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滿月辦酒?”孟天樂:“這是好事啊,隔了十三四年再添丁,可不得好好慶祝一下麼!
頂好讓全村、全公社的人都一起出席,慶祝成子的好日子!
給方叔和嬸子道喜了。
正好這幾天我老往山上竄達,你們看看需要什麼野味添菜,就知會一聲。
我順手就給踅摸了來,保管不帶耽誤事的。”
“那多不好?
這些天來,家裡都沒少佔你的便宜,咋好意思讓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義務工呢!”方傳嗣搖頭,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地說。
“這有啥,不都是我應當應份的嗎?”孟天笑言,滿滿真誠地道:“能爲成子弟弟出一把子力,我這心裡高興着。
叔你有什麼需要就儘管開口,千萬甭跟我客氣。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講那些虛頭巴腦的。”
“呸!
想得到挺美呢,誰跟你是一家人來的?
去去去,快給我邊兒呆着去!
上山下河的有我和瑾子哥呢,用不着你在這黃鼠狼給雞拜年!”一個不留神,又險些讓臭小子鑽了空子什麼的,方正正經鬱悶着。
不禁趕蒼蠅似的揮揮手,特別嫌棄地對孟天說道。
小態度惡劣的呀,讓一直站在他身後從來以他馬首是瞻的樑瑾都有些不落忍:“正子你別這麼說嘛,天哥也是一番好意。
想着你那天說不定會很忙,他這就忍不住琢磨着替你分擔點嘛。”
“瑾子哥你心善,淨喜歡把人往好了想。
其實了啊,這世道狼心狗肺的多着呢!
就有那當面跟你稱兄道弟,背地裡小心思使盡的。
所以呀,老話說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那絕對是有一定道理的。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瑾子哥你可得引以爲戒!”方正義正辭嚴臉,眼光卻似有似無地瞟向孟天。
這簡直……
簡直就是當着和尚罵賊禿!
也就是這小子現在揹着他未來大舅子的名號。不然的話,孟天絕對武鬥異能鬥齊上。
以切磋之名,狠狠的磋他一頓。
用武力教他做人,看臭小子還敢得瑟?
孟天心中如是腹誹着,臉上卻露出萬般無奈委屈的神色:“正子,咱哥們兒話要是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
是,背信棄義是我的不對。
回頭咱們找地兒,拳打棒子錘任你。直到你把心裡這口怨氣出盡了爲止,多哼一聲、多反抗一下,都算我孟天不夠哥們兒意思好不好?
但……
看上媛兒這事兒,我,我也是情難自禁啊!
畢竟媛兒從長相、才華到武力、人品的,樣樣拔尖兒。
就好像天上那輪光芒四射的小太陽一樣,誰能不被她閃耀吸引呢?”
誇誇誇,各種角度,各種深度的不停誇。
直把方媛誇成天上有,地上無,活脫脫亙古絕今的完美小仙女兒。
而他呢?
就是守在仙女身邊,把仙女兒所有美好盡收眼底的凡夫俗子。
哪怕明知配不上,也忍不住心生嚮往的存在。
這人麼,都是聽覺動物,最喜歡聽發自內心的讚揚讚美。
而方正這個妹控,更是其中之最。
最得意人誇獎他寶貝妹妹,說他妹妹舉世無雙,天下無敵了。
聽孟天這麼一說,小夥子樂得連慪氣都顧不上了。
忙笑容滿滿,給了他個還算你有眼光的眼神:“那你看看,我妹妹嘛,必須出類拔萃讓那些個庸脂俗粉望塵莫及。
完虐她們妥妥的!
那個什麼方玥,連給我們媛兒提鞋都不配!”
呃?
這方玥又是誰?
孟天詫異臉,滿滿疑惑地看着他。
可惜,醒過腔兒來的小夥子懟他還來不及,哪還有那個給他答疑解惑的善良呢?
倒是方傳嗣兩口子和方媛瞭然,知道這是老宅子那邊又出了什麼幺蛾子惹了正子/她哥不高興了。
“跟你說啊,雖然我妹妹各種優秀。
全共和國的女孩子加一塊,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頭。
但是,她過了這個年也才十五。
一朵嬌花才見骨朵的年紀,正經小着,遠遠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
你要是真有心,就踏踏實實的好好努力、真心守着,靜待花開。
再敢在我妹還沒成年之前慫恿着要名分,或者做出什麼不恰當的事情。
哼哼,老子豁出來上軍事法庭,也肯定一槍崩了你這臭不要臉的!!!”一連三個的感嘆號,強力訴說着方正這個兄長鄭重、認真又嚴肅的態度。
全力護持,唯恐寶貝妹妹受了一點一滴委屈的赤誠。
聽他這麼一說,孟天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我的話很可笑?”方正眯眼,做了個握拳的動作,威脅之意滿滿。
“咳咳,沒有,怎麼會?”孟天天連連擺手:“我這,這是完全欣賞欣慰的笑容啊,哥!
有你這樣全心全意爲媛兒着想的好哥哥,我替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你可笑?
想要真誠的跟你說聲謝謝倒是真的,謝謝你,這麼十幾年如一日地護着她。”
孟天真誠臉,深深對着方正鞠了一躬。
然後正色道:“你就放心,打從媛兒從熊爪子底下救了我一命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寧死也不會辜負背叛的存在。
四年來的相依相伴,我們對彼此的信任、瞭解都已經深入骨髓。
就是,就是沒有對象這回事兒,我也不會做一點一滴傷害她的事好嗎?
之前的提親,也,也是是出於名正言順的考慮。
怕那些個吃飽了撐的,專門東家常西家短的三姑六婆們非議媛兒,影響了她的名譽。”
方正鄙夷臉,給了他個我信你纔有鬼的眼神。
方傳嗣、鄭旋、樑瑾甚至方媛也都齊齊揶揄臉,滿滿真的是這樣嗎表情。
看得孟天一張俊臉如火燒,騰地一下子就紅了個通透:“是,是,我是也有自己的私心在。
那外公順利平反的消息傳來,多的是人想要攀上媛兒這棵梧桐樹變成金鳳凰,各種前仆後繼。
方叔都把媛兒不外嫁,只招贅的狠招兒放出去了,都沒擋住那些醉心名利的人。
怕媛兒找了個目的不純的中山狼,更怕她真的嫁了別人跟我徹底劃清界限,拉開距離的。
我可不就得先想招兒隱晦的宣示一下主權嗎?
畢竟先下手爲強。
不然媛兒要是真的做了別人的新娘,我可哪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