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蜜聽了,臉色驟變。
倒不是因爲溫青邀請雲若初出席的事情,而是溫青也參加了這場酒會!
她往周圍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溫青的身影,心裡小小的鬆了一口氣,目光又回到了宋怡人的身上,對宋怡人的話,保持懷疑的態度。
宋怡人在圈子裡也是老手了,手段可是比米蜜高明許多。
米蜜的那點把戲,她一眼就能看穿,本來她是不打算給米蜜找麻煩,但米蜜卻自己不知趣。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溫青今天是會出席的,估計待會兒就到了,你好自爲之。”
她微笑動人,看在米蜜眼中,卻刺眼至極!
劉迪肯和她往來,是她欺騙劉迪,說和溫青只是爲了炒作緋聞。
劉迪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反正就是和她交往了。
這件事情,她是瞞着溫青的,因爲才公開戀情,她還需要溫青的名氣,爲自己炒作。
宋怡人去跟溫青告狀,她倒是不怕,反正她有自信可以巧妙的圓過去。
但要是溫青撞見她和劉迪在一起,找劉迪鬧起來,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思及此處,米蜜暗暗咬牙,恨恨的瞪了宋怡人一眼,憤憤的踩着高跟鞋,轉身去了洗手間。
宋怡人不屑的抿了一口酒,再看向翟耀,卻發現他並沒有去雲若初身邊。
他所在的位置,和雲若初之間有些距離,可恰到好處的可以看到雲若初的側臉。
此刻,他的目光雖然冰冷,卻十分專注,哪怕周圍人來人往,他的眼中卻彷彿只能看見那個人。
宋怡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悶悶的喝了一大口酒。
這時,雲若初也去了洗手間。
跟隨着她的身影,翟耀目光一轉,也跟了上去。
進入洗手間,米蜜正好出來了,在洗手檯那裡補妝。
雲若初走了上去,笑着和她打招呼,“米小姐,好久不見。”
“哪有好久不見,不過就幾天罷了。”米蜜應了一聲,些許是受到情緒的影響,她的語氣不是那麼友善。
看來,是在宋怡人那裡受了氣?
雲若初不以爲意,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
“幾天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比如......”說到這裡,她卻突然停了下來,偏過頭淡淡的看了米蜜一眼。
米蜜等着她的下文,她卻只是看着她,並不說話了。
米蜜也不是無腦之人,總覺得雲若初話中有話,微微惱怒的皺起了眉頭,“你有話就直說,別遮遮掩掩的。”
雲若初笑了笑,湊近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米蜜聽完,難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陣,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再無交流,米蜜補好了妝,就匆匆的離開了洗手間。
事情已經辦妥,雲若初也沒有必要待下去了,正想離開,洗手間的門卻突然關上了。
她的身後,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清俊挺拔,烏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後。
“你想做什麼,可以直接找我幫忙,何必大費周章?”
他從身後抱住了她,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肢,冷冷的語氣裡面,略微帶着一絲不悅。
雲若初一動不動,“我喜歡自己動手。”
她的語氣淡淡的,雖然和往日裡沒有差別,但卻隱隱帶着一絲疏離。
經過昨晚,翟耀就知道她跟自己槓上了,這是要跟他槓到底。
“隨你!”心裡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卻不願和她爭執,將她的身子翻轉了過來,雙臂仍緊扣着她的腰肢。
兩人面對着面,他的目光緊盯着她的臉,她卻低垂着眸子,似乎不想看到他。
翟耀不禁皺眉,卻不是因爲她的迴避。
而是因爲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她的妝容十分精緻,但眼底下的黑眼圈,卻仍然十分明顯,低垂的眼眸,更是隱隱的露出了些許疲憊。
“今晚好好休息。”他冷冷的抿了抿脣,語氣略微有些生硬。
“只要你不來打擾我,我就能好好休息。”她淡淡的回道,仍是一動不動,眼皮也未曾擡一下。
雖然,她的語氣如常,翟耀卻總覺得她話中帶刺,薄脣因此抿的更緊。
“想得美!”他霸道的將她拉近了自己,讓她緊貼着他的身體,低頭攥住了她的脣。
從洗手間出來,翟榮和陶安好也到了。
雲翟兩家,這些年雖然有競爭,但是雲昊天對翟榮印象很好。
翟榮卻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也不太喜歡和人寒暄。
但云昊天是雲若初的爹地,所以他還是保持良好的修養,同雲昊天閒聊着。
這反倒是苦了陶安好,她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雲昊天和翟榮聊天,她也插不上嘴,實在覺得無聊,就去一旁找吃的了。
兩人越聊越開心,雲昊天是越看翟榮越是滿意,言語裡面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撮合他和雲若初的意思。
“翟榮,剛剛那位是你的女朋友?”雲昊天問道,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陶安好。
翟榮心思敏銳,剛纔就已經察覺到了雲昊天的意思。
“是。”他點頭道。
他承認,不過是想打消雲昊天的念頭,不讓雲若初爲難。
哪想,陶安好耳力驚人,將他的話聽的分明,一口香檳沒嚥下去,差點嗆到。
不過,她還沒自戀到翟榮真的當她是女朋友。
哎~
堂堂的國際殺手,**到去做人家的擋箭牌,怎麼想都覺得憋屈。
她將酒嚥了下去,隨意的擦了擦嘴巴,走到了翟榮身邊,親暱的挽住了他的手。
翟榮眉心微凝,有些抗拒。
但當着雲昊天的面,他又不好發作,只好任由她挽着自己。
翟榮親口承認,二人又十分親密,雲昊天也就死心了。
心裡卻略微有些遺憾,“你們看上去挺般配的。”
其實,他撮合翟榮和雲若初,倒也不是真的想撮合。
只是覺得翟耀不懂得珍惜他閨女,所以存心想給雲若初找回場子,膈應翟耀。
哪想,翟榮已經名草有主,他自然不好拆散人家了。
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而然的越過了剛纔的話題,聊起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