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姐,我知道,你心裡只有少爺一個人。”
“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
老何抱的很緊,任憑她怎麼推搡,都掙脫不開。
米小然厭惡的皺緊了眉頭,聲音尖銳的刺耳,“可是我不喜歡你!你放開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老何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笑意未達脣邊,臉上的表情,又很快的被憐惜所取代。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還是喜歡你,或許你覺得很荒唐,也很突然,但我是真心的。”
“我說這些,並非想要你迴應什麼,只是希望你知道,你除了少爺,還有人可以依賴,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說完,老何掙扎了幾秒,還是不捨得鬆開了她。
米小然對他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
這份感情,埋藏了十年之久,今天終於說了出來。
哪怕她不接受,甚至會因此厭惡他,他也不會後悔喜歡她。
就如同,她從來不後悔喜歡容夏一樣。
老何脣邊溢出了苦笑,米小然卻根本不在意他的任何感受,他一鬆開,她便立即躲的遠遠的,並且脫下了外套,厭惡的扔到了地上,那樣的表情,彷彿在殘忍的告訴他,她很厭惡他剛剛的擁抱。
老何心知肚明,雖然難過,卻不怪她。
“無論發生什麼,都會陪在我身邊是吧?”米小然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掩飾自己對老何的厭惡,不屑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幫我完成我最後的心願。”
“我要那個女人,永遠都見不到容夏,即使我死了,他們也休想在一起!”
“你能做到嗎?”她尾音上挑,帶着一絲輕蔑,彷彿在質疑。
的確,她不信老何會爲她徹底的背叛容夏。
這些年,他給她了不少的消息和便利,甚至幫她安排人去撞夏薄。
這已經算是背叛了容夏,可是他對容夏本人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米小然不信!
因爲,她要的,不僅僅是讓夏薄見不到容夏,還要讓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
“能!”老何沒有任何的遲疑。
“如果這就是你最後的心願,那我會盡力幫你完成。少爺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人,我可以答應你,幫你讓他們無法相見,但是能阻止多久,我也無法知道。”
心中,苦澀蔓延成海。
他多希望她能回頭看一看,不要一意孤行。
可是,他在她的心裡,卑微如同塵土,她連看上一眼都不願意。
米小然想是沒有料到他會答應的這麼輕鬆,略微錯愕,隨即又開始質疑,“你瞭解容夏,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要是真的盡力,那一定是辦得到的。”
“但是,你一開始不是說要帶他回來嗎?現在卻突然反口,我很懷疑你話中的真實性。”
“你不用懷疑,我答應你的,什麼時候食言過?”老何笑了笑,笑容卻很僵硬。
他說的沒錯,這些年,他只要答應她的,他都會完成,沒有一次食言過。
所以,米小然對他還算信任,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也就放心了。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得不到的,別人也永遠得不到!”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孤注一擲和垂死掙扎的人。
他們無所畏懼,偏執成狂,仿若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的黑豹,人們只有敬而遠之。
唯獨老何,卻甘之如飴,哪怕他知道,米小然已經咬住了他的脖子,他也不肯放棄,最後的一絲希望,和全心全意的愛意。
.......
袁寧花了兩個小時,才準備好了一桌飯菜。
菜品不多,也就是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兩個人吃,倒也十分豐盛。
陶安好望着面前的飯菜,食慾大增。
袁寧還打了一壺豆漿,讓她先喝點暖暖味。
陶安好其實不太喜歡豆子的味道,對於食物,她最喜歡的是海鮮和魚類,其他的食物,只要不難吃的她都歸爲一般,十分討厭,就碰也不碰了。
但是,袁寧這般熱情,她也不好拒絕,於是硬着頭皮喝了下去。
一杯下去,肚子是暖和了,可是胃卻開始噁心了。
她強忍着,沒去吐掉,硬撐了幾分鐘,還是沒忍住,在吐出來之前,飛奔進了廁所,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
袁寧追了上來,看她趴在馬桶上面吐,心中大喜。
這難不成是懷孕了?
她覺得像,臉上也藏不住喜色,忙遞了乾淨的紙巾上去,一邊幫她輕拍着背。
“孩子,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怎麼吐了?”
“有點反胃。”陶安好據實回答,她是真不喜歡豆子的味道,以前是一點都不沾的。
反胃?那看來就是了!
袁寧高興的笑了起來,陶安好也吐得差不多了,想要起身,袁寧立馬緊張的扶着她,“別亂動,不舒服就別硬撐着,這樣扶着好一點。”
萬一摔着了,那她的孫女可就沒着落了。
這緊張度,比起親爹,有過之無不及。
陶安好有些莫名其妙的,“我沒事,就是反胃而已......”
她怎麼感覺,她吐了,袁寧這麼緊張啊?
就算關心,也未免太過了。
這讓她有點吃不消........
“反胃可是大事,胃要是不好,身體可就有大問題了。”袁寧雖然猜測她是懷孕了,可是又不敢確定,怕說出來嚇到陶安好,所以拐起了彎子。
反胃=懷孕!
懷孕了可不就是大事嘛!
“哦。”陶安好有些不認同袁寧的邏輯,覺得她有點大題小做,她就是吐了一下而已,袁寧卻搞得她像患了絕症一樣緊張,這讓她有些鬱悶。
但袁寧也是關心她,她也就不發表意見了。
袁寧扶着她回到了飯廳,小心翼翼的安排她坐下還不肯,又覺得陶安好坐的椅子太硬了,硬是上樓去拿了一個軟軟的墊子給她鋪上,纔算放過了陶安好。
陶安好更加莫名其妙,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她現在整個腦子都鋪滿了問號。
她怎麼感覺,袁寧從她吐了開始,就無比的緊張她啊?
而且這緊張,毫無理由可言,她實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