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躺,我就想看着你!”這樣的情話,何靈兒很久都沒聽過了,以致於這猛一聽到,一顆芳心便跳得有些紊亂。
“老婆,你真美!”
何靈兒臉更紅了:“哎呀,你快去躺着吧。”
丁振民這才起身,去了櫃檯後面,拿出鋼絲牀,躺了上去。
在何靈兒吃完飯後,丁振民拍了拍牀沿:“你也來躺一會兒。”
何靈兒白了他一眼:“那可不行,這生意還得做呢,一會兒來了顧客,看我們倆躺在一起,人家是進來還是不進來啊?”
丁振民笑了一聲:“好好好,不躺就不躺。對了,今天上午就賣了兩件衣服嗎?”
“嗯。白天的生意很清閒,能賣出去兩件,已經是不錯的了。所以,你以後在這裡,也不會太累……”
“累不累的不重要,我就是覺得那個人很奇怪,一進來就打聽事情,打聽不出來,還買衣服,你說他是不是傻啊。”
“那叫傻,人精着呢。他是想着買了我們的衣服,我就會跟他說實話了。”
“啊?那……照片上的人你還真認識?真的在我們這兒批的衣服?”
何靈兒點了下頭:“是啊。不過她交待過,無論任何人來打聽她的事情,都讓我們保密。我可不能爲了兩件衣服,就得罪我的大客戶啊。”
“這麼說她買衣服買的很多了。那今天她會不會過來?以後你要是去了別的地方上班,她來找我批發,我該給什麼價格啊?”
“她以後不會來了,她要的貨我給她送去。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樣啊。那你又要上班,又要送貨,多辛苦,我會心疼的。”
何靈兒撲哧笑出聲來:“真會心疼?”
丁振民信誓旦旦:“真會。”
“那回頭我跟她商量商量,送貨的事情交給你?”
丁振民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何靈兒滿足地看了他一眼,其實這個男人有時候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知道心疼她對不對?
這天下午,安冉冉又一次徵用了李心愛家的車,將她弄好的衣服運送到了店裡。
打開店門的瞬間,安冉冉驚訝了。
那一排排整齊的架子,乾乾淨淨的牆面地面,還有一看就是手工製作出來的嶄新的桌子。
還有牆上那兩個黑金大字:冉·愛。
安冉冉站在那裡,看着這兩個字,似乎看到了戰念北站在那裡揮毫時的模樣,起筆轉合,字如其人。剛正之中帶着一股靈秀之氣。
不僅僅是字,其他所有的一切,也無一處不透出戰念北的用心。
安冉冉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這一切都弄好了,而且還打理得這麼幹淨。
而其他幾個姑娘還以爲這店裡原本就已經裝過架子了呢,一個個地讚歎安冉冉眼光真好。
“我總算知道你爲什麼選這兒了,這一看就是專門租給服裝店的啊。”
安冉冉只是抿着嘴樂,有些小秘密,既使是閨蜜她也不想分享。
幾個人一齊動手將衣服掛好,然後又熱熱鬧鬧地吹了許多氣球裝飾在牆面上。
“冉冉,我們選個好日子再開業吧,今天已經下午了,不太吉利呢。”李心愛說。
“對啊,這方面我媽媽是專家,回頭我讓她幫我們看個黃道吉日。”
安冉冉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們都是受黨和國家教育了多年的大學生,還信這一套封建迷信啊。”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這是一種美好願望。你看我哥他們爲什麼每天都拜關二爺,難道關二爺真能帶給他們什麼好處,當然不是,那是一種信仰而已。”陳默默難得地說了一大段。
安冉冉不再跟她們逗趣了,反正選個正當的日子開業也不錯,就像陳默默說的那樣,是一種美好的祝願,祝願她安冉冉的事來能蒸蒸日上,夢想能早日實現!
幾個姑娘湊到一起,選了個星期天。
那天正好沒課,四個人都可以到場。
“我要買八個花藍!”李心愛對於這些花哨的東西有着一種偏執的愛好。
“我送兩棵發財樹吧?”陳默默說。
“那我呢?我送什麼?”邱思語皺起了眉。
“你不如就送個招財的擺件……”
“停。”安冉冉鬱悶地看着她們:“店裡一共就這麼大地方,全擺成你們的花藍,綠植還有招財擺件,衣服擺哪兒?”
三個討論得正熱鬧的姑娘這纔打住了話頭,最後,她們送的禮物從八個花藍變成了兩上,兩棵發財樹倒是沒減,不過安冉冉分給陳默默和邱思語兩個人一人一棵了。
“還有樂隊呢?”李心愛又乍乎了起來,“得請個樂隊過來……”
“停下!”安冉冉沒等她說完,便直接投了反對票,“你這是怕我爸發現不了我啊!你弄個樂隊過來,這消息會不會走露出去,如果讓我爸和我姐聞到了風聲,開業不成反被扁,李心愛,我會恨你的!”
李心愛苦了臉:“好吧好吧,不要樂隊,那鞭炮總是要放一掛的吧?”
“這個是小事,我會自己安排的。現在我們抓緊時間把衛生搞一下吧,今天已經星期五了,明天上午上課,下午繼續改衣服,後天就是開業的日子。姑娘們,讓我們打起精神,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四人異口同聲的祝福塞滿了這個不大的空間!
次日下午,安冉冉原本準備回到出租屋裡再改一批衣服呢,可是忽然想起來,自己開業的事情還沒跟戰念北說過。
既然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確定了,那麼她覺得這些事情就不該瞞着戰念北。想到此,她便決定先把改衣服的事情給放下,去見戰念北纔是正事。
不過去之前,安冉冉可沒忘記交待李心愛,讓她帶着邱思語陳默默把這些衣服全部搬到店裡去。
而她自己則是坐了公交車直奮京都軍區。
站崗的兵哥哥一看到安冉冉過來,就知道這姑娘是找戰連長的啦,迅速給連裡打了電話。
沒多久,戰念北就奔跑着出來了。
一樣的小花傘,一樣香噴噴的小手絹,戰念北在旁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臉,此時卻是佈滿了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