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書生的事情被雙胞胎知道, 就又嚷嚷着“連續劇的種子”。
“就算有連續劇的種子,也不是每一顆都會生長吧,酸鹼度、溼潤度, 還有所含的微量元素不同, 長得最好的也只是剛好符合的那一顆而已。”
“哇, 難得曉曉這麼哲理的正面迴應。”崔月貌興奮。
“那曉曉喜歡怎麼樣的類型?”崔花容曖昧一笑, 話題迅速轉移到八卦。
許晴曉認真思索下,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類型,一定要說的話,大概是那種能夠一眼看到我, 總是聽到我說話的吧。”
“哇,浪漫啊, 想不到晴曉竟然還是那麼浪漫的人, 沒有白白撒那麼多連續劇的種子。”
許晴曉不解, 浪漫?我覺得很實際啊,看不我, 聽不到我說話,怎麼繼續培養感情?“那你們呢?”
“花容月貌的話就是附中雙王子陽秋良和賀觀山嘛。”何倩搶先回答。
“他們只是偶像吧。”唐琤泠持反對意見,真正喜歡的人又是另外的標準。
“我的話,應該是那種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會輕易被左右和動搖, 但是也不會一味固執到死的人。”崔花容笑着說。
“意外, 我以爲花容是外貌協會, 想不到會有這麼成熟的發言。月貌呢?”何倩轉向崔月貌。
“嗯, 要有趣, 不會沉悶,有趣的總是看不厭。”崔月貌托腮思考了一下。
“第一次覺得雙胞胎其實很不一樣。”何倩慨嘆一聲, “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真冷呢?”
“我爲什麼要說?”唐琤泠扭頭,彆扭的纏着頭髮。
“關津你脖子怎麼了?”許晴曉看着一旁頭越伸越過來的某人。
“啊,什麼?”關津左顧右盼,一張臉發紅,“我脖子怎麼了?”
“都快要把頭給發射出去了。”雙胞胎二聲部。
此刻班上的男生集體心聲:這羣早熟的女孩子。
放學的時候,許晴曉就被爸爸許文華接走了,今天還是親子三人培養感情的日子。
隔壁桌是個很嬌氣的小男孩,一會不吃這個,一會要吃那個。許晴曉捏着許晴陽的包子臉,還是自家弟弟比較可愛,只不過旁邊怎麼越來越吵。
“哇哇哇,我要吃那個蛋糕,我要吃那個蛋糕。”小男孩的胖手指着店裡的陳列蛋糕嚎的歡。
“那個不能吃,吃另外的蛋糕好不好?”年輕媽媽在一旁左一句心肝又一句寶貝的勸。
小男孩反而越嚎越大聲,店裡的玻璃簌簌抖。
這樣多不好,會教壞弟弟的。許晴曉站起來,走到邊上抄起竹掃帚,又折回來,在嚎哭的小男孩面前站定,笑的宛如春回大地:“小弟弟,你看。”順手把那掃帚一折兩段。乘着男孩愣神的功夫,又拿起上半段再一折兩半,啪擦啪擦,動作一氣呵成,聲音清脆簡潔,斷帚一截截挨個排開在桌子上,彷彿切成塊的蘿蔔。
面對目瞪口呆的年輕媽媽和驚嚇的止住哭聲的小男孩,許晴曉繼續春回大地的笑;“幾段?”
小男孩傻愣愣地胖手數斷帚:“一、二、三……八。”
許晴曉點點頭,親切仁愛的摸摸小男孩的頭,指着斷帚慢慢說:“乖,安靜一點,纔不會變成這樣。”
世界徹底安靜了,年輕媽媽帶着小男孩逃也似的結賬離開了。
許晴陽小朋友無比崇拜的看着自家姐姐猶如踩着祥雲的英雄,金光閃閃的回來。許文華則在一邊道歉:“不好意思,這是掃帚錢。”女兒好暴力有沒有?
許晴曉很滿意的接受弟弟崇拜的目光,果然還是自家弟弟比較可愛啊。
回家路上,有一個黑影偷偷摸摸地靠近,許晴曉二話不說一個過肩摔。
啪一下像麻袋一樣摔在地上的文質少年悶哼一聲。
“你跟着我幹什麼?”許晴曉瞧了瞧,這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要僱你做我的保鏢。”文質少年麻利的爬起來。
“誒?”許晴曉一時沒跟上節拍。
“我會付你錢,一個月的保鏢費一千夠不夠?”
這下許晴曉想起來了,這個文質少年就是放風箏那天被許晴曉從混混手裡救下的那隻。
“爲什麼?”
“我觀察過了,你能用手電筒嚇退那羣人,說明你有智慧,剛纔在店裡你能徒手掰斷掃帚,說明你有力氣,剛纔那個過肩摔,說明你有功夫,有勇有謀有技術,是保鏢的合適人選。”文質少年認真的說。
好吧,你這樣誇我我是挺高興的,但是問題是——
“爲什麼你要僱傭保鏢?”
“因爲我被人盯上了。”
“……”你可以選擇報警或者僱傭專業保鏢,這話還沒出口,對方抽出一疊大團結“一千五?”許晴曉被人民幣晃花了眼,一時不查,舌頭已經配合着喉管發出一個單音:“好。”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麼……許晴曉自我反省中。
少年名叫莫一凡,是十五中的學生。
“你到底被什麼人盯上了?”拿人家手軟,許晴曉得乾點事兒了。
“上次在附中門口的那羣人……”
“他們還沒放過你?”許晴曉詫異,太小雞肚腸了吧?
“他們只是其中一批,另外還有三批,一共是四批不同的人。”
“……”忽然又回到羊和狼的理論,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前果然應該搞清楚到底是什麼緣由,一次是偶然,四次總覺得有什麼必然的內在聯繫啊喂。
“在學校的時候沒有事,但是每天放學你要來接我,然後把我安全送到家。”莫一凡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是不是接手了一件麻煩的事情?
第二天把莫一凡從十五中領回附中,就像一滴水掉到了油鍋裡。
最近附中爲了選拔學校的辯論選手,大多自願留下來補上演講辯論的課程,六點才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