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凌惜皺了皺眉頭,甩開對方的手,有些不悅的轉身。
“是我,小圓。”小圓站在她的身後,見她轉過身來,微微後退了一步,笑呵呵的道:“不好意思,差點絆倒你了。”
她笑的一臉無害,但剛剛那一下,她其實是刻意的。
不過,凌惜沒有摔倒出醜,她心裡倒是微微失望了。
聞言,凌惜不耐的瞥了她一眼,“找我什麼事情?”
心中卻是警惕了起來,她一直都堅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
這個小圓,今天三番兩次的找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把手鐲給雲小姐沒?等會兒就是摔手鐲的戲了,我是來確定一下,不然一會兒拍戲的時候出了差錯,我可擔當不起。所以,我就過來問問,剛剛真是對不起,差點絆倒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啊!”小圓將她的不耐看在眼中,本來一兩句話就能表達的出來的意思,她卻故意拖長了時間。
剛剛她去幫宋怡人拿道具的時候,也把雲若初要用的手鐲拿了過來,說是順便給雲若初,那工作人員也沒多想,隨隨便便的就給她了。
但是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要確認一下,凌惜是不是把手鐲給雲若初了。
凌惜本就對手鐲有些懷疑,如今聽小圓再次提起,她更覺得其中有古怪,思量了片刻,她點了點頭,說道:“給了,我早就給若初了,她已經戴上了,你就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說完,也不再給小圓說話的機會了,轉身徑自往雲若初的方向大步的走了過去。
小圓得到了確定的回答,心裡總算是踏實了,看着凌惜遠去的背影,冷冷的笑了起來,回到了宋怡人身邊。
“小圓,你把鐲子給凌惜了嗎?”宋怡人將她方纔的舉動,看在眼中,心裡能夠猜到小圓肯定在搞什麼幺蛾子,但卻不知道她具體做了什麼,她在小圓心目中的形象又甚爲單純,這種情況下,她想問又不好明問,只能裝作不知道,反正小圓不論做什麼,肯定都是幫着她出頭的。
“給了!”小圓點點頭,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拿起扇子,殷勤的給她打扇,不屑的扁了扁嘴,忍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怡人,那個手鐲,根本不是凌惜想要,是那個雲若初自己想要,這種人真是太賤了,想要你的手鐲,竟然還打着別人的幌子,又賤又不要臉!”
她心裡已經認定了雲若初在欺負宋怡人,所以儘管是她騙凌惜將手鐲交給的雲若初,她還是對宋怡人撒謊說是雲若初自己想要。
她認爲,她這樣說,宋怡人就能看清雲若初的真面目了!
聞言,宋怡人目光微閃,眼底飛快的滑過了一絲惱怒,忙給小圓使眼色:“小圓,不要這樣說,這裡是片場,讓別人聽到了不好。不管是雲小姐想要,還是凌惜想要,那個手鐲我已經送出去了,給誰都是一樣的。”
心裡卻是從小圓的話中明白了,小圓究竟做了什麼!
心裡實在惱怒的很,想到自己的手鐲快沒了,她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小圓這個謊,撒的實在太明顯。
雲若初從來也沒有找她要過手鐲,而她明明又囑咐的是將手鐲送給凌惜,可手鐲最後卻落到了雲若初手上。
她可不認爲雲若初會是眼皮子那麼淺的人,且那個賤人心機又那麼深沉,如果知道那個手鐲是自己送出來的,她肯定不會收下。
也就是說,小圓肯定是對凌惜撒了謊,沒有說明那個手鐲是自己送出去的。
而待會兒的一場戲需要用到手鐲,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她也能猜到小圓的動機了。
她知道雲若初不好對付,所以只能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原本,她只是想利用小圓去跑腿,讓凌惜收下那個手鐲。
那個手鐲價值不菲,凌惜那樣的小化妝師,見了一定眼紅,定是會收下的。
這樣一來,她也可以借題發揮,誣陷凌惜偷了她的手鐲,近而將禍水引到雲若初身上,即使不能,也能給雲若初添堵。
可是小圓卻自作主張,如果按照小圓設計的那樣,那她的手鐲可是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她暗暗握緊了拳頭,心裡真是恨死小圓了。
那手鐲價值不菲,她花了二十萬纔買到手,也是真的喜歡!
按照她的計劃,她既能陷害凌惜,又能將手鐲拿回來的,如今卻......
“怡人,你就是性子太溫和了,別人搶了你的東西,你竟然還能這麼淡定!”小圓卻是沒有察覺到宋怡人的惱怒,自顧自的爲她不平。
宋怡人聽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底暗藏厲色,心裡更是惱怒,暗罵小圓白癡,但她極爲注重形象,只能硬生生的吞了這個啞巴虧,心裡憋屈惱怒的很,面上卻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東西是我自願送出去的,哪有什麼搶不搶的。好了,別說這個了。”
這話,明顯是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越提起她心裡就越堵得慌。
可是,小圓卻是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仍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大串,句句不離雲若初搶了宋怡人的手鐲。
宋怡人聽着,火氣蹭蹭的往上竄,真想跳起來抽小圓兩個大嘴巴子,讓她閉嘴!
“好了,小圓,不要再說了!”宋怡人終究是忍不住了,聲音沉了下來,隱含了些許怒氣。
小圓這才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忙噤了聲,委屈的看了宋怡人片刻,又忍不住嘟嚷了一句:“我就是覺得雲若初太過分了,她明着搶走了你的手鐲,這和偷有什麼區別......”
“偷?”宋怡人眸光微閃,腦中打結的一根弦,被小圓的話點醒,驟然就打開了。
豔紅的雙脣,得意的勾了起來,剛剛她真是被怒氣衝昏了頭,竟然遺漏了這一點!
休息的時間,是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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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惜大步的走到了雲若初身邊,幫她撐着傘,遞上了水。
雲若初接過來,喝了一大口,淡淡的看了凌惜一眼,問道:“宋怡人的助理找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