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不是想走非常路,而是她對水墨畫是一竅不通。
她畢竟學業有限,論演戲,她是知道的多,但論文化底蘊,她自問還是差了點,不過她還年輕,這一點將來有的是機會去學。
司月的禮物一打開,陳柬理臉色一愣。
侯導也有些驚訝。
司月的禮物他沒多問,畢竟司月才入行,不可能有太多的錢去買昂貴的禮物。
但沒想到,還挺精緻。
就是便宜了點,一本書和一盤菜,就怕陳老看不上啊。
“畫雕的不錯,你親自準備的?”陳老問道。
“是。”司月直接道。
“小丫頭,說話還挺直接啊,不怕惹我不高興?”陳老嗤笑了一聲,喜怒不知。
“有人爲了陷害我摔了您的花瓶,不管怎麼說,我都已經得罪您了,所以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司月實話道。
旁邊侯導嘴角一抽。
陳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了那盤梅花圖一眼,又看了看書,擡手將書本拿起來翻了幾眼,這一翻,眼前亮了亮。
這養生類型的書屬於額外技能了,所以價格纔會特別貴,這也是她現有星值裡頭,能買到的最適合陳老的東西。
這種書更不是劇本類型的東西,所以不用擔心被別人搶了版權。
“你的禮物,我收下了。”過了幾秒,陳老說了一聲,“你叫什麼?”
“司月。”
“真名呢?”陳老頓了幾秒,又問了一聲。
“原名寧司月。”她又道。
侯導一看,心塞回了肚子裡,陳柬理能開口問司月的名字,那就證明他消氣了。
“呵,這姓氏被你扔了啊?什麼緣故啊?”陳柬理轉頭開始往住處走,邊走邊道。
“和父母斷絕關係了。”司月也很直白。
陳老眉頭挑了挑。
這個小丫頭竟然敢在他的面前這麼直接的說自己父母不慈和?難道不知道他這個年紀的人對年輕人都要求很高嗎?尤其是對“孝道”二字,看的可比別人重的多。
“是父母做的不好了?”陳老又問了一聲。
而司月一聽,卻想到了前世陳老問的另一句話。
當時她在劇組,接到了父母來電,電話那頭是催着她給錢,將她罵的狗血淋頭,她忍着脾氣,雙眼血紅不敢哭,怕被人看出來。
但陳老眼睛毒,讓導演改了場戲,提前拍了她的哭戲,那場戲,她哭的很痛快,一是戲裡需要,二是真情流露。
戲後,導演很滿意,陳老卻說道:“既然父母不慈愛,作爲孩子的也不用死守着愚孝,否則毀了自己一輩子,又能對得起誰?”
當時她才知道,自己和父母打電話的時候,被陳老正巧看見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當時的她格外的可憐和蠢笨,所以才讓陳老十分關注。
眼下,面對陳老不一樣的問題,司月想了想,淡淡笑道:“我的父母對我是沒心的態度,沒底線沒原則還很貪婪,爲了錢會恨不得逼死我,以前有個前輩和我說過,父母不好的話,就該爲自己考慮,因爲哪怕我爲他們付出的再多,在他們看來也依舊是遠遠不夠的,等到幾十年後,我沒滿足他們也沒滿足自己,真就白活了。”