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葉素清打她的時候,戰平安也如同一尊殺神一般,一雙目光裡如同藏了刀槍箭炮,恨不能立刻將她轟成碎片。
付夢迪感覺自己這時候,似乎與地獄只有一步之遙了,所以她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也沒有機會去想該怎麼樣反抗,就只是那麼縮在那裡,像一團棉花一般。
葉素清在付夢迪這裡出夠了氣之後,纔想起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她一直敬愛着的丈夫。
所以她的目光轉到了戰平安那裡,在看到他之後,她甚至還笑了下:“平安,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的聲音一如平常與他講話那般溫柔着。
戰平安卻從這種溫柔裡聽出了暴風雨的味道。
爲了不讓葉素清因爲刺激而更加的憤怒,他在穿好衣服之後,快速地扶住了她的肩膀:“素清,冷靜一下。聽我說。”
葉素清看着他:“好,你說!”
“這中間肯定有問題,今天我一進門……”
葉素清聽着戰平安的解釋,目光轉到了付夢迪的臉上。
此時的付夢迪已經完完全全地將這件事情想了個清楚明白。
她沒想到,自己費心費力算計的戰念北沒有被她算計到,而自己卻因此失申於一個老男人,而且這個老男人還是一個妻控,就算他的妻子對他多年來不聞不問,他卻依然在第一時間選擇了站在她的身邊,而不是這個帶給了他男人最原始快樂的女人身邊。
付夢迪縮在牆角,腦子飛速地轉動着。
如今事情儼然已經成了這樣,那麼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損失最小化,讓事情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那可需要好好地計量計量。
在付夢迪心裡拿定主意之後,戰平安那邊的講述也接近了尾聲。
“對不起,素清,我知道我不該禁不住誘、惑,但是那種情況下,我……”戰平安向葉素清道歉。
付夢迪縮在牆角,冷冷地笑了一聲:“阿姨,您可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之前我買那藥的時候,您可是同意的啊。”
正在哀聲跟葉素清道歉的戰平安的目光,瞬間就掃到了付夢迪身上:“你說什麼?什麼藥?”
葉素清在聽戰平安講這件事情的經過時,心裡隱約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如今聽到付夢迪說這話,整個人便委頓了下去。
她沒想到,她當初的不管不問,到最終竟然演變成了這麼一幕。
戰平安還在追問:“什麼藥?給我說清楚!”
付夢迪瞥了葉素清一眼,然後冷笑着對戰平安說到:“如果我說了,可以放我離開嗎?”
葉素清搖頭:“不能說!”
戰平安轉頭看了她一眼:“素清,你能告訴我嗎?如果你能,我就不問她!”
葉素清臉色蒼白地看着戰平安,本來戰平安就不喜歡她總是把付夢迪與戰念北往一塊兒湊,如果讓他知道她竟然默許了付夢迪下藥,那他……
葉素清的猶豫讓戰平安的眉頭一皺再皺,在等了足足三分鐘之後,戰平安終於失去了耐心,直接轉過頭對付夢迪說到:“好,你說出來,我就放你離開!”
付夢迪卻再次冷笑到:“那戰軍長可以寫個保證書給我嗎?”
戰平安想要知道真相,更何況,他覺得付夢迪這時候在戰家,就算寫了保證書又如何,只要他不想讓付夢迪離開,那她就休想離開。
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所以他果斷地寫了保證書,保證只要付夢迪說出真相,就放她離開戰家。
付夢迪拿到戰平安的保證書後,果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給講了出來。
戰平安坐在沙發上,臉色在付夢迪的講述中由起初的震驚,變成了最終的失望。
之前因爲他與付夢迪的那件事情所產生的愧疚之意,在這一刻消失了許多。
他轉過頭面向着葉素清,目光卻是看着她身後的牆壁:“她說的……是真的嗎?”
葉素清默默地低下了頭。
付夢迪這一次並沒有誇大或者縮小什麼,她幾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對戰念北的佔有YU給講了出來,然後順理成章地引出了那藥物的出現,包括後來,她爲了快速地消除戰念北的意志力,而想要加大藥量,不惜用自己的嘴巴去喂對方吃藥的細節,也都和盤托出。
直到這時,戰平安終於明白爲什麼在他進門時,付夢迪爲什麼會是那個樣子的了。
戰平安在聽完之後,忽然覺得一陣反胃,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在剛纔先後同他們父子兩個光身以對,他就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
戰平安是個軍人,大半輩子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所以對他而言,打死個把人,並不是什麼值得斟酌的大事兒。
所以在他心思起來的時候,身體也跟着行動了起來。
付夢迪根本就沒看到他做了什麼動作,一把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付夢迪臉色驟白:“你說過放我走的!”
戰平安冷冷地注視着她:“可我的槍沒說過放你走!”
“戰平安,你不能這麼做……”
“砰!”付夢迪話音未落,槍聲便響了起來!
付夢迪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戰平安的臉上,就在剛纔,她還帶給了他極致的快樂,可是現在她終於把自己給快樂死了!
裹着戰平安外套的付夢迪的身體在槍響之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你殺了她?”葉素清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有多少她都沒見過鮮血了,如今再目睹這些,內心裡難免會有一點兒不適應。
戰平安伸手攬住她的胳膊:“她必須死!”
“因爲她知道的太多?”葉素清蒼白着臉問。
“是的。”戰平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但知道的太多,而且似乎也參與了太多!你說呢?”
葉素清蒼白着一張臉,目瞪口呆地看着戰平安,嘴脣微微哆嗦着。這個男人是從戰場上來的,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計其數,只不過這些年來,日子太過和平,所以她忘記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