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的這種態度讓安玉可忍不住想要發火,可是這個時候發火,她憑什麼呢?
所以她不但得把這火嚥下去,還不得不低聲下氣地降低了自己的條件:“長生,要不然這樣吧,給我百分之五就行!”
顧長生出了口氣:“百分之二!多一分都不行!”
安玉可咬住了嘴脣,顧長生的話雖然沒有多大聲,但是那種平靜當中透着的是一種冷得令人想要窒息的肯定。
安玉可同顧長生處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她知道這種時候,他的意見其實已經確定了,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拉倒。
這種時候她能不接受嗎?
如果不接受,顧長生以後真的拿她繼續做這樣的負面營銷,她安玉可還有多少名聲能抵得住他的糟蹋。
等到有一天,她再無任何可利用的價值,而他也靠着這些東西聚斂夠自己的財富之後,她手裡的那些東西,與他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這種時候,拿這個東西出來換點兒實際的好處纔是最實在的。
決定就在這一段時間裡被確定了下來。
安玉可在同顧長生簽定了協議之後,終於開口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顧家的秘密告訴了他。
在顧長生與安玉可談話的時候,張想默默地盯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安冉冉:“大小姐,你到底要在我這裡住到什麼時候?”
張想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啊,不過就是寫了幾篇報道,然後就這麼招上了這麼一個殺神。
不但指使着他寫這寫那,還乾脆就住到了他這裡,連吃吃喝喝的事情也讓他給包了。
張想那個痛啊。
想反抗都反抗不了。誰讓他揹着老婆在外面有了這麼一處房產呢?
本來呢張想原本是想把這房子給老家的父母住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事竟然被安冉冉給知道了。
他找到了她,並且一口咬定張想這房子是買給小三兒的,而且還口口聲聲,如果張想敢不答應自己的條件,就把這事兒通知給他老婆。
你說這個安冉冉狠毒不狠毒啊,她分明就是知道張想的老婆是個醋缸,所以纔敢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這倒是一個讓她達到目的的好辦法。張想果然就範了。
更更令張想憤怒的是,這個安冉冉不但自己來住他的吃他的,還威脅他按照她的意願發新聞稿。
什麼女大學生無故失蹤,學院被封,什麼姐姐妹妹等等。
張想這麼一個有血性的記者,怎麼能信口開河呢?可是沒辦法。安冉冉每次說的內容都讓他心裡癢得不行。
這麼有爆點的內容,別說是安冉冉逼着他寫啦,就是他自己也是不想放過的。
事實證明安冉冉的這些點子,確實比較吸睛,現在走在京都的街上,隨處都能聽到大家議論的聲音,而伴隨着主角們的八卦,他張想的名頭在京都的記者圈中那可是絕對的響噹噹。
這種名頭也使得他的收益直線上升。
當然這些全都是好事,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位姑奶奶一住就是這麼多天,任憑外面的人找翻了天,她也跟沒事兒人似的,一天到晚捧着本書在那裡看啊看。
似乎外面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沒有關係似的。
張想在享受自己名氣大噪的同時,心裡其實也是很擔心的,擔心哪天他這裡忽然就被軍區的人給找到了,然後他就忽然變成了綁架安冉冉的罪魁禍首。
所以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問一遍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而安冉冉呢,早就聽慣了他的這一句,所以回答起來也是輕車熟路:“該走的時候,自然就走了。”
“那什麼時候是該走的時候呢?”
“安玉可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代言的電話被別人給PK下去了,這幾天她都一直待在公司裡沒露過面兒。”
安冉冉不動氣色地看了看張想。
張想最怕的就是她的這個樣子,那種洞悉一切的淡然讓他這麼一個大男人,在她面前總是會有一種自己是個無知的孩子一般的錯覺。
就在張想爲自己的感受覺得難受時,安冉冉及時說到:“你一直蹲在新顧集團樓下?”
“是。”張想沒了氣地應了一聲。
“你應該去安玉可住的地方。我想守在那裡可比守在公司有用多了。”
“我纔不去……”張想說話到一半兒忽然轉了,“好吧,我去!”
安冉冉笑了:“去之前,給宇文安打個電話,我想他會很樂意派人保護你的。”
“保護?難道會有危險?”問完這話後,張想又是一陣臉紅,他一個大老爺們,在一個小丫頭面前擔心自己會遇到危險,這感覺可真真是酸爽不已啊。
好在安冉冉並沒在意,張想這才感覺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這天晚上,安玉可再一次從公司內部的停車場後門離開,然後喬裝打扮了一番,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安家。
這幾天來,她幾乎都已經養成了習慣,每次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上樓去看阿成,順便折磨他一下。
今天也不例外。
二樓,關阿成的那個房間,此時已經臭不可聞。
在阿成被安玉可逼着吃過自己尿液浸泡過的麪包之後,他的底線已經完全的潰敗了,被綁在椅子上的他,吃喝拉撒全都在椅子上解決。
而安玉可縱然每次都被他臭得用東西塞住鼻孔才能進來,卻還是十分享受折磨他的快感。
聽到安玉可開門的聲音,阿成有氣無力地擺了擺腦袋。
捂着鼻子的安玉可拿過靠在牆角的鞭子,用鞭尾頂了頂他的臉:“今天怎麼不罵了?”
阿成勉強擡起眼皮看了看她,然後再一次耷拉下了腦袋。
安玉可堅持着又將他的下巴擡起來:“別跟我裝死,看着我!”
這個時候,阿成哪裡還有力氣看她,眼看着他的眼皮再一次弱弱地合上之後,安玉可一轉身去外面接了一盆涼水,兜頭就衝他澆了下去。
阿成被她這一刺激嚇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地一縮,然後快速地擡起頭來,毫不猶豫地認錯:“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