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心,我只是不想平白地多一個敵人。孫英英,我今天晚上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你信呢,那我們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信,還想要繼續同我作對,那你就試試看!”
安冉冉的表情嚴肅起來的時候,她周身的氣氛也跟着一縮,孫英英原本還滿不在乎的神色也跟着發生了變化,她緊張地盯着安冉冉:“我不是非要同你作對,我只是隻是,之前忽然就被人在臺上給換掉,這對於我而言,是你們挑釁在先的。而且而且,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可能你不知道,但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不過就是爲自己爭一條活路而已。”
安冉冉點了下頭:“好,我信你!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彼此來向對方承諾一下,不再敵對,如何?”
安冉冉說在跟孫英英說話的時候,李心愛和邱思語的表情都是不太贊同的,在她們看來,孫英英這個人實在是可惡到了極致,而且這一次雖然暫時沒有證據,不代表她們就找不到證據,只要有了證據,把她抓起來是不可能,但是趕出京都還是可以的啊。
安冉冉沒有理會李心愛與邱思語的擠眉弄眼,只是目光堅定地看着孫英英。
孫英英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說不行。
等到孫英英離開之後,李心愛一伸手指,戳到了安冉冉的腦袋上:“你缺心眼兒啊,那個孫英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你現在放了她,誰知道她下步會做些什麼!”
安冉冉被她戳得一個趔趄,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頭:“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麼呀!”
安冉冉說着,又重新坐到了凳子上。
李心愛往她旁邊側了側,又伸手在她頭髮上揉了揉:“就動手動腳了,你能怎麼樣?”
看自己好好兒的頭髮被李心愛的魔爪給揉成了毛球,瞬間沒脾氣了:“李心愛,你幼稚不幼稚啊。”
“幼稚啊!”李大小姐一點兒也不覺得害臊,“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這不讓我動手動腳,難道是爲了留給戰少來?”
安冉冉的臉一下子紅了,“李心愛,你正經一點兒。”
“誰不正經了,我一直都想正式請教請教你,你跟戰念北在一起時,是誰比較不正經!”
安冉冉冏了個冏:“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她都快困死了,而且還得打起精神提防安玉可和顧少辰呢。
李心愛一點兒都不體諒她,左右看了看:“怎麼不是時候,這裡只有你我思語三個人。你不好意思啊?”
安冉冉徹底沒脾氣了:“好吧,你贏了。那麼李大小姐,您是怎麼忽然就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了呢?”
旁邊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們倆鬧的邱思語忽然插了句嘴:“因爲她跟宮承葉發展到了準備動手動腳的程度!”
“啊?這麼快?”安冉冉驚着了。
李心愛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了邱思語的腿上:“你又知道了?”
邱思語笑:“不然呢,你一直追着冉冉問這些問題做什麼?”
“那我不問安冉冉這個老司機,難道問你?哦,我知道了,你和你的那一位也……”
邱思語瞬間正了臉色:“別胡說啊!小心宇文安扁你!”
李心愛笑得嘴偷吃了魚的小貓一般:“邱思語,你不會真的跟宇文安那樣了吧?”
“哪樣了?”邱思語眼珠子一轉,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心愛。
李心愛沒想到,給邱思語挖了個坑,結果自己掉進去了。
看着她張口結舌的樣子,邱思語哈哈地笑了起來。
安冉冉也跟着笑:“李心愛啊李心愛,還以爲你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就是紙老虎一隻而已。”
李心愛被她們兩個笑得有些惱了的時候,安冉冉才攬了攬她的肩膀:“心愛,思語,你們知道嗎?我有時候經常會在想,我們能走到一起,絕對不是偶然,說不準前世我們做過多少好事,纔得到了這一段美得不能再美的友誼!”
正在開車的時候,安冉冉忽然就走起了抒情路線,這讓李心愛和邱思語有些猝不及防。
安冉冉也不理會她們倆的驚訝,接着說到:“現在我們彼此都有了交往的對象。接下來我們三個人單獨在一起時的時間只怕越來越少了……”
“不會的!”李心愛說,“雖然有了男朋友,但是我們三個也不要分開。”
“嗯,願望是美好的,不過,現實卻不能讓人忽視。所以我想,我們三個定個日子吧,平時無論怎麼樣都好,但是到了這一天,一定要好好的聚聚!”
“好。”邱思語贊成。
李心愛立刻就開始唸唸有詞:“星期一到星期六我們都在學校,可以隨時見面,就定在星期天吧。這樣一個星期七天,都能見到你們倆了。”
安冉冉和邱思語同時點頭:“好,就這麼定了。”
“然後,我們回到心愛關心的那個話題。”安冉冉說,“心愛,思語,你們倆都是初戀,我並不擔心你們的眼光,但是有一點兒我很擔心。那就是現實。心愛家裡條件不錯,而宮承葉的家裡……”
安冉冉頓了一下,“其實我們對宮家的情況都是不是太瞭解對不對?”
李心愛和邱思語默默地看着她。
安冉冉繼續說到:“心愛,作爲好朋友,我勸你一句,在跟宮承葉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之前,一定要了解清楚他的家人。還有思語也是。雖然宇文安的情況我們相對了解的多一些,但是瞭解不代表沒問題。”
“你呢?你跟戰念北……”
“他,他是我很早之前就認識的,我對他有信心!”
“那你前段時間還跟他鬧!”
安冉冉笑了下:“那是一個必須的過程,我在向他表達一種態度,一種我絕對不會成爲任何人棋子的態度。”
安冉冉的話說得有些深奧,李心愛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纔想明白:“你可真作!那種情況下,誰都能看出來,戰念北也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