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冉手中雖然拿着書,可是心中卻是在思考楊暢的事情,這傢伙平時好好兒的,今天忽然跟失心瘋了一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這邊兒還沒想明白呢,就只聽到一個清爽的聲音響了起來:“安冉冉,這麼耍着別人玩兒有意思嗎?”
安冉冉微微一怔,擡頭去看,只見眼前站着一個氣吼吼的女學生,她嘟着嘴的樣子,讓安冉冉有點忍俊不禁:“這位同學,我哪裡惹到你了?”
女孩兒翻了她一個白眼,一拉旁邊的椅子,似乎是準備坐到楊暢身邊去。
安冉冉目光微微一閃,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楊暢。
而楊暢呢,早在這女孩兒出聲的時候,就已經緊張地站了起了,一看到她竟然還想要坐下,立刻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賈梅,別在這裡鬧,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被他稱爲賈梅的那個女孩兒,瞪了他一眼,用力把他的手甩開,然後仍然按照自己的意思,自顧自在坐到了椅子上。
坐定之後,她的目光毫不猶豫地盯住了安冉冉:“你沒得罪我,我就是想知道你憑什麼這麼對楊暢!”
站在賈梅身邊的楊暢一臉的無可奈何,想要把賈梅拉起來,可是顯然他的膽子還不夠大,或者說是他不願意惹賈梅生氣,總之就那麼尷尬地站在那裡,一臉爲難。
安冉冉默默地觀察着兩個人的互動,似乎看出了一些那個什麼情的意味。
所以她微微笑了一下,故意逗着賈梅:“我怎麼對楊暢了?”
“他明明幫了你那麼多,你爲什麼還要對他冷着個臉?”賈梅有一說一,真爽得很。
安冉冉笑:“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
“你……”賈梅說了一個字之後,忽然頓住了,對啊,她想讓安冉冉怎麼樣,難道楊暢來獻個殷勤,她還希望安冉冉迴應一下?那……
賈梅咬住了水潤潤的嘴脣,安冉冉如果真的迴應了,他們兩個不就在一起了嗎,還有她賈梅什麼事啊。
安冉冉看着一臉糾結的賈梅,真心的覺得好笑,但她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笑,所以她忍着。
賈梅糾結了半天,忽然一咬牙:“反正就是不能那麼對他,他又沒欠你什麼!”
安冉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又轉到楊暢身上,此時的楊暢臉上,赫然已經換了一副生死由命一般的表情。看到安冉冉看他,無奈地衝她呲了下牙,示意她看着辦就行。
安冉冉低笑淺笑了一下,賈梅這個真爽的性子,能得到楊暢喜歡,也是怪不容易。
安冉冉記得楊暢之前可是喜歡付夢迪那種白蓮花兒般的女人呢。
不過再想想,也有可能是因爲在付夢迪那裡受過傷,所以楊暢才轉而喜歡上了像賈梅這樣,心思單純的姑娘。
不過這姑娘的心思是不是也有點太過單純了?連自己的底細都沒摸清楚就這麼衝上來嗆聲?
“你笑什麼?”賈梅被安冉冉那一副氣定神閒的笑容給刺激得有點怒了。
安冉冉收起笑容,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賈梅,我之所以對楊暢那個樣子,並不是因爲楊暢哪裡對不起我了,而是因爲我實心實意地把楊暢當成了自己人。”
“如果你跟楊暢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那麼你應該知道在楊暢的心中,我就是他的師孃,是他師傅的未婚妻。當然除過去這種關係,我們還有一層關係!”
“什麼關係?”賈梅又緊張了。
“我們是朋友!”安冉冉再認真不過地回答到,“在我心中,楊暢是我的朋友。而在楊暢的心中,我相信他也已經把我當成了他的朋友。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憑的不過就是自己的本心。楊暢願意幫我,我很高興,但這種幫助,他隨時可以收回去。幫我是情份,不幫是本份。我不會因此而對他產生什麼不滿。所以,你儘可以放寬心!我與楊暢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真的?”賈梅歪着頭懷疑地問到。
安冉冉輕輕點了下頭:“比珍珠都真!”
一臉無奈地坐在賈梅旁邊的楊暢在聽到安冉冉這番話後,立刻就點起頭來:“師孃說得對,賈梅,你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賈梅蹙了蹙眉頭:“她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她可是隻拿你當朋友的,你別再自做多情了……”
楊暢老臉一紅:“不會不會。你放心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賈梅,想要帶她離開。
賈梅都已經站起來了,卻忽然又一轉身坐到了椅子上:“不行,你們得給我寫個保證書!”
楊暢當時都快哭了:“姑奶奶,你怎麼又來這套!”
賈梅撇了撇嘴:“只有保證書才能讓我心安。你只說敢不敢寫!”
賈梅眉稍高高挑起,居高臨下地望着安冉冉。
這副樣子……讓楊暢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
賈梅啊賈梅,你真當安冉冉是別的那些女生嗎?自從她進了這個學校以來,楊暢還沒見過她吃過誰的虧呢。你想讓她籤這種莫名其妙的保證書,呵呵,對於這樣一個戰鬥機中的頂級配製品來講,她會吃你那一套纔怪!
就在他默默腹誹的時候,安冉冉卻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爲什麼不敢?”
安冉冉這句話一說出來,楊暢當即就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這安冉冉轉性了?
“好。”賈梅卻是一點兒也沒體會到楊暢的心思,乾脆利落地把自己的書包摘了下來,從裡面拿出一份已經寫好的保證書,向安冉冉遞了過去:“保證書我都已經替你寫好了,你只需在這裡籤個字就行!”
賈梅的行動力讓安冉冉頗爲驚訝了一下,伸手接過賈梅遞過來的紙,瞄了一眼,然後驚喜地說到:“居然是打印稿,賈梅,你這樣的保證書到底弄了幾份?”
“不多,十幾份吧!”賈梅得意洋洋地說到。
“啊?那你簽了幾份了?”安冉冉好奇地問。
“六份!你是第七份!”賈梅倒是毫無心機地有問必答,只是旁邊的楊暢此時已經恨不能把自己塞進地縫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