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後,她第一眼就看出沈文雅對戰念北的心思。而戰念北的態度讓玉靈珊心情舒爽到了極致。呵呵,沈文雅,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有不入別人眼的時候!
玉靈珊只是略一沉思,便決定跟沈文雅對着來。
只是這舞曲剛一開場,沈文雅便迫不及待地纏住了戰念北,讓她失去了機會。
如今,沈文雅被宇文安叫走,玉靈珊即刻便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這一次的舞曲較之前一曲略微活潑了一些,再加上玉靈珊爲了這一次的舞會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此時跳起熟悉的舞步,那步履那儀態,真真是輕靈活潑得很。
這樣的兩個人搭配在一起,男的沉靜如鬆,女的跳動如火,不過幾分鐘,便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而這恰恰好觸到了沈文雅的逆鱗。
她纔是軍區一枝花好不好?
玉靈珊那個小表砸,從小就木訥得跟石頭一般,怎麼能在這種場合蓋過自己的風頭呢?
心中不悅的沈文雅想要加大自己舞步的難度。
交誼舞講究的是兩個人的配合,一般男人跳主步。可是沈文雅爲了比過玉靈珊,直接將手從宇文安肩上拿下託到了宇文安腰部,想要強迫宇文安跳女步。
宇文安冏那個冏,雖然沈文雅是沈司令的孫女兒,可是這種打臉的事情,他是真心不想做。
所以在沈文雅要換的時候,他徑直撂挑子不幹了:“你別得寸進尺啊!”
沈文雅繃着臉:“你要是敢跑,信不信我立刻讓爺爺開了你!”
宇文安好笑極了:“他今天可就算是正式退休了!”
“退休又如何,開除你一個小小的營長,隨便一句話的事兒。信不信?”
宇文安眸光微微一黯,同樣的話,他從戰念北那裡聽過,當時他還笑話戰念北杞人憂天,可是現在,他覺得他的擔心是正確的。
看沈文雅的態度就知道,如果沈司令想要在京都軍區裡做點什麼,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何須沈文雅在這裡炫耀,只看今天晚上前來的這些客人就能猜出沈司令的影響力了。
宇文安這一系列的念頭一秒鐘在腦子就已經轉完了,所以他果斷地向沈文雅妥協:“好吧。不過,我不跳女步!”
“我不管。我的目的是超越玉靈珊和戰少,你要是不跳女步,怎麼超越!”
宇文安不屑地拍掉她扶往他腰間的手:“不就是超過他們嗎,哥不給你亮一下,你都不知道哥是舞林高手。”
沈文雅一臉不信。
宇文安則是直接把她往後一推,在她將倒未倒之際,又一個旋身把她扯到懷裡,接着原地一轉,沈文雅的身子隨着他的動作旋出一個漂亮的花樣,然後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宇文安又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腰身。
這一系列動作瞬間把全場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沈文雅與宇文安的身上。
沈文雅真是沒想到,宇文安竟然還是舞林高手,隨即興奮了起來,一臉得意地全心投入到了宇文安的節奏之中。
兩個人即分即合,動作流暢又優美,跳着跳着,場中其他的人便陸續離開。只把舞池讓給了他們兩個。
沈文雅特別享受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再加上宇文安的舞技確實棒到不能再棒。使得她心中也升起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麼盡情而又高傲地舞着,一連跳了三首曲子,沈文雅的虛榮心才徹底得到了滿足。
等到她從舞池中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挑釁似的看向玉靈珊。
玉靈珊不屑地笑了一下,擡起下巴向旁邊點了點。
沈文雅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剛剛還坐在玉靈珊身邊的戰念北此時竟然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沈文雅繃着臉走到玉靈珊的身邊:“怎麼不跳了?舞伴兒被你給踩跑了吧?”
這話暗指玉靈珊舞技不熟,老踩舞伴兒的腳。
玉靈珊臉色微微一寒,隨即又笑了起來:“沈文雅,你想不想知道戰少去了哪裡?”
沈文雅眉頭一蹙:“你知道?”
“當然!”
玉靈珊高傲的態度讓沈文雅的心十分的不舒服,她有心直接問問戰念北的去向,又覺得跟這麼一個明顯低自己一等的女人說話有點失身份。
所以她就那麼高傲地站着,等着玉靈珊主動說出戰念北的去向。
可是這一次玉靈珊卻好似打定了主意要與她做對一般,就那麼笑着不說話。
沈文雅輕咬了下嘴脣,萬不得已之下,只能放下身段問了出來。
玉靈珊卻是呵呵一笑:“有本事自己找啊。”
說完,她竟然起身離開了。徒留下沈文雅一個人在後面氣得要死。
而這個時候,戰念北終於來到了他時時牽掛的安冉冉的房間門外。
伸手敲門的時候,戰念北面癱着的臉上,竟然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笑剛剛綻放開來時,安冉冉打開了門。
看到他的笑容,安冉冉也跟着他樂了起來:“傻木頭!”
戰念北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髮:“傻冉冉。”
“這麼說我們是一對兒傻瓜了?”安冉冉問。
“跟你在一起,傻就傻吧!”戰念北答。
此時,兩個人望着對方的眼睛裡盛的都是滿滿的笑意。
就這麼面對面笑望了一會兒,安冉冉才伸手把站在門口的戰念北拉了進來。
在她轉身去關門時,戰念北已經從她身後把她圈進了懷裡。
安冉冉歪着頭,戲謔地問他:“怎麼樣?剛剛跟美女們玩兒得還盡興嗎?”
戰念北的吻落到她的脖頸處:“她們沒有你美!”
安冉冉愣了一下,這個木頭居然都會說甜言蜜語了。
“我說的是真的!”戰念北見安冉冉發愣,竟然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
安冉冉笑:“我不信!”
戰念北的身體微微一僵,眉頭隨即皺緊了:“冉冉,就算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證明了啊。這可怎麼辦?”
聽着他聲音裡的那一絲懊惱,安冉冉心裡麻酥酥的。她抿着嘴幸福地笑了一會兒,在感受到戰念北越來越緊張的情緒之後,才調皮地從他懷裡鑽了出去:“我也沒辦法啊,要不,你把那個沈文雅叫過來,給你做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