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立flag,那樣很嚇人好嗎?”萊拉被東哥的話給嚇了一跳,電視電影裡通常說出這樣的話都會遇到讓他們錯過時間的麻煩。她可不想再回到馬丁那裡了。
“flag?什麼意思?”羅伊不懂,其他人也不懂。
萊拉嘴角抽了一下:“總之現在不要說話!”
其他幾個大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一臉莫名其妙。不過誰叫她是女人呢?好男不跟女鬥!
五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哪怕是在寂靜中等待着,時間也沒有顯得太過長久。
直升機的聲音由遠而近,在夜空中暫時還看不到它的樣子,卻已經可以聽到聲音漸漸傳來。
“來了!”東哥首先站了起來。
萊拉等人也跟着站在他旁邊,將中央的空地留出來。
其實按照他們的準備,直升機會放下繩索,並不會落到地方,以防備有人偷襲。但現在看來所有人似乎都在處理下面的熱鬧去了,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要知道直升機螺旋槳攪起的風很大,連訓練有素的戰士都需要接受培訓才能順利地爬上溜下,萊拉一個女孩子還是從地面上進入到直升機裡比較安全。
眼看直升機已經懸停在頭上,東哥先順着放下的繩索攀上去,想要他們落到地上接萊拉上去。
就在這個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的時候,一聲槍響在直升機的巨大聲響下依然充滿威勢地爆了開來。
槍?誰在開槍?
這邊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那邊直升機已經重新飛上了高空,因爲那一聲槍響造成的後果就在他們的機身上,那個可怕的,拳頭大小的洞告訴他們,這隻槍的威力不可小覷。
“馬丁!”還在直升機上的東哥最先在直升機探照燈的幫助下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這個認知讓他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眼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突然他卻跑了出來,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要到這裡的?
不管怎樣,暫時看到的只是他一個人,把他處理掉應該就沒有問題!
但馬丁像知道在場人在想什麼一樣,突然將上身的外套掀開,露出裡面捆綁了好幾塊的炸藥包。
“來啊,來殺我啊!”他哈哈大笑,眼中帶着瘋狂的精芒。“有本事就往我身上打,槍聲一響,你們和我就可以一起去下地獄了,是不是感到很開心?”
東哥還在半空中,卻不妨礙留在地面的幾個傭兵把他身上的炸藥類型認出來。看完之後,他們的臉也鐵青起來,因爲那個炸藥要真被引爆了,整座山都將從地球上被抹掉!
是整座山,包括了大部分貧民窟在內的整座山!換成是城市的話,都可以讓一座小型城市被夷爲平地!
“這個瘋子!”
東哥着急着想要跳下直升機,卻被飛行員制止了。
“我們現在沒法靠近地面,他手裡的槍如果打到發動機,今天的計劃就全報廢了!”
“那怎麼辦?”東哥感到有點棘手。
直升機駕駛員嚴肅地道:“你知道,我們的停留時間只有五分鐘。如果超過這個時間他們還沒有解決下面的問題,按照計劃我們是要返程的。”
“那怎麼行?!”東哥急了,五分鐘怎麼可能解決掉那個瘋子一樣的馬丁?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這條你應該也很清楚。”
東哥當然知道,畢竟他也是一名軍人,可現在,他覺得對方太刻板了。古代都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句子。根據局勢來判斷進退不是更好嗎?當時定下五分鐘的停留時間,是覺得如果地面太混亂,必須保護直升機的安全。可現在就一個人在地面,稍微多等點時間也不爲過吧?
遺憾的是直升機是南非軍方提供的,人家制定的計劃,不想損失,他們也無能爲力。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指望下面的人在五分鐘之內把馬丁給制服了。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當時就該讓萊拉第一個上直升機來,而不是他上來找駕駛員商量降落的事。結果現在直升機飛在了半空,他就算想要跳下去支援一下都沒辦法。
馬丁看了一眼盤旋在半空的直升機,露出了一個陰狠的冷笑:“莫蘭導演,我對你應該很不錯吧?沒想到你就這樣來對待我的善意。”
說實話,他對萊拉的待遇確實沒說的,好吃好喝,好言好語,就差當成祖宗來供着。除了不讓她回劇組外,其他基本都沒怎麼看管着。甚至還給她帶來了一個讓她眼前一亮的好劇本,和一個很有思想和潛力的編劇。
對此,萊拉表示十分感動,但是還是要拒絕他的善意。
“雖然很遺憾,但是我還得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她覺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也實在不好意思騙他了。“馬丁先生,你所說的幫你拍電影賺票房的事是根本無法成立的。”
“你說什麼?”馬丁的眼猛地瞪圓。
萊拉聳聳肩:“你對電影票房有一個很錯誤的理解。我的電影之所以能達到那麼多的票房,和電影的發行是分不開的。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我生產了商品需要找人幫我賣到外面去。馬丁先生,就算我按照你的想法拍出了電影,你能找到人放到影院去放映嗎?如果只是在南非放映,你覺得還能拿到那麼多票房嗎?”
“怎麼會這樣?”馬丁的眼前一黑。“不可能!你在騙我!”
“是不是在騙你,我想你應該能分辨出來纔對。”萊拉遺憾地繼續道:“你知道嗎?就算你有本事把電影賣到其他國家去上映,得到的票房也不能全都是你的,需要分給院線,也需要給發行商一部分,最後能拿到手的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多。”雖然最後能拿到的錢對於他依然是鉅款就是了,不過這點她就不告訴他了。
馬丁聽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分給發行商和院線?憑什麼他綁來的導演拍攝的電影要把錢分給那些人?他卻忘了,如果沒有好處,人家又爲什麼爲他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