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濘外表的確是冷,但情緒一起來,堪比火山爆發,因此司月才接電話,就被卓濘的嗓門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拿的遠了點。
“我是打人了,有麻煩嗎?”司月聲音聽上去十分老實。
按理說,不會有問題,畢竟那姓劉的是個什麼人她心裡清楚,哪怕這事兒真的大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被罵的也絕對不是她,要知道,那位小劉可是有兩次家暴歷史的,他這個人一旦暴露在羣衆面前,那他的往事也就無所遁形,口水瞬間就會將小劉淹沒,日子都甭想繼續過了。
“添什麼麻煩?這次你打得好!”
卓濘話音一轉:“適當的話題炒作對你有好處,我正愁要怎麼將你推到媒體面前呢。”
作爲演員,本職工作就是演戲,但作爲經紀人,她的工作可就多了。
從包裝到宣傳,能做的她都得做,但凡讓司月好的東西,輪番上陣她都不怕,而且這種話題炒作壓根就不算是劍走偏鋒,畢竟,只有知名度才代表了資源,有了資源,司月才能老老實實的做她的演員。
“你的意思是要放大了炒?小劉一口咬死是我的未婚夫,鬧出去的話,我父母的事兒恐怕現在就得暴露。”司月眉頭一皺。
“我的意思就是要先放個風試試水。”卓濘聲音穩定下來,“你父母這事兒就是個大瘤,放任不動只會越來越危險,現在有機會降低一點影響。”
“你是說,小劉一口咬死是我的未婚夫,說我媽拿了十萬塊錢的事兒?”司月問道。
“沒錯,不過現在避重就輕,不提這十萬塊錢,也就是說,你對外表示,相信自己父母的爲人,父母不會做出這種事兒,所以小劉就是個變態跟蹤狂,這就夠了!至於將來,你父母非要驗證自己人品的話,那就是打自己的臉!”卓濘又道。
司月頓時懂了。
將來倘若她的父母露面指責她不孝,那到時候現在這樁事情就會是她手裡的一張好牌。
“卓姐,小劉離過兩次婚,都是因爲家暴。”司月輕輕一笑。
“那就更好了!原本他這年紀卻來糾纏你這個小丫頭就有傷風化,現在又有家暴的新聞,那事兒就更好辦了。”卓濘頓時笑道。
如果小劉人真的不錯,然後給了寧家足夠的錢卻找不到人,那倒和司月一樣,也算是受害者了,她卓濘不是那種喜歡踩着別人上位的經紀人,那種情況之下,肯定不會利用小劉。
但事實是,這小劉的行徑,一不是正常追求女孩子該有的行爲,甚至還有點逼婚的意味,二,人品不佳,出言不遜,三,婚史可憎。
就憑着三點,讓他身敗名裂那都是該的。
司月考慮了幾秒,也應了下來。
對小劉,她壓根不用留手。
寧家之所以會答應劉家訂婚的事兒,一是爲了錢,二本來也是怕姓劉的逼迫打壓,畢竟小劉這種小有資產的人,手指縫裡漏些錢疏通一下,寧家就會沒了收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