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就像你說的,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無論到時候你有沒有把電影拍完,我都會派人把你帶回來。這點你可以做到嗎?”
萊拉心中一喜,明知道外公看不見,還是把手舉了起來:“我可以發誓!就一個星期,多一天都不用!”
“不行!我不能讓萊拉再呆在那個鬼地方!那裡太不安全了!”珍妮特的聲音再次從電話裡傳出來。顯然她依然沒有搶到話筒,聲音還是很小。
萊拉對母親有些愧疚,可在電影這方面,她也有自己的堅持。她一直說預算什麼的其實也只說說而已,她真不差這點錢。
她更在乎的是現在劇組裡的氣氛。在她失蹤的時候,劇組裡的所有人都會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觸。悲觀、擔心、憂愁、害怕……等等,她需要這種感觸在電影裡被表現出來,無論是表演還是其他方面,她相信加上這一點感覺,絕對可以讓電影有一個完美地昇華!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老爺子聲音淡淡地道:“我會讓人對你寸步不離地進行保護,這點你也必須接受!”
萊拉的嘴角抽了一下,真心覺得這種級別的守護挺沒有必要。可既然是老爺子交換的條件,她也只能接受了。
“我知道了,絕對不會逃出他們的眼睛!”
老爺子又叮囑了兩句後就把電話掛上了,他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但他覺得她剛從危險中脫離,一定會很累了。反正一個星期後她就會回到美國,到時候想要和她說什麼都有的是時間,何必耽誤她休息呢?
問題是珍妮特不這麼想,見父親把電話掛上了,頓時就急了:“爸爸,你怎麼可以答應她!”
“不然呢?”老爺子拿出一支雪茄。或許是女兒在旁邊的關係,他只是拿着在手裡把玩了一下,又給放回去了盒子裡。
珍妮特很生氣:“她失蹤了半個多月,難道你就不能讓她早點回來嗎?”
老爺子擡眼看了看她:“讓她回來做什麼?看你那副醜死人的樣子?”
“……”珍妮特摸了摸還在紅腫的眼眶:“我是她的媽媽,就算變得再醜她也不會嫌棄我的!”
“所以呢?你希望她見到你現在的樣子,知道你對她的擔心,讓她感到愧疚,再跟着你一起傷心?”老爺子很不客氣地打擊她:“要是不想讓你自己的形象在她心中崩潰,還是利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好好把自己養養,我可不想她回來後跟着你一起抱頭痛哭!”
老爺子雖然心裡也挺擔心萊拉的狀況,但又有種驕傲在心裡盪漾。要不怎麼說是他莫蘭家的女兒呢?就算是遇到了別人怕都要怕死的危險,依然可以把理智地把工作放在最前面。
想到這,他用一種略帶嫌棄的目光瞥了女兒一眼。實在想不出這麼一個女兒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簡直連孫女一半都比不上。
珍妮特被這一點給看得差點當場噴火。這是嫌棄吧?就是嫌棄吧?有幾個好父親會用這麼嫌棄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兒?
她以爲父親是在嫌棄她哭腫的眼睛,卻沒想到老爺子的腦洞已經跑到隔代遺傳上去了。
但她也得承認老爺子的話讓她無法反駁。她一直希望自己是女兒眼中最光輝的母親形象。要是真把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女兒面前,也確實挺讓她排斥的。
“那你也不能掛這麼快呀!我還有好多話想要和她說呢!”撇了撇嘴,珍妮特還是要爲自己爭取福利。
女兒肯定是要打給自己的,怎麼被父親霸佔了電話,然後還給掛斷了呢?她都沒來及說上幾句話!
老爺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你先不要去打攪她。等一個星期後她回來,有的是你問她的時間!”
珍妮特瞪了父親一眼,腳下氣憤地一跺,丟下一句“我先去把萊拉安全的好消息告訴媽媽”,就朝後面的佛堂跑去了。
萊拉還不知道爲了自己的電話,還讓母親被外公嫌棄了一回。剛洗了一個澡後,她就一個翻身撲到了牀上。
她在劇組住的房間和離開時幾乎沒什麼區別,羅伊在離開之前就經常打掃。他離開後,肖曳在知道他們回來前也讓人把這裡重新打掃了一遍,連牀鋪都換上了新的。
雖然條件依然比不上美國的家,對她來說也遠比馬丁那邊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還是自己的地方最舒服了。”她把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裡,幸福地嘆了口氣。
“別把水滴在牀上了。”羅伊端着早餐進來,見到的就是她頂着一頭溼發撲在牀上的樣子。
他把早餐放在她面前,然後翻出吹風機幫她把頭髮吹乾。
萊拉眯着眼享受着他的服務,吹風機的風聲有點大,但不妨礙她此刻的好心情。
“一會我想休息一下。”
“嗯,吃完早飯就睡一會。”
萊拉把手朝枕頭下面摸了一下,果然摸出了自己的劇本。打開就可以看到裡面被密密麻麻寫着的各種標註。
“等我睡飽,你就幫我安排一下記者的採訪問題。把這些人弄走,咱們纔好繼續拍電影。我可是答應外公只待七天。到時候無論拍沒拍完都要回美國去。”
羅伊點了點頭:“我會去安排。你確定七天的時間夠嗎?”
“只要萊奧能保持他之前的實力,肯定是沒問題的。”怕就怕他因爲其他原因把好狀態給搞丟了,再像一開始那樣拍,那樣ng,她非瘋掉不可!
羅伊看着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有需要我做的就說出來。”他現在唯一能爲她做的,恐怕也只有一些瑣事了。
萊拉攏了攏已經快乾了的頭髮,站起身捧着他的頭,讓他與自己平視:“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對你是不客氣的,所以你要提前有心理準備,接下來你需要做的事可是有很多的。”
羅伊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頓時展顏笑了:“隨時爲您效勞,我的女王。”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留在她身邊卻對她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要她還需要自己,那他也有了站在她身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