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到付夢迪身上,一襲白色小禮服,筆直修長線條柔美的雙腿,加上大大的眼睛,柔弱的神態,的確是個招人疼的小美人兒啊。
可是這種美與安冉冉的比起來,感覺還是差了點兒什麼。
怎麼說呢,付夢迪如果是一朵小丁香,那麼安冉冉就是盛放的玫瑰花,氣場都不一樣。
見林偉半天不作聲,付夢迪不高興地嘟起了嘴:“你也覺得安冉冉漂亮?”
林偉瞄了她一眼:“說實話,你跟她還真比不着。倒也不是說誰比誰更漂亮,而是你們類型不同。”
“所以呢?”付夢迪嬌蠻地叫了一聲,“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我追到戰少!”
林偉沉吟了一會兒:“這我可不敢打包票,不過,我覺得你如果真的有心思,這段時間就安份點兒。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的。你且等着,等到戰少煩了安冉冉之後,你再順手插上一腳,那時候,纔是事半功倍的時候。”
付夢迪雖然還是不太樂意,不過表情卻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只要表哥願意幫着她,那她就不信她還能鬥不過一個安冉冉。所以,安冉冉你給我等着吧!
被她恨得牙癢癢的安冉冉,此時心情好不得了。
尤其是在聽到自己叫戰念北木頭,而那個木頭竟然還心甘情願地應了一聲之後,更是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把腦袋從他的懷裡擡起:“戰念北,你是真傻!”
戰念北又嗯了一聲,擡起手順着她的黑髮:“冉冉,跟我去江北吧!”
安冉冉愣了一下:“你已經決定去江北了。”
戰念北微微點了點頭:“是的,父親那邊兒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而且這件事之後,沈司令只怕會有後手,你留在這裡我並不能完全放下心來的。”
只不過幾句話,安冉冉卻從中聽出了血雨腥風,想也知道這些天來,戰平安與沈司令之間的爭鬥絕對不是會一般級別的。
而戰念北在這件事中,只怕更是如履薄冰一般的謹小慎微吧!
安冉冉看着戰念北的黑眼圈,對於一名軍人來說,這種政治方面的鬥爭,只怕還不如讓他直接上戰場來得輕鬆吧。
不過,他的擔心,如今對於安冉冉來說,有點兒誇張了些。
“沈司令應該不會知道我這個小人物吧?而且我還在上學。”
安冉冉想起了國學院,想起了她的服裝設計大賽,這個世界上,除了戰念北之外,其他那些令她牽掛的東西,一古腦兒全涌了上來。
戰念北抱着她,嘴巴就在她的耳朵邊上:“本來我應該等你畢業之後,再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看到今天這樣的情形,我覺得你在這裡,我並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安冉冉笑嘻嘻地拉住他的手:“因爲我被付夢迪欺負了嗎?念北,其實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弱。我懂得怎麼保護我自己的。”
戰念北皺了皺眉。
安冉冉抓着他手的手指輕輕地搖了幾下:
“我理解你的想法,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學校的安保是最最嚴密的,而且學校跟軍隊又沒有任何交際,所以不用擔心了。等到四年之後,我們就能經常在一起了。”
“四年啊。那麼久。”
看着眼前這個鐵塔般的大男人,皺着眉頭苦惱着時間,安冉冉笑嘻嘻地說到:“說是四年,這不已經過了大半年了嘛,也就三年半的時間。一轉眼就過了。”
戰念北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安排宇文安在這邊兒吧。雖然他有時候會不太靠譜,但是有他在,我總是會放心一點兒。”
安冉冉嗯了一聲,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她再拒絕的話,只會讓戰念北更加擔心而已。
安冉冉的乖巧懂事,讓戰念北心裡又是一軟。
伸出胳膊把安冉冉整個兒圈進懷裡,手指摩挲到她的臉上,輕輕劃了幾下,然後猝不及防地就吻了過去。
四年啊!
想到四年之中,兩個人都要分開在兩地,戰念北就恨不能直接把這個小女人給揉到自己的肚子裡。
安冉冉也是懵,以前兩個人在一起,都是她沒皮沒臉地去親他,今天他竟然不打一聲招呼就主動親了過來。
這種感覺……呃……蠻好的。
安冉冉心裡一動,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她的脣只是微微一動,戰念北的舌頭便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
安冉冉只覺得自己像是一艘迷了航的小船一般,在戰念北掀起的海浪當中,時起時伏地品嚐着他帶她的驚心動魄。
正情動時,一個不和諧聲音傳了過來:“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了,晚宴已經開始了。”
聽到動靜的安冉冉受驚小兔一般推開了戰念北,然後手忙腳亂地收拾着自己被那傢伙揉亂了的長髮。
戰念北則是不滿地瞪了宇文安一聲:“就你事兒多!”
宇文安也很無奈啊:“這不能怪我,你今天可是代表戰軍長來參加沈司令的退休儀式的。你不過去,人家儀式都快辦不成了,好不好?”
戰念北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大掌伸到安冉冉面前:“走吧,跟我一起進去!”
安冉冉卻是猶豫着看向了宇文安。
宇文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着實不明白這位小嫂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看自己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而戰念北的奪命目光卻是立刻就追到了他的身上。
宇文安舉起手擋住自己的臉:“嫂子,有話請直說,不要這麼眉來眼去的,容易讓我們戰少吃醋!”
安冉冉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只是在提醒你,今天晚上我可是你的女伴兒!”
“什麼?”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戰念北想要殺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宇文安的身上。
而宇文安則是苦着臉對安冉冉連聲求饒:“嫂子,拜託你不要再這麼說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眼前的這個傢伙就是一個醋缸子,護妻狂魔嗎?平時我們開玩笑說你一句,他都能以權壓人罰我們跑負重越野,所以你今天這個樣子,是想讓我死無全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