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升騰着熱氣,陶安好泡在溫熱的水中,臉色紅的如煮熟的蝦子一般。
翟榮終究還是沒有如願以償,因爲上樓的時候,他們碰上了袁寧。
袁寧也是過來人了,一看便知曉,所以急急忙忙的攔下了翟榮,拉着一臉不情願的他,去了隔壁的房間,說是有話要說。
陶安好其實有些尷尬的,她一開始不知道袁寧是翟榮的奶奶,所以還懷疑她圖謀不軌來着。
而且,她還當着袁寧的面,說翟榮長得很普通。
天啊,一想到這個,她就特別囧。
人生處處有狗血,陶安好決定了,回去a市,一定要弄一份翟榮的親人關係調查報告,免得以後見了人又鬧烏龍,那就丟人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翟榮回來了。
這浴室,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
陶安好回想起之前在玻璃房子的時候,臉上又是一熱,忙站了起來,剛想去拿衣服套上,浴室的門,卻被翟榮打開了。
四目相對,兩人大眼瞪小眼。
靠!
這人進來也不敲門的!
陶安好十分尷尬,忙又縮回了水裡,指着外面說道:“你出去,我一會兒就出來。”
說完,她自己也沒察覺這話有什麼不對。
但這對一個好幾天沒吃肉,心心念唸的男人來說,卻是讓人浮想聯翩的。
何況,他剛剛還看見了......
翟榮沒動,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看着她的囧樣,笑道:“老婆,你是讓我在外面等你出來嗎?”
陶安好一愣,對於這方面,她遇到翟榮之後,就變得遲鈍了。
而且,真的和翟榮在一起之後,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外表高貴優雅,內心其實就是一**好嗎?
她一時半會兒沒有接受過來,潛意識裡面還是認爲他是那個優雅矜貴的男人。
所以,每次他出言驚人的時候,她都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是啊,難道你還要看着我穿衣服啊?”陶安好沒好氣的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刺果果的邀請。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翟榮笑了起來,慢慢朝她走近,陶安好瞪大了眼睛,急忙道:“可我不想啊,你出去!”
可是,翟榮哪裡肯聽,直接就將她從水裡撈了起來,溫熱的雙脣,迅速覆上她的脣,吞沒了她驚訝的輕呼聲。
陶安好嗚咽了兩聲,勾着他的身體,以防自己滑下去。
他吻的很深,**悱惻,溫柔中又帶着一絲急切。
在意識**之前,陶安好只有一個想法,還好不是在浴缸裡面.......
不過,這一次,翟榮顯得十分克制,抱着她來了一次,就輕易的放過了她。
只是,浴缸還是不能逃脫的,因爲完事之後,翟榮抱着她又一起洗了一個澡,雖然沒有實彈,但也算是吃幹抹淨了。
爲此,陶安好十分的不淡定,鬱悶的垂死掙扎,最後撩拔的翟榮,實彈的來了一次。
於是,陶安好更加鬱悶。
“別亂動,我很累!”陶安好無力的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某人伸入她衣服的手,翟榮失笑,低頭在她脣上啄了一口,雖然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面,但他卻很安分的落在了她的腰間,輕輕的磨砂着那裡的圖案,亦或者說是疤痕纔對。
那個疤痕,造型十分特殊,顏色呈深紫色,看起來有些可怖。
陶安好感覺到他是在摸她那裡的印記,知道他心裡肯定有疑惑,於是問道:“你是想問我,這個圖案是什麼嗎?”
翟榮點頭,“我之前就發現了這個圖案,只是那時候還不算太明顯。”
陶安好知道他的意思,因爲這個圖案,會隨着時間,慢慢的變得越來越深,一輩子也無法洗掉。
“這是我這輩子的恥辱。”陶安好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我想你一直很好奇,我和洛克的關係吧?”
“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我跟他是一輩子的仇人,永遠勢不兩立!”
記憶是有些殘酷的,陶安好在國際聯邦局的遭遇,看似能夠輕描淡寫的說出。
可實際上,那是她這輩子都不想經歷的。
國際聯邦局,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如同人間煉獄。
雖然,她熬過了,活着出來了。
但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再回到那裡。
“洛克是國際聯邦局的第一督查,這你是知道的。前段時間,我因爲身份泄露,被人抓進了國際聯邦局,這個特殊的印記,就是那個時候刻下的,代表着囚犯,一輩子也洗不掉。”
而且,紋刻這個印記的時候,洛克給她種植了細菌在上面,細菌殘害了她的身體,雖然現在慢慢的在被身體裡面的病毒吞噬,可是這個印記,卻是一輩子的恥辱。
她陶安好,縱橫國際這麼多年,還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
她沒有提及受到的傷害和酷刑,但翟榮回想起她之前瘦骨嶙峋的樣子,也不難猜到,她受過怎麼樣的折磨。
畢竟,國際聯邦局和洛克都聲名在外,陶安好落在他們手裡,絕對不會是像普通犯人一樣,在審訊室喝喝茶就對了。
翟榮收緊了手臂,替她攏了攏被子,“安好,以後有我。”
陶安好心頭一顫,一股暖流,悠然劃過,竟讓她覺得,她這輩子也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
她笑着擡起了頭,調侃道:“是啊,有你我就不用怕洛克了,他那樣的人,你都敢請進警局喝茶,膽子比我還肥,看來以後抱着你打大腿,再也不怕他對我下手了。”
翟榮也笑了起來,語氣卻很認真,“安好,我不能百分之百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的萬無一失,我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你。”
“你相信我嗎?”
“你說呢?”陶安好撐起了身子,絲被滑下,露出了她嬌美的身子,在翟榮略微詫異的目光下,她傾身吻上了他的脣,帶着一絲羞澀與堅定。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其實回想,好像也不是,她和他第一次見面,就想強吻他來着,但是沒成功呀!
人生就是如此的狗血,卻也如此的戲劇與奇蹟。
誰會想到,當初對她避之不及的翟榮,如今會成爲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