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念北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最終竟然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安冉冉也是醉!
“我又不會吃了你!”
戰念北這才起身挪到了牀邊兒。
安冉冉笑了下:“我真不會再動你了,快躺下睡吧!”
“好。”戰念北應完聲,便直挺挺地往後一躺,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了。
安冉冉忍笑,忍得肚子直疼:“你睡覺都不脫衣服嗎?”
戰念北機械地起身,把外套脫掉,然後重新躺好。
安冉冉知道兩點已經不早了,再加上明天冉晴要回來,所以她必須得養好精神,接受冉晴不按常理出牌似的考驗。
因此,她是真的不再隨意亂動。
就在安冉冉即將睡着的時候,放在桌上的包包裡響起了電話的聲音。
安冉冉嘟囔了一聲,不情不願翻過身,衝戰念北說到:“你去接!”
戰念北好笑地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安冉冉,起身把她包裡的電話拿了出來,遞到她的手裡:“萬一是伯母呢?”
安冉冉想了一下,也對,萬一是媽媽的電話,讓她知道她這麼晚還跟戰念北在一起,只怕又要擔心好久。
伸手拿過電話按下接聽鍵,電話裡傳出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睡了嗎?”
安冉冉眉頭一蹙,這個男人自從第一次打錯電話之後,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她打一次電話,而且還次次選在半夜時分。真是有毛病。
如果是平時,安冉冉還會出於禮貌跟他應付兩句,可是現在,她很困,而且她的旁邊還有一個愛吃醋的木頭。
所以她直接就沉了臉:“對不起,我已經休息了。”
說完,沒等對方反應便掛斷了電話。
在旁邊聽着的戰念北奇怪地看了看安冉冉,只見那丫頭不悅地皺着眉頭,把電話往他手裡一放,然後轉了個身,繼續睡覺去了。
戰念北搖了搖頭,略微等了一會兒,當感覺她已經徹底睡熟之後,才起身把她剛剛踢掉的被子蓋好,然後重新回到牀上,靠着牀頭,拿着那個大哥大看了一會兒,纔將它放回到牀頭櫃上。
隨後,他滑下身體,側過頭仔細地打量着安冉冉。這個小丫頭,長得是真好看,閉着的眼睛下面是一排扇形的陰影,挺俏的鼻頭,潤澤的嘴脣。
戰念北伸手隔空描畫了一番她的相貌,然後才滿足地調整了一番姿勢,躺好了。
不過這標準而完美的睡姿並沒有持續太久,他最終仍是忍不住側過身子將安冉冉圈到了懷裡。
睡夢中感受到他懷抱的安冉冉,微微翹了下嘴角,輕輕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隨後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安冉冉醒來的時候,偏頭去看戰念北。
結果牀的另一側則是空空如也。
安冉冉皺了下眉,猛的起身,目光在屋子裡環視了一週。當她看到掛在椅子後背上的戰念北的西服時,才終於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
不是夢,這可真是太好了。自從重生之後,安冉冉總是擔心哪一天一覺醒來,一切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她還是那個被人剖腹取子的可憐蟲,而他則毫無所知地抱着她生下的孩子,同安玉可過着美滿的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恰在這時,戰念北迴來了,手裡拎着一個飯盒,看到安冉冉愣愣的模樣,戰念北難得地笑了一下:“給你帶了點兒粥,還買了兩個包子。”
安冉冉從牀上下來,不顧他手裡的東西,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腦袋在他胸口蹭了好幾下,這才放開了他,伸着腦袋往飯盒裡看。
戰念北卻伸手頂住了她的額頭:“先去洗臉刷牙!”
安冉冉故意衝他哈了一口氣:“臭不臭?”
戰念北伸手把她扯到自己懷裡,快速在她脣上親了一口:“你說呢?”
“臭你也不準嫌棄!”安冉冉蠻不講理地說。
“嗯,不嫌棄!”
安冉冉垮了臉:“真的很臭嗎?”
戰念北默,安冉冉這幾句話讓他有一種多說多錯的感覺,所以他乾脆恢復本性,閉口不言了。
等到安冉冉洗好出來,戰念北已經把粥盛了出來,白胖胖的肉包子也擺到了盤子裡。
兩個人相對而坐,吃完了早餐後,戰念北提出送安冉冉回學校去。
安冉冉當然同意了。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戰念北帶着安冉冉直接去了停車場。
看着眼前那輛黑色的悍馬汽車。安冉冉愣了一下。
雖然她知道戰念北最終會成爲江北軍區的戰少,可是從她重生過來,第一次見到戰念北時,他就只是一個窮當兵的。
所以於她來說,戰念北不過就是消失了一段時間,這一回來就搖身成了闊少,穿上了名牌,開上了豪車。
這種親身經歷的巨大落差,讓她一時還不是很適應。
“等你這段時間忙完了,也去考個駕照吧!”在到達學校附近的時候,戰念北開口說到。
安冉冉笑眯眯地望着他:“你要給我買車嗎?”
戰念北看了她一眼:“你覺得這輛車怎麼樣?”
“挺好的,空間夠大,可以裝很多貨……”
戰念北默了一下,他買這輛車只是覺得大車更安全而已。畢竟當螞蟻遇上大象,就算螞蟻實力再怎麼強悍,也只能是敗北的命運對不對?
沒想到這麼高大上的理由到了安冉冉的嘴裡,她想的竟然是能多裝貨物。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這車對她還算有可用之處。
“不是吧,你真準備把這輛車給我?”安冉冉驚訝地看着戰念北。
戰念北點頭:“因爲它大,比較安全!”
這下輪到安冉冉默了。
“我已經讓宇文安跟校方打過招呼了,這車暫時停在你們學校的停車場裡,你周未有時間就讓宇文安帶你練練。”
安冉冉驚訝地瞄了他一眼,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這車有多貴,他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車送給別人呢?
雖然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但是男女朋友這種沒有任何法律約束力的關係,他就真的那麼放心嗎?
戰念北看安冉冉一直愣着也不接話,以爲她又有了什麼奇怪的想法,臉上的神情不自覺地嚴肅了起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