲的肯定之後,顧少辰對她的倚重真的是有目共睹。
安玉可微笑着嬌聲應好,掛了電話立刻開始收拾自己。按照慣例,安玉可先顧少辰一步去了地下停車場。
車裡,阿成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安玉可繫好安全帶,瞄了他一眼:“還爲那句話生氣呢?你就不想想,那個時候,我不這麼介紹你的話,還能怎麼說啊?總不能你是我男朋友吧?”
阿成斜眼看她:“不是男朋友嗎?我們該做的可都做過了。”
安玉可最不想提這一茬,可阿成卻偏偏要提,這讓她心中微微不爽,俏麗的臉一時也搭拉了下來:“那場交易已經結束了,我滿足了你,你替我打聽到了安冉冉的消息,很完美不是嗎?”
“完美嗎?之前也許是,可是我在昨天才知道,因爲給你辦事,我得罪的可是龍虎門的大小姐!”阿成乾脆熄了火,偏過頭看着安玉可。
安玉可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什麼龍虎門的大小姐?你的跟蹤對象只是安冉冉而已。”
“那你跟我說說那天龍虎門前的那件事是怎麼回事?安玉可,不管起因是什麼,我都因此而差點被龍虎門給打了……”
“行了,你想怎麼樣?”安玉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阿成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你猜?”
安玉可深吸了一口氣:“晚上應酬完,我在車上等你。”
阿成笑了,伸手發動車子,然後流水一般滑出車庫,開到了顧氏大樓門前的廣場上。
車子停穩之後,阿成側過頭看了安玉可一眼:“別這個表情,多不情願似的。難道跟我在一起你沒爽到?”
安玉可瞪了他一眼,恨不能捂住他的嘴。
阿成似乎很喜歡對方這種不喜歡他,卻又不得不順從他的感覺,不但沒惱,反而衝她笑了一下:“以後別在我面前裝,要學會順從。最好做到隨叫隨到!”
“什麼?”安玉可氣得差點暈倒,難道再讓他得手一次還不夠嗎?
阿成嗯了一聲:“我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你如果違逆我,我就讓顧少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時的浪樣兒。你猜,如果顧少看到了,你還做不做得了顧家的少奶奶!”
“你?”
安玉可話未出口,阿成已經吻到了她的脣上。安玉可急怒攻心,拼命地掙扎着,但她的力氣與阿成比起來,無疑於以卵擊石。
眼角的余光中,顧少辰已經走出大樓,向着這個方向過來了。安玉可急怒攻心,大力地掙了幾次,可是她越掙,阿成便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